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Episode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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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好奇敦贺莲究竟要怎样赢得社长的认可, 夕晴特意调整了自己的时间表,再一次去了《dark moon》的现场探班。

原作中嘉月对美月的爱是隐忍和挣扎的, 他担心美月手上的伤,情不自禁流露出心疼和关切, 又因为胸中潜藏的仇恨而选择退开,在爱与恨之间反复徘徊。如果不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嘉月对美月的感情,那么这一段戏,敦贺莲是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前作的。

宝田社长依旧出场夸张,他无视周围工作人员窘迫的脸色,施施然坐在台下摄影机前,看着布置好的场景, 敦贺莲看见他, 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夕晴稍迟一些进来,本想在不起眼的地方找个座位,偏巧被眼尖的社长发现,招呼她坐过去, 只得不情不愿坐到宝田旁边, 心里万分别扭。

和一个毫无羞耻感、穿着奇装异服甚至还骑着马来到摄影棚的人坐在一起,夕晴觉得压力很大。

打光板落下,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聚精会神看着台上的表演,只能听见两人对台词的清晰的声音。

美月割破了手指,嘉月蹲下|身去,握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对, 时间有一瞬间仿佛静止了。

“伤口要尽快处理一下才行。”嘉月说,声音温柔,成功令美月红了脸。

她想推辞,想解释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却被嘉月接下来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他低下头,嘴角挂了一抹魅惑的笑,伸舌准备舔去她伤口上的血迹!

“老、老师!”美月惊呼一声,面红耳赤,慌乱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嘉月定定地看了她两秒,突然放开她的手,笑得坐在了地上。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舔下去吧?”他英俊的脸上放肆的笑带了点说不明白的意味,像是无奈,又像嘲讽,仔细看的话,却又觉得只是单纯被娱乐到了,并没有其他的含义,美月愣愣地看着嘉月笑得失去形象,一时手足无措。

“逗你玩的。我可是你的老师,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收敛了笑意,嘉月诚恳地解释,仿佛片刻之前那个魅惑迷人的男人是个错觉一般,但从美月呆怔迷恋的表情来看,刚才那个形象给她的冲击究竟有多大可想而知。

处理了伤口,嘉月又引美月弹钢琴,两人在琴声中你追我赶,气氛渐渐欢快起来,众人看着嘉月从未出现过的清爽笑容,似乎也被感染了一般,会心地微笑起来。

身边的宝田社长一个没忍住,被充满趣味的画面引得笑出声来。

夕晴悄悄松下一口气。

看来,的确是过关了。

相比原□□得深沉而痛苦的嘉月,敦贺莲选择了释放嘉月的第三个面具。此前,因为职业缘故,嘉月一直戴着温和绅士的面具生活在人前;与本乡操订婚,他并不爱她,却不得不装作纵容宠溺她的模样,被迫戴上恋爱的面具;遇到美月,他被她的美好乐观深深吸引,却深知沉浸在复仇中的他是没有资格爱她的,故而狠狠压抑内心的爱,生怕被复仇变得可怕的自己吓到心上人。

从始至终,他将最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属于橘嘉月的黑暗。

如今,在面对美月时,尽管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确实露出了本性——侵略的、邪恶的一面。

他的爱强烈得超出了控制,以至于掩饰了爱,他就再也无力掩饰潜藏在心底的妖孽。

以精湛的演技给社长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之后,宝田罗利终于是放心了。他拍了拍敦贺莲的肩,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脸戏谑,眼神数度往夕晴身上飘了过去,不过夕晴正在和京子说话,倒没注意他的目光,敦贺莲看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保持着平素里的微笑看着宝田,态度无可挑剔。

“真是个无趣的小子!”见从当事人这里套不出话来,宝田顿时画起了蘑菇,满脸沮丧,招呼也不打了,垂头丧气地对着手指走出了摄影棚,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片随从,夸张的架势又一次让片场众人掉了下巴。

