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纯为自己的鸡肋空间悲哀了一阵,他就把自己的空间抛之脑后了,这个空间对自己来说,有了无疑会对自己更好,没有也不能把自己咋滴,他加上纪纲也该能在末日里活下去。
他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打丧尸吧。就自己的小身板,对付一下普通丧尸还可以,要是遭遇先前那种已经形成的晶核的丧尸,那无疑就是找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是就这么赖赖的活着好了,至于晶核,有缘再说吧。
于纯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终于发现魂魄进空间的好处了,至少他的身体能在外面被带着跑啊。
摸摸自己身下柔软的床,于纯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鼻子之间,汗腥味夹杂着烟草的味道,他动了动身子,一把又被人按了回去,抱着自己的人嘀咕了一声,“快睡。”
是哪个大个子的声音?
现在他们应该到达了目的地了,这里就是大个子的弟弟的家了。
于纯感觉自己的腹中没有饥饿之感,口腔里残留着一个蔬菜粥的味道。
他好像是叫纪纲吧。
没有被丢下。
于纯这是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没有信任过这个男人,他只是想要扒着他,靠着他保命,却从来都没有对这个人抱有多大的希望。
人之初,性本恶,连一个人的亲生母亲都可以丢下自己的孩子,于纯对人性已经没有期待了。
他只是试一试而已,没想到萍水相逢,一个陌生人会救下自己这个陌生人。
他遵守了诺言,出城之后也没有丢下他,居然还给昏迷的自己喂了粥。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迷迷糊糊的于纯给纪纲下了这么一个评语。
纪纲有严格的生物钟,天蒙蒙亮,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不自觉的有了一点微笑,利索的刷牙洗脸,把于纯弄醒。
“现在天还没有亮呢?”于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作势又爬回了床上,要知道他大部分时间,是睡到自然醒了,现在他是明显没有搞清楚情况。
纪纲直接拽着于纯的衣领把他领了起来,拎到了半空中,想到了他的那一只伤腿,把他放在地上的动作换了一下方向,把于纯抱在了怀里,“一会儿有点事你要你帮帮忙?”
于纯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迷迷糊糊的被抱下了楼,眼睛半睁半开,两只眼睛开了一条的细缝。
屋里面大概有四个人,应该都是旧相识,一个坐在轮椅上,看起来非常瘦弱斯文的男孩,一个在厨房来来回回端饭,皮肤白皙,长发及腰的女人,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男子,厨房有着乒乓的声音,厨房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哎吆,是不是小纪他们下来了。”厨房里的声音。
屋里的一个男人开口,“妈,是大哥他们下来了。”
前一个声音听起来蛮熟悉,第二个声音也听熟悉的,不仅声音熟悉,人也挺熟悉,于纯睁大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怎么了?”纪纲把于纯放到餐桌前,于纯扭着他胸前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于纯欲哭无泪,哥们,你把我放哪儿不好啊,你把我放到那个黑社会的旁边,他前一天刚把自己揍了一顿,他损失了三颗牙齿,半条伤腿,几块青肿的皮肤,以及他造成了自己被吸掉了半身的血。
最后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小乌龟,那是他人品好,这点绝对不能归在他的身上。
旁边的这一个人赫然就是,识破自己骗术,自己断言他媳妇三个月必有身孕,结果他的媳妇居然是个男的,他在他妈暴露了自己的性向,他暴露了他是个骗子,他倒霉,他更倒霉。
现在他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形象相差甚远,问题是,哥有阴影啊,就是明知道他认不出现在的自己,他也有阴影啊。
纪纲一句话,把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于纯的身上,在这样下去,会露陷的,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却有迹可循的。
于纯干笑几声。
“应该是来的时候被丧尸吓坏了。”一声悦耳,轻灵的声音替于纯解了围。
声音好听,人更美,可是是个残废,做到轮椅上的男孩,推着轮椅来到于纯身边。
东方虎立刻就把移动身子,推着纪辰。
一会儿,厨房的里的人都到齐了,在于纯的猜想之中,屋子做饭的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算命的老太太。
那个残废的男孩,就是纪纲的弟弟纪辰。
东方虎,那个揍了自己的男子,就是——嗯,纪辰的丈夫,纪纲的妹夫,不过老太太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绝对不能接受自己有一个男儿媳。
那个年轻的女子,是东方虎用来糊弄他妈,假装他一段的老婆的,两个人纯属是雇佣关系,幸运的在丧尸爆发的时候,她呆在了东方虎的家里,幸存了下来。
假装了一段时间的老太太的儿媳妇,倒是出处感情来了,老太太坚决认为,这个姑娘就是自己的儿媳妇,现在成天就把人往东方虎的怀里送,平时对赵熙云和颜悦色,对纪辰则视如无睹。
——老人的通病吧,没有老人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找个一个男人当媳妇,特别是于纯亲眼看到,这位老太太是多麽的渴望有一个孙子。
婆媳关系啊,真是一个大难题,能难倒一个地不怕的男人。
纪纲在老太太和纪辰的身上指了指,朝于纯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看来这就纪纲要他帮的忙了。
要了人家当“保镖“,回报人家也是应该的。
于纯吃了饭,就借口洗碗跟着老太太去了厨房。
于纯最拿手的就是哄人了,几句话就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只是,一说到纪辰,老太太的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小纯啊,不是我老婆子不开通,只是,哎,要是我有四五个儿子,虎子他喜欢男人也就喜欢了,可是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东方家就指着他传宗接代,现在又是这样一个世道,人随时都会没命,纪辰他连路都走不了,这不是给我儿子拖后腿吗?”
