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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有日很无聊, 问杜安晨,到底什么才是快乐。
陶艳:杜杜, 对乃来说,人生最快乐的事情是虾米?
杜安晨:(*^__^*) 有三样事情最快乐~~~
陶艳:( ⊙o⊙ )哇!哪三样?
杜安晨:(*^__^*) 喝喝小酒, 万事无忧。
陶艳:( ⊙o⊙ )哇!第二样?
杜安晨:(*^__^*) 美人在侧,想上就上。
陶艳:( ⊙o⊙ )哇!第三样?
杜安晨:(*^__^*) ……坐等北谛,看你被揍!
陶艳:…………5555555
陶艳早上不用去学堂,难得有机会赖在床上偷懒,想他以前就是个想睡就睡,想吃就吃的主,如今倒好, 性情一变就成了好好先生, 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于是难得不用守时,索性赖在床上四脚朝天。想起昨夜确实没睡好,也不知道这个杜安晨抽了哪门子疯,跟柳儿两个人竟然在隔壁倒腾了一个晚上。
莫不是喝了春 药了他?也不估计下他隔壁的可怜虫, 一个人孤单影只, 哪里都去不得,每晚听着猫□□,心里闹得慌。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自己终于有了倦意睡了过去,这刚刚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人踢门进来,直接冲到自己床上把他拎了起来。
“陶艳起来了!”
揉揉眼睛, 很是愤慨:“干嘛?”
那来人正是抽风抽不停的杜安晨,一大早精神好的不得了,看来昨晚上生活很和谐,所以他心情也好,心情好了,自然不用多睡觉,光靠着爱人的滋养就足够了。
“昨天晚上我忘记叫人送药到宝大叔家里了,今天的药该用光了!”
床上的人不耐烦的从杜安晨的手里滑出来,闷闷的钻进被子:“……那你叫伙计送啊,你叫我干嘛?”
好啊,这回倒在床里,就把前些日子心心念念要撮合的宝姑娘给忘记了!杜安晨一个用力揭开被子,直接把陶艳的脑袋扒拉出来,扯了扯他的小耳朵,对着它大声道:
“再不起来送药,宝姑娘说不定早忘记你了!”
“宝姑娘?……谁啊?”睡眼稀松,眯着眼睛问。
这一句出来,杜安晨被气的够呛,直接跳上床朝陶艳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你的记性都长屁股上,不长脑子了?宝姑娘,你前几天在这里看到的说要我撮合你们,敢情都是你一时心血来潮逗我玩呢?”
——腾!
这下脑子总算是清醒了,陶艳一骨碌从被子里跳出来,抱住杜安晨的大腿,泪眼摩挲:
“……英雄!你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啊!”
“……”这人变脸真比变天还快,难怪北谛君会被耍的团团转。
“……英雄!我替我那未来老婆,和一圈的孩子,感谢你祖宗!”
杜安晨抽了抽老脸,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抱大腿喊人家英雄的本性倒是没变。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怎么还不走?”
陶艳抬头,对着杜安晨几乎要抓狂的脸,很是无辜道:
“……英雄……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老婆她家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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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拎了一包药,兴高采烈的往宝大叔家里跑了。前脚刚刚迈出如意楼,如意楼的门口,突然停下一辆马车,里面出来了俊武非凡的公子,那公子身后,围了七八个随护,一时间,不大的如意楼黑压压,显得有点拥挤。
门口眼尖的伙计很是激灵,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百姓,大有来头,便上了楼请下杜安晨。
“谁啊?那么大架势?”
京城的王孙公子见了多了,兴许也不过就有介个臭钱就像充充阔佬,怎么样的富贵他没见过?所以在伙计报告说来了陌生的无限贵气之人后,并不觉得自己是死到临头了,还一摇一摆慢腾腾的下楼。
楼下的一群人早就在大厅喝茶休息了,听到杜安晨的说话,纷纷将目光投到楼梯口,齐刷刷的像是利剑射过来。
“是我。……别来无恙啊!杜兄!”
那人悠闲自得的坐在中央,手捧香茶,语气轻松,可表情却不自得,几月不见,人还是一样的英武挺拔,不过就是消瘦了些许。
杜安晨看清了对方的脸,恨不能把刚才那句挑衅的话重新吞会肚子里。因为他知道,这回无疑等于在老虎头上拔毛,在太岁头上动土,立刻收了声。
蹭蹭蹭,连滚带爬飞下楼梯,在那人面前立正站直,颤颤的回到:
“镇国公大人竟然从京城来到江南?有失远迎,杜某惶恐!”
他确实是惶恐,不过不是替他自己,而是他那总给他惹麻烦的小混球惶恐,不知道这回,陶艳能不能躲过去。
幸好啊,今天难得一大早就被自己踢出了门,那北谛君应该也是坐一坐就走了吧?