早已对自家社长异于常人的出场方式习以为常,夕晴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此时她正在另一边同京子说话。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这个女孩,她的演技又成熟了很多,能看得出,她真的是十分用心在演未绪这个角色,并对角色经过了仔细的揣摩,听京子像个期待家长表扬的小学生一样向自己汇报最近的工作,听说前段时间她已经参加了电视台为比较受欢迎的艺人开设的一档节目,反响很是不错,夕晴笑了笑,拍了拍京子的头。

“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演员了,好好接下来的戏演好,你会被更多的人喜欢的。”她鼓励她,成功收获闪亮的星星眼一枚。

“谢谢您椎名小姐。”得到大前辈的肯定,还是那个优雅得像个真正的千金小姐一样的椎名夕晴的肯定,京子觉得有点晕。

有时候这个后辈还真像只兔子一样,很好骗似的。

这么想着的夕晴有些好笑,不由自主就转过头朝敦贺莲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看他,反应过来之前,视线就已经飘了过去,回过神来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敦贺莲看见了她投过来的目光,挑了挑眉,那神情竟然有些像个得了满分炫耀的孩子。

夕晴自己还有通告,接下来的拍摄她也不便久留,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坐在车里,想着敦贺莲露出的略带炫耀的表情,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心情好像不错?”朝仓一边驾车一边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夕晴的脸色。她看得出,她的确是有了什么高兴的事。

夕晴没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发了一封邮件,而后靠在了车座上:“我也该好好努力了。”

与此同时,敦贺莲的手机震动,他打开收件箱,是来自夕晴的颜文字。

“懂爱的台柱先生,驯养兔子请加油。”

夕晴的好心情没维持多长时间。

为代言彩妆拍完新品广告之后,她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虽然没说什么,但担任夕晴的经纪人三年多,朝仓还是能够很轻易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

她有些奇怪。

离开《dark moon》片场时她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模样,怎么短短一段时间就变了?那个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

朝仓深知夕晴是个要强的人,入行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因为个人原因迟到或缺席过通告,就算生了病,也是坚持到工作结束才会休息,印象中,有一次夕晴半夜突然发烧,高热不退转成了急性肺炎,自己早上去家里接她时才发现,不得不送往医院,只有那一次,朝仓做主将原定的通告改期了,所以,尽管看得出夕晴心情不好,她也还是坚持着将当天的通告和戏份做完。

在夕晴的公寓楼下,朝仓犹豫数次,觑着夕晴的脸色,终于还是没将疑问说出口,夕晴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向自己的经纪人解释什么,更何况这本就不是可以对别人说的事,所以她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和朝仓道了别,转身进了大门。

密码门在身后关上,朝仓目送着夕晴的背影被电梯门遮住,脸上笼了一层厚厚的担忧。

书房没有亮灯,夕晴坐在电脑前,脸庞被屏幕的光照得半明半暗。

她面前的电脑上打开着一份文档,是一份保外就医申请书。

录完节目后的电话是狱警打来的,鹤岗靖平晚间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危险,还需观察一天,确认身体状况之后才能重新遣返监狱。

如果想要探监,在住院的时间里是可以被受理的。

父亲的身体自从被捕入狱、母亲坠楼身亡后就垮了下来,早年工作的操劳透支了他的健康,在沉重打击之下已是很难再恢复到过去的水平,更何况监狱条件有限,他心情又沉闷,养得好才怪。

当年她不是没有求过祖父去调查父亲案件背后的猫腻,但政治家的本能令祖父宁愿父亲蒙冤受辱,也不愿授人以柄,后来她被父亲的旧友送去美国,鞭长莫及自顾不暇,等她以新的身份回到日本,想要为父亲办理保外就医,却被百般阻挠。

她知道,那是高城贤三防着父亲翻身,索性叫他在监狱里熬光所有的念头。

这些年,夕晴尝试过很多次,却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她又顾忌身份,不敢有过大动作,相关事宜尽量都是亲自经手,未聘请律师,以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毁了她的演艺生涯。父亲体谅她,劝她少去看望他免得惹祸上身,可她都已经知道他身体不济,心脏病更是日渐严重,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想要改善父亲的处境,凭她现在的境况是不可能办到的,不说有人刻意阻挠,就算是一切按照正常流程,也极有可能不被通过,找不到关系,她永远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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