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猛地被推开,撞到石壁,发出“砰”的一声,地牢死寂,于是这声响显得格外巨大,让人听着心惊肉跳。
周锦下意识的就站起退后,全身警惕,而待她看清来者是谁时,表情瞬间绷紧,眼睛睁大。
门口,容肃右手扶着门框,身子微微向前倾着,正盯着她,他的气势逼人,似蓄着无尽怒火。
然而,他的穿着却与他的表情极为不符!
容肃素来只穿深色衣裳,且式样严实板正,配上他阴沉的气势,让人觉得他格外肃杀,可是刚才他是一时起意从池中出来,盛怒之下,就只来得及抓了件素色长衫披上!
身体湿漉没有擦拭,长衫薄薄一层,布料渗了水便稍稍贴在了身上;仓促间又只在中间系了一道,修长匀称的身形便展露无遗;再者,嫌热领口没拢紧,只松松散散的敞着,他又微弯着身,便露出了锁骨至胸前的一片肌肤,于是,这般样子之下,哪还有原来他一直在人前维持着的威严不容冒犯的架势,只觉长衫半掩风光乍现,轻佻又不羁的很!
然而尽管面前这人如此打扮,周锦却也无暇顾及,虽然她也很惊疑他为何突然过来还穿成这样,可她目前最惊诧的还是容肃的表情!
他的脸,红的古怪,并且目光异常灼热,乍一看是发怒,可再看之下却能发现除了怒意之外,还另有其他!
是什么?周锦分辨不出,只觉得莫名一阵心慌,却也不敢问,只下意识的退后靠住边上的柜子。面前这个人的身份已经被告知,虽然当时茫然,可是等想出来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之后,就是惊雷炸响!
监察司左指挥使!容肃!天下人人唾骂的奸臣反派!嚣张跋扈,误国营私、残害忠良,无恶不作!甚至就连皇上皇后都要敬他三分!他的恶名传天下,就连平安镇这穷乡僻壤之地都有以他为型的戏文!可是就算这个名字她早已知道,却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他,更没有想过,她竟会跟这么一个人同一屋檐生活了整整四个月,并且,还与他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她只是个乡野村妇,而他,虽然为人不齿,却十足的高高在上!
她本也不敢相信,可是种种迹象都证明了司马萍并没有骗她!
那么现在他来又为了什么?
周锦心弦绷紧,虽强作镇定,可死死按在柜门上的放在背后的手却泄露了她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的可怕,她可是见识过的!
周锦还在按捺下发颤的心去想种种可能,那边容肃看着她,怒气却越来越甚!
贱-人!到现在还想****他!
想着,已大步向周锦走去。
刚才他羞愤难消穿过密道一路赶来,却莫名觉得脚下发软,到了门口之时虽然重重将门推开,可是在门离手的刹那,他又感到一阵晕眩,而在他看到周锦散着头发站在面前的时候,更是心中一窒,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瞬间将他席卷。他浑身无力呼吸局促近乎窒息,便只能扶住门框稍加平抚,可是这一停,就又看到周锦洗头发时怕弄湿衣裳而解开扣子所以露出的雪白肌肤,于是那****缠腰酥-胸挺动水声连绵吟声不绝的画面就又在脑海中清晰展现!
想来那时候,她就是这么****自己的罢!
气冲脑门再无法控制,血流汹涌直教人发狂,容肃便目光似要将人撕成碎片,整个人已向周锦扑去。
“贱妇!敢****本官做那事!”说着,手已一把捏住周锦的脖颈。
此举来得太突然,周锦又身处角落再无可退之处,所以心还来不及提到,人已被压紧在柜子上,她感到脖子一疼,想要开口却再不能出声。
恐惧,再次袭来!
容肃本来是想立即将面前这个低贱的女人送上西天,可是就在他的手触及脖子上那片滑腻的肌肤时,猛地一下,心中一悸。掌心明显的感觉到了咽喉处细弱的骨头,只要轻轻那么一下就能再不烦心,可为何下不了手!
杀了她!杀了她!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呐喊。
“啊……啊……轻点……轻点……”可是脑中却又响着这样的声音。
x下的女人因为痛苦而仰着头,于是那皱眉的神情便与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重叠,容肃看得头晕目眩,可一低头却又被那香-艳之景吞没。呼吸越来越局促,体内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天摇地晃,难以自持!
锁住人咽喉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可是那杀意却似退了的潮般,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明晰的肉-体交-缠画面,越来越清楚的低吟娇-喘声音。它们像一张施了咒的铁网般将人紧紧束缚住,挣不开,逃不了,只能生生的被它包围且越围越紧!
