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五章 大受打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四更时分, 离天亮也不远了。

李长琴曲肘支颔,将赛里斯震惊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恍然大悟。

“哦, 你不知道什么叫滚床单是吧?那意思是说做 爱啦。”

“……”赛里斯微张的嘴巴猛地阖上,唇角轻抽:“我知道啦。”

“哦?”虽然有点意外,长琴仍是轻颔首:“那你怎么僵住了?哦,不想要?也对,你还太年轻了,十四岁。啧,还要等两三年吗?”

赛里斯的唇角难以自控地重重抽搐, 哭笑不得:“想要啦。”

眉梢挑高, 长琴上下打量过赛里斯,想了想,又有一个答案:“那你是不知道怎么做?也对,放心吧, 交给我就好。”

“我知道啦。”赛里斯扶着额, 万分无奈地回答。

听了这答案,长琴蹙眉:“那你还犹豫什么?”

“……”赛里斯猛地捂住长琴的嘴:“好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嘴被捂着,长琴只好点头。

赛里斯这才松手,凝视李长琴的眼神透出严肃,他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有仔细考虑清楚吗?”

长琴扬眉:“还要考虑什么。”

“你自己才清楚。”

长琴没想到这时候还要玩这么悬的对话,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考虑呢?两情相悦就应该顺其自然, 不是吗?只是在赛里斯认真的眼神迫使下,他只能努力地想。但他仍不知道还要考虑什么,他决心要跟赛里斯一起面对未来,即使命运之途荆棘满布、险阻重重,他只想更多地享有这份感情,所以才有意将关系推进一步。

只是,转念一想,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个人的事,他忘记了替赛里斯着想。他一直都只知道赛里斯很喜欢自己,毕竟还是不够了解。

这般想着,长琴瞄向赛里斯,目中满是探究:“你还没有准备好,对吗?”

赛里斯微愕,笑意爬上脸颊。他双手撑在椅背上,俯首凝视长琴,目中透出深情:“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赛里斯撑起的小空间里,长琴诡异地感觉到体温在攀升,即使他刚才泡完冷水。

“是吗?你准备好啦?”局促地应着,长琴只觉喉干舌燥,赛里斯的体温异常的高,热得炙人。

“考虑过了吗?”

低沉的声音带起温风拂过耳廊,长琴微愣,立即颔首:“考虑过了。”

“我爱你。”

突然的表白让长琴措手不及,他愣住了,回过神便连忙接道:“我也爱你。”

话落,长琴原想以一记热吻做为开头,然后……

但赛里斯退开了,他微笑着说:“你先等一下。”说罢,他就带上窝在角落的两头猛兽走了出去。

长琴再一次愣住,喃喃地猜测:“是要去洗澡吗?”

他听到赛里斯的声音自窗外传来,探身一看,赛里斯正在跟守卫说话。不多久,赛里斯就独自回来了,果然就挽起长发去洗澡。然后李长琴愣愣地看着女仆们鱼贯而入,摆下不少食物,还洒了一些香水,弄得格外有情调。

长琴津津有味地看着,等人都下去后,赛里斯也洗好了。

“这是干什么?”指着那堆东西,长琴戏谑地问:“搞罗曼蒂克吗?”

“罗曼蒂克是什么?我只是做一点准备。”赛里斯轻笑:“英超和彪马已经送走,守卫也调开一段距离,更是交代过女仆们,明天她们不会过来打扰。”

听了这一连串的安排,长琴微愣,他从未考虑得这么周全。恍神间,眼前一片阴影袭来,他抬头,就见着赛里斯随意地抽掉发带,于是长发披落,丝缕抹过胸肩,锁骨若隐若现。长琴看得有点失神,如果不是了解赛里斯,他会以为这是故意挑逗。

没等长琴回过神,赛里斯已经伸手将他带离椅子。

“到床上去。”

“哦。”

长琴愣愣地应着,然后两个人就坐在床上……发愣。原本长琴以为很简单,但是真到了实行的时候,却感到为难。所有知识都派不上用场,毕竟他和男人之间做这档事,也只有一次,唯一的恶心经验,根本不值得参考。

努力将思绪从黑暗记忆中剥离,却发现竟然连兴致也提不起来,他要临阵退缩了。

长琴苦闷地蹙眉,无法解除窘境,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得这么窝囊的境地。这样下去,他又该如何向赛里斯解释呢?毫无理由,突然说要改期?太无理了。该怎么办呢?好像没有任何借口可用。

难道要说自己不行?靠!还要不要脸。

几乎被自我厌恶的思潮淹没,长琴并没有注意到赛里斯探视的目光,始终仔细地,安静地打量着他。

时间在等待中溜走,赛里斯终于有了动静,他轻轻执起长琴的手。

长琴猛瞠目,因为赛里斯在轻吻他的指节。极轻柔,犹如羽绒般细腻的触感。他不觉屏息,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暧昧动作迷惑了。温热的呼吸气息拂过指节处,像要炙伤他。犹如触电般,长琴要抽回手,赛里斯却没有让步,五指力道手紧,将他拽回去。

“赛里斯?”

