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在想着我？不过是人吃剩下的拿来送我，打发叫花子想来也是不过如此了吧？”白清歌收起了方才在若兮屋内时脸上的笑意，反而眼底隐隐蕴藏着些许的恨意一般，手上更是捏着那个小小的贡桔。

“即是小姐不愿见着，却也无需生气，奴婢拿着扔了出去便就是了。”秀妍说着便就伸出手，似是当真要拿着那些东西扔了出去，不过却被白清歌给制止了下来，缓缓剥开橘子皮，一边放在嘴里一边说道:“即是人家伤的，我吃了便也就是了。

况且，若是这个时候扔出去，被人瞧见却又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

左右她是嫡出，即便是父亲不喜也还有着祖母护着，而我这般庶出倒也没有她那般的好命。”

“小姐断断别委屈了自己。”秀妍似是有些心疼似得看着她。

秀妍垂下眼眸，扯开话题的说道:“今日那赵皇子走的倒也早，也不知与大小姐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想要让大姐姐嫁过去罢了。

那个赵显对着大姐姐的心思，谁瞧不出来。每次见着大姐姐时，眼睛都直直的只放在大姐姐身上，任是旁边还有着谁，怕是都入不得半分眼去。”白清歌嗤笑了一声，似是对于赵显这般模样心下极为瞧不起一般。

“赵皇子虽说是异国皇子，但好歹是个皇子身份又是及其尊贵，若是大小姐嫁了过去便就是正室之位。

倒也不知大小姐还有何不满的，即便与五皇子之前有些关系，现下五皇子已经与襄阳县主有了婚约，怕是也断断不能在娶了她，莫不是……大小姐当真是想要去与五皇子做妾室不成？”秀妍在说完后，便就紧紧盯着白清歌看着。

白清歌倒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嘴角上扬同样说着刻薄的话:“她那般朝三暮四的性子，怕是也是随了先夫人，这才即便是嫡出出身，却也仍旧不为父亲喜爱。”

“奴婢到是听着府里的一些老人替起过，说是先夫人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嫁与老爷后，依仗着自己的家室与姣好的容貌，一直在府里勾勾搭搭的，这才让老爷厌弃至此。”秀妍在说完后，更是忍不住一般，用手掩在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可是当真？”白清歌倒也从未听过这般的话，现如今在听着秀妍如此说着，自是难免瞪大了双眼有些吃惊的盯着她看着。

秀妍碎了一口，也一同说道:“可不是，先夫人在嫁了人后都还这般不知检点，想来大小姐也必然是随了先夫人的性子，这才勾了所有人的魂去。”

“依着先夫人的那般性子，大姐姐究竟是不是父亲亲生的倒也都不知晓，也难怪当初难产而亡，便就连着腹中的孩子都没有活下来。”白清歌掩着嘴角，似是颇痛快一般。

“只是不知，先夫人即是那般性子，为何老爷不直接休了她，反而让她在府里这般败坏了府中的门风？”秀妍略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想不通一般。

“先夫人性子虽是放，dang了一些，但母家位高权重父亲为着大全着想，隐忍了下来却也未可知。”白清歌说的倒也是有模有样的，似是她当真亲眼瞧见了一般。

“奴婢前两日瞧见绿环大着肚子出来走动，瞧着那肚子的形状，保不定还是个小公子呢！”秀妍一转话题，直接扯到了绿环身上去。

“绿环？她不是护着这一胎极为严重，今日怎么舍得出来了？”平日里，绿环倒也是一直颇安静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并不踏出半步来。今日，秀妍能够瞧见她走出来，到也当真算是一桩奇事了。

“想来也是在屋内憋闷坏了，这才忍不住出来透透气罢了。

不过，绿环所走的倒也都是一些偏僻的小路，想来是不愿碰见人的。奴婢到是觉着她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她肚子里的那个谁不知老夫人看的颇重，只等着瓜熟蒂落呢！谁还敢动手做一些什么，若是查出来，岂不是不要命了？”

秀妍自是不敢的，更何况为着争夺府中的财产便就把自己性命搭了进去，到也着实不划算，更何况，现如今，绿环肚子里的究竟是男是女倒也还不知。

“若是绿环肚子里当真是个男孩，在生下来后，依着祖母着紧的模样，怕是日后我们姐弟在府中的日子也是要越发的不好过了。”白清歌略微低垂着眼眸，似是极为哀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