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眼贼人终于失去耐心,打开聚气穴双手蓄力掌心朝地没扣,开始运气只见周围的空气流速都快了很多,地上的枯叶和风中的尘埃都杂乱的围绕飞乱着,衣服被风吹得鼓鼓作响。
他娘的,不是王室血脉,也没有四重的正气,那还忌惮个什么!哪怕这娃娃也有四重正气,老子好歹也是个五阶水平,这亓城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亓城里除了天齐庄还真没有他不敢惹的!
“娃娃,你随便躲,下一秒你可得到我的手里了”细眼贼人用他高大的身体却小得可怜的眼睛俯视着小小的齐云,对先前齐云躲闪他的攻势已经不在乎,因为在他心里自己已然必胜无疑,既然结果都一样,那还去计较个什么。
话音刚落,细眼贼人下一秒就出现在齐云的身后,一只贼手离她越来越近,身边空气的杂乱气息也越来越浓,即使能让她的速度稍微慢下来一些,但这一招在她眼里还是那么的不入流。
贼人不敢重伤她,这使出来的气息不说没有像平常那样聚拢在手上攻击,连释放出来的气息都得压抑些,不然怕这娃娃受气息的威压也得是重伤。
“哈哈,我一出马哪能有不得手的时候,回去又能去红阁里挑几个美人好好玩上几晚!”细眼贼人看着下一秒即将被抓住的齐云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他美好的未来。齐云偏头望过去看到的依旧是少年那双冰冷的眸子和挺拔的背影,这些小流氓混混当然她不会放在眼里,只是那个冰少年还站在房顶上,她都还没摸清他的来路又怎么能轻易暴露自己呢,旁人眼中她还是个的四岁孩童的模样,可是混杂着些凌厉的气息倒是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笑了,即使现在的身体还有恢复,这个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也不远远不及前世,但是她齐云怎么能随随便便被这种地痞流氓给撂倒呢!
一阵风起将屋旁几株樟树吹得沙沙作响后树叶几乎都掉落到地上,空中还弥漫着一些刚刚被风吹起来的沙子。
忽然,空气似乎都随着声音安静了。
贼人瞠着眼睛把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表情那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他妈的!这怎么可能!刚刚好歹老子也使了一半气力了,老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抓偏了!这奶娃娃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事实上,齐云是感受到了高阶的威压的,在这种气息的压迫下她根本就无法动作。就她现在的身体而言,在高阶气力面前动作越是大她的身体越是不受控制,反而容易反噬。面对这样的压力,她不得不将长生经目前最大的气力从身体里调出从而去抵御这股压力。
“你个奶娃娃,老子今天非抓到你不可!哪怕是个尸体!”贼人气得浑身发抖,本就不能让人看的脸倒是更加显得狰狞。
周遭的凝固空气逐渐散开,贼人直接将全身的气力直接打开,疾风吹得空气都哗啦哗啦地响,沙子被风喧嚣地刮在脸上都是一道道血痕,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逐渐蔓延。
不好!这贼人大概是被惹发毛了,这第六重的正气可不是说着玩的,这次只有拼了!
齐云受着这股强大压力的影响不能再控制好自身的气息,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而上,她身体的全身气力已经空了,强忍着喉咙中的咸腥味她迎着狂风朝前走上几步,这次,她只能将身体各控制的经络逆行强制冲开身体里那股阻碍的阴气,看来是鱼死网破了。
正在她浑身疼痛欲裂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窜入心穴,凉意逐渐抚平了她现在浑身的躁动,也压制住了阶级压力带给她的疼痛,身上的气力也在慢慢回流进体内。
是他?那个少年?熟悉的冰冷和先前被试探的感觉一样,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气息绕是她也有些琢磨不透到底少年的气力是在什么阶段。要知道凭她对气息的控制这几天以来动能凭感觉猜出他人的气力水平。
“老大,这又主动来了一袋金子”肥头小弟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眼里丝毫没有掩藏他内心的贪念。
“那刚好,今儿就他妈的赚上两笔!红阁里也给你这个蠢货挑上两个!”
“老大你收拾这个,刚刚那个臭小子交给我。”
“这回,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贼人老大并不蠢,看出少年有些身手,他对付这样的小兔崽子可不需要怎么留情,死了,他还能从另一个嘴里逼问出来少年的情况,拿钱换人,谁说一定给的都是活人呢。
掌心中的疾风从空中直落在少年的身前,就那么一瞬,少年躲开了,只是他脚旁的绿地上居然活生生的少了一块,光秃秃的沙洞暴露在外,贼人也并没有给他让下休息的机会,空中的风速愈来愈快,周遭的环境破坏得也是愈来愈严重,但是少年就好像跟不受任何影响似的不断地向前靠近,直至离齐云不过一尺时停了下来。
“易玄决?你是梦谷的人?”淡漠的口气从少年口中不紧不慢的说出来倒更像是一种肯定句。
什么易玄决,什么梦谷,她可不知道,本该不就是她先找他问话吗,这少年倒怎么一开口就说这么云里雾里得话,她只知道眼前一道聚集在他们头顶上的正气必须先得到解决。
“喂。”齐云在提起全身气力的同时提醒着少年眼前的处境。
受少年的影响,她现在几乎可以忽视掉阶段性上的压力,面对六阶这样高阶的气力她倒觉得没有先前的吃力,利用道气来控制长生经,将自身所有的气力融入对方的气力中,让虚虚实实的内外让人分辨不清,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从里面寻找到一些破绽。
只要气息还在齐云的控制之内,那么她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
一声巨响,空中聚齐起来的正气还没下落下来就突然的爆开了,离他们最近的几棵树就这么硬生生的从中间断裂了,树上的枝干也碎得跟渣渣似的掉落在已经光秃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