陶艳!你可千万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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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家。
宝大叔家离如意楼有点远,在这个地方县的郊区,原来宝大叔是个务农的,有一年天灾进城讨生活,被杜家好心收留,还帮他娶妻生子,最后坐上了如意楼的掌柜,所以宝大叔对杜家从来都是感恩不尽的。眼下杜大公子又明摆着有给他女儿宝姑娘牵红线的意思,他自当很是满意的。因为这个对象样貌俊美,又周身贵气,是个经得起推敲的读书人。他的职业是教书先生,更是杜大公子的多年好友,人品,家底,自然也是一流。
所以当看到墨白先生拎了药跑到宝家的时候,宝大叔捻了捻胡子,总觉得这事情就快成了,对墨白先生笑得殷切,也不忘招呼女儿好好跟墨白先生相处相处。
其实陶艳完全不需要杜安晨撮合,但看看宝姑娘对他的柔情,便知人家也是芳心暗许的。她不是大家深闺的小姐,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道理,跟陶艳这种随性的,也很是合得来。
“小女只知学堂里的学生叫公子【墨白先生】,却不知道公子贵姓,不知是否可以告知小女?”宝姑娘给让座于他,顺手沏了一杯茶,替到他手里。
陶艳接过,思量了几分,想是若真想在江南安家落户,要了这位性情随和的宝姑娘,不告诉她真实姓名,也是不大可能,便道:
“在下姓陶,陶墨白!”
“……陶公子。”
“叫我墨白即可!”
“……墨白……” 宝姑娘将这个名字细细念了一遍,脸上泛起娇羞。
陶艳喝了一口香茶,姑娘泡茶的功夫也好。觉得自己来到江南,终是换了一种活法,京城里的姑娘们热情似火,要是真想找个相夫教子的,江南柔情似水,倒是不可多得。他陶艳几经辗转,终于寻到了一方乐土,难得有这份想要安定的心,旦且把过去,都忘记了吧。
“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陶艳不过坐了一刻,他心里是真想着把宝姑娘捏在手心里,自然知道有时候太过殷勤反而不好,要想让宝姑娘全心全意的想着他,自然中间要隔一层纱的距离。
“哦!”听到他那么快要走,宝姑娘脸上显露了一些不舍,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激动撞上身边的房柱,头上抖落了一根银质白钗,咚的掉在地上。
陶艳脸上露出柔和笑容,早先一步弯腰拾起那根素雅白钗,捏在手里替到宝姑娘面前,却不想宝姑娘看了一眼陶艳的手,又跟陶艳颇有深意的双目对上,脸上迅速红得如泼了红漆,又慌忙把头低下,转手跑进了内厅。
呵!
陶艳笑着转了头,将白钗藏进袖子里,这宝姑娘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于是对那内室斯文的喊了一声:
“宝姑娘的美意,在下领了,谢谢姑娘的茶,改日再来看望令尊!告辞!”
陶艳美滋滋的从宝家出来,想是自己在京城纨绔的本事没有消退半分,到了江南,用在勾引良家上,依旧是如鱼得水。
没有杜安晨,一样可以手到擒来。想着想着,嘴角泛笑,不如现在回去,就折个良辰吉日,早点下聘提亲,把这档子美事,早早的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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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老杜!”
陶艳人还没有到如意楼的门口,就朝着里面大声嚷嚷,他今早得了美人心,还在兴奋着呢,自然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想快点把好消息告诉给了杜安晨。
可他喊了两声,也不见杜安晨跟往日一样跳出来踢他屁股,这气氛,有点诡异!
陶艳放慢了脚步,隔了几步远,缓缓地移到了门口探头,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的小心肝给吓出来!
——
却见如意楼的大门两侧,挂了“今日不开业”的牌子,明明说不开业,还把大门开得如此之宽敞,好像专门在等着他的大驾光临!
而大厅的正中央,端坐的那团全身散发出吞人气势,一脸严肃到极致又写满了“陶艳你死定了!”字样的身影的是……
重重的咽一口口水,趁自己还没有两腿发软赶紧跑吧!
又横扫了一遍周边,怒火中烧的男人身边围了一圈练家子,领头的正是镇国公府不可或缺的琉剑大总管,而杜安晨和柳儿,则规规矩矩的赔着笑脸立在身侧。
那杜安晨跟陶艳心有灵犀,见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影子,直对着陶艳打唇语:——【快——跑——】
跑!快跑!
现在不跑等待何时!?
陶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猛一转身准备撒丫子出逃,腿还没迈开,身后变传来了令他窒息的声音。
——
“门口的那位公子,要不要一道进来坐坐?”
来不及了!
他全身渗出了一层冷汗,好像被人捏住了脖子,顺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贴了别人的脸皮子的,换了张谁也认不出的“墨白先生”的脸皮,不知道,是不是能蒙混过关呢?
缓慢的把头扭了回来,一脸菜色的对着里面的镇国公大人讪笑,还没有忘记把自己的声音放粗:
“咳咳……那个……门口写着【今日不开业】……呵呵……在下改日再来喝茶!”
人贴着墙角,成龟速朝外面移动,还没有走两步远,那里面就刷刷地飞出了两三个随护,把陶艳团团围住,一面严肃的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起毛。
正坐的男人嗓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对着陶艳道:
“……墨白先生,不就是这如意楼的掌柜么?要喝茶,还要改日再来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