容肃要痛苦死了难过死了焦躁死了,他想要挥开想要挡掉,可是它们却以越来越快的速浸入自己的皮肉自己的骨头,最后将自己所有的魂灵吞噬!
头脑一片空白,眼中只剩绮丽,除了那残存的愈演愈烈的无名怒火,容肃再想不及其他!
“轻点啊……轻点啊!”
扰得人心神难安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响,容肃烦不甚烦,身子一挺,就将周锦重重压在柜门上。
“闭嘴!”他骂着,可目光触及那红唇之时,又一脑热,就狠狠的贴了上去,混沌之中他想着,堵住她的嘴,她就不能再那么放荡的喊了!
周锦先是因为背部被撞击而感到剧疼,可是还来不及皱紧眉头,就又已被容肃的下一个举动而弄得浑身一凛眼睛豁然睁大。脖子上扼紧的手已在堵上唇的那一刻松开,她得以喘息,可这时如何还能顾及,只是眼睁睁看着近在毫寸间的男人像是发泄似的堵紧她的唇。而这还不是最骇然的,在他压□子的那一霎,周锦明显的感觉到了顶在自己覆上的某物!
一瞬间,周锦豁然开朗,她明白了先前他眸子里一时无法想出的其他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欲-念!难以克制的欲-念!
周锦只觉毛骨悚然,那一次他是个傻子,喝醉了酒,听着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才强硬着坐下那事!可这一次,他已经不是傻子了啊!那他这是怎么了!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人c子棉麻质地很是坚韧,一时难以撕下,容肃欲-火焚-身,便极为光火,恍然之间想起扒下便可,便又大手去将它扯下。只是扯下之后到了脚腕还得退下,容肃怒气冲冲可不得不做,于是只能松开****去将周锦的裤子拉下。
而他腿一松,周锦的****就不再被压制,于是下意识的,她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
顷刻间,容肃变色。
周锦一个不察,正巧踹中他的要害。
容肃俯身,痛得吸气,可饶是如此,那物什却更加坚-挺了。
周锦这下脸却是真的白了,但是这回她也顾不上他的死活了,如此脱逃的时机还不抓住更待何时!
眼前的这个人,可随时都能杀了她的啊!
可是她刚翻x下床,整个人又被拦腰拖住扔在了床上,然后迎来的是更凶狠的压制!
此时的容肃已经气疯了,只是气得不是被打被踢,也不是原来的这个女人胆敢****他这事,现在气的,可是这个女人胆敢反抗不从他!
他是什么人,这个女人又是什么人,他能碰她,已经是施了天大的恩德了!
容肃,汹涌欲-念与怒气之下,是真的一点理智都不剩了!
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不想再出什么差池!容肃将周锦丢****后,又一把将她翻过背朝着自己,然后身一压一挺,便将那早已似要炸开的物什狠狠的又重重的刺了进去!
撕裂的痛楚瞬间传来,周锦弓起脊背,发出呜嚎,眼泪也滚滚落下。
容肃却根本管不得,紧-窄温热的触觉让他一个激灵,难以言喻的舒爽便顷刻蔓延全身,然后,他就不管不顾的冲刺起来。
每一次,每一下,都足够用力,足够狠,而且又是这样深入的姿势,于是每一下都似要将身体戳穿,周锦痛得冷汗直冒,可是她却再不喊出声,只是嘴唇紧抿,目光中闪烁着让人无法辨析的灼热光芒!
她的视线,落在桌上。
桌上,放着她洗头前拔下的那根并不值钱却足够坚硬的钗子。
等……
等到他完了事……
等他松懈了……
她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周锦心揪紧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钗子上!而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背上一重,回神一查,却发现体内的撞击停止了,而刚刚还坚-硬硕-大的物什正在一点点变软变小,并有了滑出她体内的架势。
怎么回事?结束了?
周锦心中一凛,便要回头,而她身子一动,就觉压在身上的人一滑,竟倒在了边上。周锦坐正一看,只见容肃正喘着粗气,胳膊支撑着床沿不让身子倒下,看起来很是虚弱无力的样子,而且表情相当难以置信,而当他看到她时,整张脸又变得无比震惊!
周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丝毫不影响她接下来的行动。她再次翻x下床,以拼命的速度扑到桌边,将那钗子拿起,然后又奔回床边,一把将钗子对准容肃的咽喉!
“容肃!我儿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