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窗外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身体的沉重感依然没有消失,莫籽言就这样斜斜地压在我的身上,□□的两具身体仍旧紧密的连接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推开,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伤口,加深了昨夜的刺痛感。看着这剥落一地的衣服仿佛在述说着昨夜无尽的荒诞,腹部的胀痛和腰部的酸涩让我无法弯腰去清理这些残骸,只得□□着径直走向洗浴室。
将浴缸注满水然后再把自己整个人都没进水里,柔柔的水流透过肌肤侵入骨髓,温度偏高的水温将身体染得通红,直到耗尽胸腔内的最后一口气才从水里钻出。
缓缓地将双腿蜷缩起来,双手抱紧小腿,将头埋入其中,据说在水里这个姿势是最安全的,因为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姿势。静静的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莫籽言说爱我,她是爱我的吗?不,不是!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是她做出来的行为和那些男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是想要我的身体罢了。她只是图一时的新鲜罢了,现在她目的达到了,她那可笑的爱也该是尽头了吧……
将身子擦干,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原本身上的斑斑点点并没有因为温水的清洗淡却反而更显艳红了,心底涌起一股恨意,随手抓起一旁的乳霜就向镜子砸去,镜子里的女人顿时变得四分五裂,这才稍稍平息了些。
努力粉饰着脸部的浮肿以此来平复自己不安的心情,看着破碎的镜子里穿戴整齐的女人,在外人看来似乎与昨天的没什么不同依然那样光鲜亮丽,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从芯子里开始腐烂的苹果外表看着没什么变化却已经不能食用了,现在的我就像那只腐烂的苹果。
收拾停当,从洗手间出来莫籽言已经醒了正站在一边愣愣地看着床,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骤时冷了下来,她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存在,木讷地转头看向了我,我并没有理会她,拿了床边的手机。
“莫总,我要上班了,请您离开时关上门”在退出房门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道。可是我却无法做到平静,我开始恐慌了,我急于离开,急于逃离那个人。
我始终纠结于今后该怎么面对她,毕竟经过了昨夜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可是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因为自从那天早上之后她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终,这次连李敏也没带走,那就证明不是公事。既然不是因为公事而出走,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哼,心底不禁冷笑,莫籽言你犯得着这样吗,我还没下贱到要你负责,你就跑远了。男人女人都一样,什么爱情,上了床就是翻脸无情,思及于此就将手里的文件夹狠狠地扔了出去,莫籽言你去死,我恨死你了!人一生气就容易着急上火,这一上火体表温度自然就升高,为了平定燥乱的情绪,我不得不再次来到洗手间。当清凉的水拍打在脸上时,才能熄灭适才的怒火,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微湿,满脸水渍,形容憔悴的女人,我竟有片刻的愣神,这还是原来的我吗,又不禁想到那天离开时,那个害得我如此狼狈不堪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将打碎的镜子重新换上,更可恶的事临走时竟然偷了我的床单,想到这里不免怒火中烧拿起一边的洗手液瓶子就朝一墙的玻璃砸去,顿时整个镜面四分五裂。砸完了气是消了不少,但我马上就后悔了这毕竟在公司里,环顾四周庆幸现在没有人,才故作镇定的离开。
莫籽言是离开了,可是莫籽勋倒是来的更勤快了,隔三岔五都会搞一个突袭,真不明白作为莫氏未来的接班人日子居然过的这么清闲,“莫总,您这么频繁的往来于h城和b城之间,难道是总公司在这边的客户出了什么问题吗?”看着这微弱的烛光,听着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我想没有一个女人在这种环境下还不被身旁这位仪表非凡的,风度翩翩的世家子所迷惑,可是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心里就来了恨意,也不愿意与他多绕弯子。
“付小姐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来此的目的。男人往往钟情于三样东西:权、钱、女人……拥有权力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而男人的钱往往是为了取悦身边女人,我并不缺钱,只是缺少一个能跟我一起分享的女人,不知道付小姐可否帮我这个忙呢?”说着便把手覆在了我的手上。我并不急于抽开被他握着的手,只是淡淡的对他笑道,“莫总,您都是用金钱来打动您亲睐的女人的吗?”看到他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不自然才将手抽了出来。
“呵呵,付小姐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不过,我喜欢!我会让你看到对于女人我除了用钱还有耐心,我会等着付小姐点头的一天的。”听着他那露骨的话,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吃完饭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只能同意由他送我回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提到家这个词本能的想要逃离,一路上听着这个男人侃侃而谈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差点连到家了也没察觉。
“付小姐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难道付小姐不请我上去坐坐?”……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
“还是不了,很晚了,莫总您也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么快就想登堂入室了,这就是所谓的耐心。
“呵呵,好吧,不过……”说着便趁我愣神的工夫亲点了我的嘴角,“付小姐不会对一个辛辛苦苦送你回家的男士吝啬于一个晚安吻吧!”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又让我想起了那个人,也是那般坏坏的笑,同样的占了便宜还要强词夺理,……
“付小姐,付小姐……”该死,思绪又飘到那个人身上了……
“那莫总晚安”说着便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家开了灯我却不知道接着要干什么,只得从酒柜里随便拿出一直红酒,倒入杯中,一边饮着一边走到沙发边将自己埋入其中。前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副拼图,两个女孩子面对着面笑着,剩余的几块是她离开时留下的,我一早就将它拼完了,抚摸着那图片上的另一半的女孩,那个笑得嚣张的女孩,莫籽言你究竟去哪里了……
日子就这样悄然而逝,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就在我快要忘记这一切的时候,一个电话又迫使我想起了一切,那个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内线号码,“喂,付小姐,请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