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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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 怀月先去手机店修手机, 打开发现是有个地方接触不好,修理人员折腾了一会儿,递给她道:“还能用段时间, 不过这款是老了点,要不换个新的吧。”

怀月一想到里面储存的那么多电话号码, 一换手机又得重新输入,摇摇头出来了。回到家, 心里记挂着姬君冶的电话, 匆匆收拾了从云南带回来的一些小东西,都是要带去装饰排屋的房间的,正准备出门去坐车, 姬君冶的电话进来了。

原来姬君陶这些天感冒, 怕传染给姬君冶这个所谓的孕妇,不准她和阿戚去看他。姬君冶担心哥哥的病, 想问问怀月星期天过不过去, 替她去打探一下严重程度。

怀月知道姬君冶这话最多5分是真的,说不定连5分都没有。她自己怀孕不能去看病人,难道阿戚也不能去看?不过,刚刚自己这么着急地收拾东西想回排屋,又是为了什么呢?她不敢深想, 现在有了姬君冶相托的这个借口,更能自欺欺人了。

怀月到排屋的时候快9点了,姬君陶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廊下发呆。虽说家里装了中央空调, 可一整天都闷在里面到底不舒服,趁着晚上有点风,坐在外面透气。姬君冶这次并没有骗怀月,姬君陶确实有点感冒,虽然不严重,但他懒得见人,索性以此为借口推了一干事务,也阻止姬君冶和阿戚上门吵得他头疼。

他生病了,有些低烧,胃口极差,他想见一个人,想她温柔的眉眼温柔的声音,想她温软的小手贴着自己的肌肤,想她甜美的唇馨香的身体,让他抱她在怀,那他不知会有多安心多快乐。

可惜她不回来。

自从大青山把她接回来后他再也没见过她,上个星期天隔壁的门一直紧闭着,这个星期呢?大概也不会回来。他给她打过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关机。她又要逃走吗?在他刚刚看到一丝丝希望的时候,她竟然又像上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姬君陶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家的花园,几株盆景被姬君冶修剪得怪模怪样,半死不活,以一种非常滑稽的姿态站立在那里,他的爱情,在她眼里也显得那样不伦不类滑稽可笑吗?

明知道她不爱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他是否已经走火入魔?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对她走火入魔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早就暗暗在心里喜欢着的女人,把她的温柔、热情、娇羞、大胆、体贴、任性全都坦\\呈在他面前的女人,美丽的面容,充满诱惑的身体,如此完美的结合,除非他不是一个男人,否则怎么会不为之神魂颠倒?

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连她的一根小手指头都不敢去碰她,怕她不高兴,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想去拥抱她亲\\吻她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他只能站在她身边无比眷恋地看着她,束手无措。他想起小冶说过的话,他确实得了一种比抑郁症更可怕的病,这个病的名字就叫商怀月。

姬君陶有点恨恨地想,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用那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用那样温柔的唇亲吻,用那样温柔的身体缠绕,现在我万劫不复了,你却一退再退。他真想抓住她问问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的话,会吻得那么投入身体会有这样完美的契\\合?

就像他自己,事后他也为自己对她的执著感到惊慌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那是自己长久不接触女人造成的饥渴。所以他去酒吧去party。但是别的女人一靠近他他就感到不舒服,包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云云,他同样不能忍受她碰触他的肌肤。再美丽妖娆的女人走近他他都没有欲\\望,他不能忍受她们身上香水的味道,退避三舍。

他只想念她的味道。他想起阿戚说过,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拯救他,他说得对,又不完全对,他只能由商怀月这个女人来拯救他了。

姬君陶觉得自己看不到希望,他叹了口气,想回屋里去。

这些天他把自己整日整夜地关在画室里,通过画笔发泄他的忧伤和绝望,小冶说,以他现在这样的勤奋,他很快就能名扬天下了。名扬天下又如何?他沮丧地想,能够换来她的爱情吗?他站起身,习惯地最后看一眼门前的小径,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没错,这回不是幻觉,怀月正背了个大包从小径深处走来,包似乎有点沉,而她,看上去有点累。

姬君陶不假思索地跑下台阶,推开花园的门,迎上去接过她肩上的包,真的有点沉,便不悦地问:“你怎么过来的?”

怀月被他如此自然的动作搞得有点发懵,随口答道:“坐公交车啊。”

“这么沉,就不能打个车?”姬君陶板了脸道,“如果打不到车,我可以去接你。”

“姬先生。”怀月的心怦怦直跳,他说得这么不拘,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姬君陶回过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你别生气。”

怀月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站在门厅里无措地看着姬君陶,心里有点后悔刚刚答应了小冶。

姬君陶径直走过去把包放在茶几上,问:“准备搬家吗,这么沉?”

怀月道:“我从云南买的一些小东西,到时候摆在房间里玩。听小冶说你生病了,还不准她来看你,这两天好些了吗?”