说的也是,人家说的在理,可惜他于纯不站东方虎那边啊,他是纪辰的“娘家人”。
看来老太太不是不能接受一个男媳妇,他不能接受的是不能有一个孙子,况且,他儿子选的媳妇又是一个纯拖后腿的,这种情况下,换于纯是东方虎的妈,他也不答应啊。
于纯拿出自己“吃饭的本领”,摆出一副神棍的嘴脸,抓着老太太的手,“不瞒奶奶说,其实,我们家祖上是麻衣神相,祖传下来一套相面的绝活,要不给您看看?”
现在街上算卦的,十个人有是十一个人说自己得了麻衣神相的真传。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于纯一眼,“真的还是假的啊,我前几天才被骗了一次,现在啊,是个算命的九个是骗子。”
天地良心,他就是十个了那一个真的。
好吧,那个前几天的骗子是他,不过他现在可不是骗子了。
“瞧奶奶说的,您在大街上找算卦的,人家要你钱的,我又不要奶奶什么,怎么会骗您呢。”于纯掰开老太太的手掌,“我给您说,信不信在您啊,我要是说您什么幼年富贵,中年坎坷,晚年享福,您一定会说我是在您家里看出来。”
可不是吗,住着小别墅,有点眼力劲儿的都能看成来,老太太没有开口,但是浑身都散发着这种意味。
看来被骗了一次都长心眼了,于纯说:“要不然我给你算算您与父母的缘分?”
这下更直接了,老太太直接说,“父在母先亡,我都找人查过了,这是江湖算命的常用来忽悠人的一句话,万金油。”
这买卖是越来越难做了,于纯替那些江湖骗子哀叹一声,“哪能着,我不说这个。”
于纯想一个下,实际上看了一遍脑中出现的那老太太的生平,“奶奶,我就说了,你的本名叫王二丫,之后才改的名叫做王西华,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老太太还是不信,“不会是纪辰告诉你的吧?”纪辰那边自然是自己的儿子告诉的。
既然知道他知道她曾经叫做王二丫,那么他再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了,这就是给熟人看相的坏处,天地可鉴,这真是他看出来的啊。
看来必须要找出一些连东方虎都不知道的事情了,于纯脑中的文字向下翻去,他的脑中不可能连人上几趟厕所都显示出来,它显示的只是一个人一生的重大事件和重大转折,不过,这样也够了,于纯终于找出来一件事是老太太终于不会告诉东方虎的。
“奶奶年轻的时候,肯定长的十分的漂亮吧?”于纯嘻嘻一笑,没想到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还有些风流韵事。
老太太顿时来劲了,“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当年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提亲的时候差点没有踏破我家的门槛。”
于纯贼兮兮的,“有不少的棒小伙子追奶奶吧,可惜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敢抛弃——”
六十几岁的老太太一下在就捂住了于纯的嘴,那利落的身手,根本就看不出人家走路都颤巍巍的,“嘘——”
于纯眨眨眼睛,看了一眼门口,嘴巴被放开了,“嘘——”
“你怎么会知道的?”老太太东张西望的小声说。
于纯昂着小脖子,“当然是我算到了,这下子您相信我真是相士了吧。”
于纯相信,老太太就是把自己小时收尿了几回裤子的事,告诉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无非老太太的行为思想太超前了,在他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上一辈,居然搞起了自己恋爱,父母不同意,那就绝食,本来小两口,商量好了要私奔的,没想到,在他们要私奔的前一天,男方居然把新媳妇娶进了门。
仗着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要不然估计老太太就丢大人了。
自由恋爱无疾而终之后,老太太才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东方虎的父亲,东方虎的父亲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可见老太太把这件事瞒的有多紧,这件事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啊。
没想到居然被一小辈看出来了,老太太老脸羞红。
“对不起啊,奶奶,人家不是故意说的,我要是不说,您不是不信不是?您要是不信我,那我下面说的话,您不是更不信,万一要是害死东方——”于纯捂住嘴,装出一副说露嘴的样子。
老太太的年纪到了,身体好着呢,耳朵也灵,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儿子?”
老太太声音一大,眼泪也流了出来。
于纯也觉得自己缺德了起来,他干嘛骗人家老太太呢,不过咱也是不得已为之,人们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算是做善事的。
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吧,奶奶,我刚才就看出来了,您这儿子运道极强,可是他命中又带有一点的“阴”,要是处理不好,轻则潦倒一生,重则命都保不住,咱们也不是外人,天机也不怕泄露,我知道您想要抱孙子,我也不怕得罪您,您儿子这辈子最好不要碰女人,女人属阴性,碰了没有好处,要不然怎么都说女人是祸水呢,更别说,您儿子生来就有那么一点‘阴’气,就是和女儿走近点,都有血光之灾。”
“你说我儿子这辈子只能碰男人了?”老太太将信将疑,他会是为了纪辰骗他吧,“那我孙子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看您是要孙子还是要儿子了。
于纯不怕她不信,自顾鬼神之说就少有完全不信的,大部分都是在两可之间,自己又在老太太的身上,亲自证明自己的本事,由不得老太太不信。
就是怀疑自己后半段是骗她的,只要她信了前半段,她敢拿她儿子赌吗?
前半段可是货真价实的。
断人子孙更甚于刨人祖坟。
虽说自己这么是真够缺德,可是谁让自己的屁股坐在人家纪纲这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