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忙着开这会那会的,只恨的无暇□□,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老传统,新官上任急需立威只能用这些会议来给各个高层敲响警钟。只是听着这千篇一律奉迎的话,他们说得是口干舌燥,我听的也是耳朵生茧。
“既然大家说得这么天花乱坠,那谁能告诉我仓库有十万件的材料,搁了一年了,既没有投入生产,也没有人去处理这是为什么?采购部的陈经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实在是看不下这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状态。
“这个……恩因为市场更新比较快,用这批材料做出来的产品已经没有什么市场了,所以,所以……”看着这个男人吞吞吐吐的样子本来就来气的,更是在心里平添了一把火,“既然材料跟不上市场需求,那你们怎么没有提早预见到,企划部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销售部你们难道都没什么责任吗?”
平时让他们打哈哈倒行,现在让他们出个声,都成了哑巴,越发来气。这人一经比较,好坏优劣自然有分晓,要是莘念在这儿绝不会是这般光景。“好了,我看你们这互相挤眉弄眼的也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给我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再这样下去也只是瞎耽误功夫,还不如就此散会,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散了会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她,“你们可真腻歪啊!”趁电话那头还没人接送了个白眼给敏敏,心里思量着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接电话。
电话接通却得知她在和我父亲一起吃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有没来由地生了起来,但心里隐隐夹杂着不安,问清了饭店地址便想去看个究竟。“你要去吃饭?我也要去,我都快饿死了,你不能那么不仗义”看着她装得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点头,“想来就来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爸也在”。
“在就在吧,你爸又不是老虎有什么可怕的,哎怎么会和你家念念在一起吃饭的?你说该不是老爷子想给你找个后妈吧?”听到这里心顿时被揪了起来,脚下一个急刹车差点和后面的车子追了尾。
“just a joke,你别紧张啊”也许是看着我脸色不好看,她无措地望着我。可是我不能当它仅仅是个玩笑,如果这是个玩笑那么它开得也太大了,我永远忘不了那次在酒会上父亲看着她的眼神,那是对深爱的人才会有的眼神,这不禁让我想起那个名字。
“敏敏,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楼语琼的女人”看着握着方向盘泛白的指尖,我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
“就只有一个名字怎么查啊?”
“年龄上应该和我爸相仿,有一个丈夫应该是姓周的,这两人跟我爸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恩,我尽量查查看吧” 这之后的一路上再也没有人出声,还好饭店并不是很远,我们很快便到了,在包厢前我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走了进去。
席间敏敏的一句“后妈”一直在我耳边萦绕,妒意、猜疑让我的心燃起了熊熊大火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拼命的为她夹菜,就像是一个孩子对自己手上的棒棒糖宣誓所有权。并不是不知道她冲我使眼色的用意,也不是不知这样做有多危险,只是我的人不容许别人觑瑜,无论这个人是谁。
一路的沉默使得心里更加烦躁,有莫籽勋这个前车之鉴我现在地不安可想而知。回到家也是各自洗洗睡下了,背对着背,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以这种睡姿睡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不能拥着怀里的人的感觉让我越发的不安。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身心煎熬,还是翻了身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可是很快的手就被她拽了下,反复试了三次,顿时气上心头,“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愤恨的坐起身来。
“什么意思,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籽言你到底想怎么样?”黑暗里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你不觉得应该要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吗?”
“解释什么?”
“你怎么会和我爸在一起吃饭的,你们只见了一次面吧?”“啪”床头的灯突然亮了,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有些不是,眼睛习惯性的眯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床头,正俯身看着我,平静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但是额头上突出的青筋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莫籽言,我听出来你是什么意思了,你不就是想说我勾引完了你,你哥,现在又开始打你爸的主意了,是不是?莫籽言,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能把我想的如此的不堪、下贱……”说完愤愤地看了我一眼便朝门口走去。那个眼神让我害怕,因为除了恨我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有失望,绝望……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远远比大脑要快,我迅速地扑到床尾,搂紧了她的腰身,“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感觉到她在拼命的挣扎,箍紧腰身的手指也被她扒得生疼,但是我还是没有放手,因为我知道只要现在我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渐渐地感觉到她的挣扎不那么强烈了,双手也垂到了身子的两侧,只是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说明了她此时的气愤。
“念,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只是恐惧,你知道的我被莫籽勋上次那件事吓坏了,爸爸又说你长得很像一个叫楼语琼的女人,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心里开始慌了,我害怕,害怕会失去你……呜呜呜……”也许是被泪水软化了,她的身子也不再颤抖了,还时不时地顺着我的背,见她态度不再像刚才这么强硬,委屈和泪水一时之间都爆发出来,顾不得脸上的是泪还是鼻涕都一股脑儿地蹭到了她的睡裙上。
“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听着她带着宠溺的责备,心里越发的委屈,原本只是抽抽答答的小声哭泣,竟毫无顾忌地大声哭了出来。大概是哭得太投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她挣开了束缚,“你别走”看她还是要转身离去的样子,忙拉着她的手,眨巴着泛着泪水的眼睛直视着她,害怕她一不小心就在眼前消失了,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此时的神情有多哀怨。
“我不走,我去洗手间给你拿块毛巾”这才放心地松开她的手,目送着她进了浴室一直悬着地心才算放了下来,谁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泼妇的行为,这关键时刻还是要传承老底子的妇女延续下来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