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就注定了她与东方明清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走到同一条路上。苏青柳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东方明清却没有，越是接近，便越是想要拉进彼此的距离。

“这件事情始终是我对不起你，无论我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这么做，我知道。”东方明清像是在说给苏青柳听，又像是再说给自己听。苏青柳没有搭话，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苏府怎么样了。

“孙婆婆呢？”苏青柳闲来无事问着，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孙婆婆的，起码为人坦率，倒是符合她的口味。

“孙婆婆先走一步了，放心吧，很快便能看到她了，她要是知道你这般的想念她，倒是又要开心好久了。”东方明清微笑着说道。倒是苏青柳很是淡然。真是不知道孙婆婆对她的喜欢从何而来。

“听起来你和孙婆婆关系不错?”苏青柳有些无聊随意的找着话题。

“嗯，你知道的，我是养子，出了我的娘亲，对我最好的便是孙婆婆了，我也算是她养大的吧!”东方明清感叹的说着，只是苏青柳还是看到了刚刚东方明清在提起娘亲的时候眼眸闪了一下，想来很是在乎吧。

“这样啊，可是你跟孙婆婆一点都不像，孙婆婆为人坦率，你却不同，你很懂的收敛。”苏青柳似乎概括一般的说着。

“嗯，我要是不懂收敛，怕是就活不到现在了。”东方明清云淡风轻的说着，只是还是能够让人听出很多的故事。

“东方明清，我问一个问题，也算是替我娘问的，希望你如实的回答!”苏青柳看着东方明清，突然变得很是认真。东方明清转过头来，看着苏青柳，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你说吧。我尽力就是了。”东方明清看着苏青柳，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落姑姑身体可还好?”东方明清眼睛里突如其来的一股杀气射向了苏青柳，只是苏青柳却是毫不畏惧。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杀了你，都没有人知道。”东方明清看着苏青柳，杀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消减。

“我信，但是这个答案，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娘亲也有。”苏青柳丝毫不为所动，眼睛里慢慢的全是冷漠。终于，两人对峙良久之后东方明清先转过了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会问我她还活着吗?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知道的多的多!”东方明清淡然的口气里，带着一股疲惫。苏青柳不明所以。

“所以，她现在怎么样?”依旧没有放弃这个问题。既然苏青柳问出来了，自然就要得到答案，东方明清看着远处，似乎透过窗子看到了很多东西。

“活着还不如死了。”东方明清良久之后，嘴里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低沉沉得，让苏青柳觉得有一种黑云压阵的压迫感。

这句话的意思，苏青柳已经懂了，她早就应该想到的，龙老说过，当日里救出来的时候，落晚歌就想要寻死，被两个人拦住了，想来，后来虽然遇到了东方瀚，纵使这样，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更加的觉得自己肮脏吧!

烈性女子，岂是东方瀚能够留住的。

“她后来便精神失常了，失常在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寻死，只是现在虽然被大夫看的好了很多，只是心智却再也没有了。”

东方明清接着说道，他与落晚歌的关系堪比亲生母子，当日里还是孩子的时候，被放到了这里，什么样的苦都吃过，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是落晚歌出来救了他，还让他做了她的儿子，那段时间真的是他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了。

只是偏偏好景不长，天不遂人愿，出现了那样的事情。

“嗯，落姑姑是个烈性女子，想来，她痛苦了一生，现在这样也是解脱了吧!”苏青柳淡然的说着，没有过多的同情，这应该就是因果循环吧!当年落晚歌为了凌楚汐去了皇宫，后来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凌楚汐也因为愧疚，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

天道轮回，理应如此。

“你比我想象的要看得开很，我以为你会和你娘亲一样充满愧疚，如果不是当日里，想来她应该是非常好的。”

东方明清说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句话让苏青柳听着怎么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