手被吻着,长琴感到尴尬,毕竟这种事好像对女人做才对。

赛里斯抬头,淡笑:“要先聊聊天吗?”

长琴当然点头,这正中他的下怀。

两人就在这种暧昧的气氛这下,促膝依偎,真的开始谈话。

赛里斯将目光投于天际,来了一句:“我会做梦。”

莫明其妙的话话让长琴云里雾里,他以困惑的眼神示意赛里斯继续说下去。

“我经常会梦见你洗澡的模样。”话落,赛里斯失笑:“然后,我天天装做若无其事地侍候你,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后来就适应了,感觉也就不那么糟糕。”

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事,长琴被吓了一跳,脱口就嚷:“这……你早说呀!”

赛里斯闻言,错愕地瞠大眼睛,反问:“那该怎么开口呢?”

这种事,怎么开口?

竟然说了那种蠢话,长琴自厌之余,继续挣扎:“你可以暗示我。”

赛里斯轻叹:“可行吗?”

“不。”长琴无法否认,他在某些方面是少了根筋。

“其实今天,我期待已久。原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但是总会想想。所以当真正要来的时候,我很希望能顺利发展。”

“你想了很久?”长琴惊讶地问,他是真的没想到,赛里斯那样安静,善解人意的小孩,原来也会有歪念呢。

赛里斯继续说:“所以,当你说出那种想法,我就故意安排好一切,让你找不到借口逃避。”

“啊?”原来体贴细心的背后还有这一层意思吗?

长琴惊讶之余,得知赛里斯为了这种事费煞心机,心中却莫明地生起满足感。

“不过你并没有准备好,今天还是算了。知道你有这种想法,我已经很满足。”

满足?

长琴挑眉,他并不相信这种说词,所以他紧瞪着赛里斯,打量的目光中充满怀疑。

“真心话吗?”

赛里斯的笑容渐渐收起,敛目轻叹:“我不能太贪心,睡觉吧。”

谈话仿佛要从这里结束,赛里斯像平日那样睡下,是真的要让一切就此结束。这对于长琴,是最好的逃避机会,然而他却没有一丝轻松感。逃跑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不应该拖泥带水,爱憎分明,干净利落才合他心意。

自省过后,长琴伸手扳过赛里斯的肩膀,未等那透出惊讶的眼眸聚焦,他就熊熊地俯首亲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当赛里斯反应过来,窒息的感觉十分鲜明,他竟然忘记呼吸。一吻结束,他们互相凝望,眼里有一丝迷惘,又有一点疯狂。

“你还真能狠下心睡觉?”长琴难以置信。

金色眼眸透着微光,赛里斯十分无辜地回答:“我努力入睡,才能做梦呢。”

听罢,长琴微愕,继而失笑。他弓指敲了赛里斯的头壳一记,无奈地摇首:“做什么梦?我不是躺在旁边了吗?我们来做梦里的事就好。”

“可以吗?做梦里的事?”赛里斯目中有微光闪过,声音变得低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长琴顾着笑,也没注意到异样,毫爽地回答:“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谈笑中,也不知道是谁先舔上对方的唇,又是谁先啃上对方的肩膀。温度不断在升高,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什么思绪,一概抛之脑后,仅剩下原始欲 望占据他们的身体。

李长琴的心头升起一丝困惑,他有奇怪的预感。然而所有想法都被啃在乳首的吮吻吸走,仅剩下忘情的回应。他抱住赛里斯的脑袋,十指穿进长发中,轻轻拨弄,柔顺质感让他着迷。

语言已经成为奢侈品,他们只能原始地喘息。

埃及夜晚的低温完全无法影响他们,即使不着寸缕,置身于冷空气中的两具不断磨蹭,仿如身在烈火中,燥热难耐,呵气成雾。

长琴双目迷蒙,耳边听进低吟声延绵起伏,一室旖旎风情。

痛并快乐,犹如□□般蚕食他的理智,连一丝余地也不留。开始,长琴觉得今天的星空有点模糊,然后又觉得那月亮有重影。最后,原来星星和月亮在跳舞。

很奇怪,它们怎么会跳舞呢?他想摘一颗来研究一番。

手艰难地伸到半空中,在虚空中抓弄,什么也没有捞着,另一只手犹如灵蛇般攀着手臂摸上,与他十指紧扣。

“怎么了?”

赛里斯的嗓子有点哑,声音很沉。

长琴想着,缓过一口气后,回答:“星星……在动……好奇怪。啊……”他的声音也变得很奇怪,而且最后一个尾音很熟悉,刚才好像一直有听到。沙哑的,淫 荡的,还很性感,不应该是他的声音。

“那就别看它们,看我吧。”

“赛里斯?”

“对,看赛里斯。”

长琴听了,视线落在金色的眼眸子上。他一直很喜欢赛里斯的眼睛,金色的,很迷人。不过今天这只眼睛更漂亮,金彩仿佛要溢出来,比阳光更灿烂。

可是,为什么连赛里斯的眼睛也不安定下来,好让他瞧清楚呢?

