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对簪子,白清歌也是不愿这般轻易的送了人去,只是现下即是让人寻着借口把若兮找了过来,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只好寻着一件瞧得上眼的东西送了过去罢了。
“即是如此,却也无需用着那对小姐最是喜欢的簪子。”秀妍微微嘟着嘴巴,似是仍旧有些不高兴一般。
“旁的东西大姐姐又如何能够瞧得上眼?”
若兮本就是府上的嫡出小姐,且又是宋府的嫡出表小姐,最是得宋老夫人的喜爱不过了,任是一些什么稀罕的东西,也是都被她瞧见过的。
若是她当真拿出了一些旁的东西来糊弄着她,只怕也只是会徒惹笑话罢了。
秀妍有些不悦的说道:“大小姐瞧不上眼才好,如今这般痛快的把东西拿了去,可是要叫小姐着实心疼了。”她对于白清歌对着那对簪子的喜爱,自是都瞧在眼里的,如今见着她这般痛快的收下,心里难免是有些不痛快。
“如今她已经收下,便也就多说无益。”虽说,白清歌同样是有些心疼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但现下自己也是不能再去抢了回来,在继续说下去,也只是会让自己越发的伤怀罢了。
秀妍有些羞恼的说道:“奴婢只是为着小姐打抱不平,大小姐任是想要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为何偏偏与小姐争夺这般的簪子。”
白清歌轻声叹息了一声,这才似是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大姐姐往日里便也就这般,如今不过是与我争夺这么一对簪子罢了,我却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出了白清歌的院子后,司琴这才有些疑惑的看着若兮询问道:“小姐为何要收下三小姐送的那对簪子?”
若兮含笑的看着她说道:“即是三妹妹一片真心所送,我又怎好拒绝?”
“可……小姐就不怕三小姐这又是在谋划着什么算计吗?”对于白清歌,司琴以往是真心相待的。
只是在出了上一次的事情后,在若兮的嘴中说出来,她心下对着她便就已经有了一些防备之意,现如今,在见着她如此大方的拿着这般成色簪子送与若兮,司琴倒也难免不会生出一些怀疑与防备之心来。
“三妹妹也只是个庶出的小姐,如今有着这般成色的簪子,想来是心下极为喜爱的。
这对簪子在我眼中,许是瞧不上眼睛,但在三妹妹眼中便就已经极好了。
如今,她即是能够下得了狠心把这对簪子拿出来送与我,我自是要高高兴兴的收下。”若兮说着,更是转头看了司琴一眼。
“奴婢越发的有些糊涂了。”即是方才若兮自己也说了,这般的东西在她眼中,倒也瞧不上眼,但却又想不明白,为何若兮要这般高高兴兴的收了下来。
“你倒是糊涂。”若兮含笑的嗔怪了她一句,随后这才细心的与她解释道:“秀妍睡在三妹妹的床榻上,这件事莫不是你并不觉着奇怪吗?”
司琴见着她如此询问着自己,倒也知晓或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当下更是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并非是秀妍眼中没有三小姐,心下存着野心吗?”
若兮摇了摇头的说道:“自然。
秀妍自幼便就在三妹妹身旁伺候着,对于她的秉性如何,我也是知晓一二的,况且平日里秀妍极为维护着三妹妹,瞧着倒也并非是那般有野心的人。
今日之事若是说起来,便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想来是旁人所为。”
“小姐即是知晓秀妍睡在三小姐床榻上并非是自己意愿,为何方才又要那般严厉的斥责于她?”这一点,也是司琴最是想不通的地方。
若是说,想着通过为难秀妍这个奴婢而令白清歌难堪,又为何会在听了白清歌的三言两语后,便就颇为大方的放了秀妍。
即是并非是存心为难着她,又为何在明明知晓她并非是这般的人,仍旧要那般严厉斥责。
“今日之事本就是处处透着诡异,若非是我故意那般恐吓着秀妍,又怎会在她惊慌之下听到一些旁的话。”
司琴在听到若兮这番话后,自是知晓她所指着的旁的话究竟是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后,抬头瞧着若兮面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这才开口询问道:“想来秀妍所说的并非是实话。”
虽说现如今若兮与五皇子二人已经是没了什么关系,更是各自被指了婚,但司琴在若兮面前还是不敢随意提及,就怕自己哪句话触及了若兮的心思,惹得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