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绣绣的声音虽低,但路子尤却是一字不差的全听进去了,他顿时很想回去,这一个命案就够他头大的了,现在还来一个五年前的,阮嫂子当真不是在整他吗?
整不整不知道,反正现在秦明玉听了阮绣绣的话是真的把路子尤当成救星了,直接说道:“巡抚大人,还请您允许民女与何大人对峙!”
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有人要来整治这个何大人,她出把力为人增添点功绩又如何?
路子尤点头,秦明玉直接走到离何大人约莫两步远的距离,一双杏眼盯着何大人说道:“何大人,民女问您,这十日你可真的派人出去调查那个凶手的下落了?”
县太爷硬着头皮道:“自然!你个黄毛丫头,不要妄想污蔑本官,巡抚大人可是什么都知道的!他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误入朝廷命官!”
“哈哈哈哈哈,朝廷命官?”秦明玉一脸嘲讽的看着何大人说道,“你也配得上朝廷命官这四个子字?自我父亲出事这十日来,你非但没让人下去调查,就连仵作都没来过我秦府查看我父亲的尸体,那些所谓的捕快不过是你为了掩人耳目挡人口舌而做出来的假象!他们每天去的是什么地方?是西湖上的画舫!”
县太爷一愣,场下的茶农们更是惊讶的看着县太爷,他们每日都能看到的捕快竟然是去了那种烟花之地?
秦明玉犹觉得料还不够猛烈,张口又是一堆外人都不知道的事。
“且说这几日里,你非但没有像外界那般整日忙着处理官务,反而待在你那新收的妾侍屋里夜夜笙歌!你也从未到我秦府走一遭,何大人,敢问这天下,有那个朝廷命官像你这般办案的?”
县太爷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指着秦明玉一边颤抖着声音跟路子尤解释。
“巡抚大人,这个丫头胡说!下官没有这版般做!”
“没有?”秦明玉冷笑道:“何大人,做了几年的官怕不是连自己的根本是什么都忘了!你当初进京赶考的银两是我爷爷出的!就连你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爷爷给的银子,结果您倒好,不报答我爷爷就算了,当上官后因为吴家和吕家送去了几个美人、每年给了你几两银子,就飘飘然了,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你有什么资本嘚瑟?你这个官都是吴家和吕家出钱买下来的!”
这些事情都是这些日子霍旸和许翰调查出来的,秦爷爷死的时候秦明玉不过是个总角之年的娃娃,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
县太爷没想到秦明玉连这些事情都知道,这下连“你胡说”都说不出来,秦明玉又转身对着众人说道:“大家知道为什么县太爷一直不待见我秦家吗?”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唯有吕无韵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拿着茶杯的手握了握,手指微动,叫来了自己的属下,而后暗中嘱咐了两句,以为一切都没人发现的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霍旸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