姬君陶皱眉道:“不过就是感冒,我看着人心烦,不想她过来才找的借口。”想了想,怕她多心,赶紧补充道,“我是说看了他们两个心烦。”

怀月“嗯”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腔。

姬君陶问:“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饭。”

怀月道:“我也没吃饭。”

“那你先洗一下,一会儿过来吃,我去熬点稀饭。”姬君陶说完走了出去。

怀月有点发愣,从什么时候开始,俩人说话竟变得如此随意家常?她低头看看身上有点皱巴巴的衣服,去了浴室。

怀月洗了澡,想了半天穿什么衣服合适,居家服显然不行,太正规的话去喝稀饭显得可笑,打开柜子挑了半天,最后选了那条云南带回来的长裙子,又拿了一罐花茶,站在姬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才忐忑不安地按响门铃。

姬君陶来开门,见浴后的怀玉,半干的长发乌黑发亮,愈发显得肤白如玉,眉目如画,细肩带的大花连衣裙,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段,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妩媚,看得他头晕目眩。

她低头看看鞋柜旁的拖鞋,问:“现在要换鞋了吗?”她记得以前这里一楼是不换鞋的,因为姬君冶喜欢穿着高跟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大概现在当了孕妇只能穿平底鞋,所以这里的规矩也改了。

姬君陶道:“换了很长时间了。”言下之意是怪怀月很久不上门了。

怀月装作没听懂,换了拖鞋,把手里的茶叶罐交给姬君陶:“是花茶,安神的,喝了睡眠好。”她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了,留下浅红色的一道疤痕。

姬君陶道了谢,心里却想,我喝了你送的花茶,睡眠只会更加不好。

怀月问:“这些天你都自己做饭吗?菜呢?”她知道他家里有钟点工按时来搞卫生,但是不管做饭,小冶说是因为姬君陶不愿生人在家里呆得太久,宁可一个人去小面馆吃面条凑合。

“没菜,只喝稀饭。”姬君陶闷声道,他后悔了,他等了她两个星期,为什么要做熬稀饭这种无聊的事,他喜欢她,日思夜想,从她今天的态度来看,似乎也并不排斥他,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像一朵花一样盛开在他面前,令他移不开眼。也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女为悦己者容啊,她如此美丽地来见他,那她的心里一定也是在意他的。

“没菜?”怀月略感好笑地看着他,“就喝白稀饭?怎么像我们豆豆一样只要饭不要菜呢!”说着便笑起来,“你可真能将就啊。”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似现,整张脸生动异常,洁白的贝齿,粉嫩的唇,姬君陶想起上一次,也是在这门边,她在他怀里哭,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在她的眼泪里迷失了自己。

“我有时候真想自己是豆豆。”他哑声把怀月拉入怀里,低头亲上她的唇,“可以每天这样抱着你亲你。”

怀月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刹那间被姬君陶搂入怀里,搂得那样紧,他的舌撬开她的齿间,在里面肆\\意游\\走,那么迫切,似乎等待了很久。这热情让她无法抵御,她顿时丢盔卸甲。

“怀月,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都要疯了,你这个小坏蛋,总是跑总是跑,你害我得了病你知道吗,你要负责。”姬君陶的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她无比细致的身体,一边吻她一边喃喃道,“穿得这么漂亮,你是想让我死吗?”

她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肯接受他?这些折磨得他筋疲力尽的问题此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他愿意放下矜持,放下冷静,甚至放下自尊,他也任性地不愿去想自己的疾病,只想这样拥她在怀,用自己全部的爱\\恋禁锢她,再不让她离开。

怀月被紧紧按在他的胸前无法动弹,她的身体在顷刻之间被他点燃。她自己都觉得惊讶,连鲁风那样的欢\\场老手,都不能让她如此快地进入状态,姬君陶的一个亲吻就让她的身体有了反应。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肌肤,原来肌肤也是有记忆的,那个晚上所有的感觉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她的手指对这副身体已经是这样的熟悉和依恋。

这个时候的她,忘记了自己的犹豫和顾虑。眼前这个男人喜欢她爱慕她迷恋她的身体,而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那个激\\情的夜晚过后,她作为女人的身体再一次苏醒,她也需要男人的爱\\抚,这个男人,这么出色的男人,排除那个因素的话,她其实也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怀月的爱\\抚给了姬君陶莫大的信心,他伸手关掉客厅的灯,慢慢拉开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把头埋在她的胸前。

忘情的亲\\吻,令怀月的身体如花一般柔媚起来,她攀附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发出嘤\\嘤之声,月光从窗口流水一般地泻了进来,仿佛给他们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缠绕因此变得更加妖娆。

“怀月,我想你,想死了。”姬君陶轻咬着怀月的耳垂,声音破碎。

“把我放下来吧。”怀月喘\\息道,“让我凉一凉,我热。”怀月觉得自己在他的亲\\吻之下快要烧成灰烬。他们俩都在燃烧,好吧,那就一起蜡炬成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不想他的病不想以后的生活,只有在一起时的亲密无间。

姬君陶依言把她轻轻放在冰凉的地面,黑色的大理石,透明的月光,他近乎沉溺地亲吻她,感受着唇下的温软在这样眷恋而迷醉的亲吻下轻轻地颤栗。他的汗水滴落在这美丽的身体上,和她的融为一体。

“不要。”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沿着自己的身体一直游走,这样的爱抚让她如何当得起。

那双无比精致的手轻柔地搂住了她的腰身,似是对她的回答。唇未停。

怀月绷\\紧了脚尖,拚命压抑自己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尖叫,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如同跳跃在月光中的音符,在黑夜里弹奏出人类最原始也是最动人的乐章。

她打开自己的身体深深地接纳他。她舞蹈自己的身体,让他感受极致的快乐。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在她面前,每一次都放下他的骄傲迁就着她,这让她惶恐的同时无法不对他心生怜惜,他所给予她的,她一心想要双倍奉还于他。

“你这样,可让我怎么是好?”她叹息道。这可怎么是好?这样明显的依恋,如同一个天真赤诚的孩子,他的快乐和不快乐都一目了然,让她在退缩的时候总是心怀负疚,不,也不只是负疚吧,是心疼。这里面多少是爱、多少是心疼,这心疼又源自哪里,她努力想分清,但是分不清。

“怀月,不要再逃了,我喜欢你,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怀月近乎悲伤的喃喃道。

后面的这句话,姬君陶没有听见,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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