还有,为什么他会看见星星?

……

李长琴逃了。

赛里斯醒来以后,已经日上三竿,擦着惺忪睡眼,他意识自己独守空闺,床的另一侧没人影了。他并不意外,毕竟长琴精力旺盛,肯定静不下来,而且这种时候长琴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诺布感觉到李长琴不妥,大大的不妥。一大早跑来找他喝酒,喝了整个上午,却一言不发。他将李长琴打量了一个上午,也没有答案。

最后,诺布投降了。

“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昨晚那王子又找你的麻烦?不对,我有派人监视着他睡觉,他应该不能找你。还是你不甘心昨天没有将他干掉?这样吧,我使人把他吊起来,让你打个痛快。”

一口闷掉整杯酒,长琴白了诺布一眼,他还能看不出来这家伙眼中的热忱:“不关他事。”

诺布耸耸肩,猜不对没关系,愿意谈话就好:“那是什么事?”

“诺布,你觉得我像个女人吗?”

诺布很直接:“模样比女人还女人,内在却无比猥琐。如果你真是女人,那就惨了。或许可以把你嫁进赫悌王室,好摧毁那个国家。”

听完这种结论,长琴先踢了诺布一脚,然后又重重叹息。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诺布问罢,边喝酒,边从杯沿处打量李长琴。

长琴很郁闷,他已经挣扎了一个早上,但是除了诺布,真的没有人能替他分忧了。左右顾盼,确认没有别人,他深吸后,说了:“我被赛里斯上了。”

“噗……”

一道水雾喷发,映出虹彩。

长琴迅速侧身,险险避过,厌恶地骂道:“你干什么?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唾液也会传播疾病吗?!”

诺布猛地回过神来,回击:“去!我又没有病!”

“谁知道你。”长琴念叨着,跟诺布拉开距离:“这种古早的年代,带有隐性疾病也没有人知道。”

“什么是隐性疾病?”

“譬如那根东西烂掉了。”

“你才烂掉了!”

你来我往骂了一通,诺布也消化完了,终于接受现实,虽然仍在头痛。他看着这个闷闷地喝酒的人,搁下酒杯才发问:“你那是怎么回事?”

长琴微愣,叹了口气才说:“昨晚揍完二世回去以后,我突然间想跟赛里斯做。”

“嗯。”诺布扬眉:“你不是一直嫌他小?”

“是呢。”长琴扶额:“但我当时就是想做。可是没想到,爽过了,才发现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

“……”

“顿时,感觉世界崩坏了。”

“……”

“诺布,你说这是为什么?他只有十四岁啊,我的年龄就不说了,这壳子再不济也有二十四了,怎地就这么失败呢?”长琴撑着脸,重叹。

诺布掰了块面包扔进嘴里嚼咬,探问:“后悔?”

“不是。”

“那是愤怒?”

“也不是。”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挫败。”

诺布端起酒杯,饮一口,然后摇头:“那就省省吧。”

“为什么?”长琴蹙眉打量着诺布:“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诺布扬眉,高深莫测地说:“当然,当年赛里斯来请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小子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

“嘎?”

“因为他都在问怎么样让下面那个舒服。啧,这个可难倒我了,为了帮他,我跟不少人打听过,差点让人以为我养着男宠,我也算够义气了。”想起当年,诺布不无感慨,摇头晃脑地继续说:“你说,他又怎么可能在下面呢?”

过分得意的结果是忘记了审时度势、察颜观色。

长琴瞧瞧窗外明媚阳光,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哼几个小音调。然后他握住椅背,操起椅子,和蔼地笑睇着目瞪口呆的诺布,欢声宣布:“我决定让你死一回。”

“哇啊!冷静啊,死一回就没有了。”

诺布连滚带爬地逃跑,身后的小尾巴却与他难分难解,穷追不舍。

“不,你是黄金圣斗士,天生的小强属性,死过再复活就是了。”

“去!谁要冒这种险?!”

“那你当初就该死的不应该将赛里斯教成攻。”

“快滚!这事你找赛里斯算账!”

“他是被你教坏的!”

“屁?!你要反抗,赛里斯那小子还不会住手吗?你是不甘心被上,但又爽了,更舍不得揍那小子,所以才来折腾我的,对吧?你个混蛋!”

“哼,既然被你知道了真相,那就得杀人灭口吧。”

“我靠!饶命啊!”

屋里一片混乱。

屋外,女主人娜纱抱着女儿,秀眉轻挑,完全没有出手救丈夫的意思。她侧首看向笑脸幸福的赛里斯,微笑着说:“你要好好对待神使大人。”

“我会,请对我的到来保密。”

目送少年瘦削的身影离去,再回头看一眼热闹的屋里,娜纱唇角擒着笑,抱住女儿远离战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弥天记至高降临命之奇书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女配她天生好命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恣意风流
相关阅读
异界之符箓传说红楼之平妻谋略[楚留香]日月明尊毒舌攻防战贾蔷的平淡人生你妈就在那里当小厨师穿到未来星球(空间)名门盛婚:慕少的小娇妻异能之复活师惜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