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奇只当他真的是为了当初他们帮了阮绣绣一次,觉得霍旸是个重情义的人,当时便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说出了今生只要霍旸需要帮助,就能随时使唤他们兄弟二人的话。
直到后来,霍旸借着罗家的声势人脉为阮绣绣扩大茶坊的影响力时,他们才知道,自己感动得实在是太早了,霍旸所做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啊!
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霍旸带着妻儿偕同罗家最后的两个主人离开了京城,皇宫中的历天尘却还在念叨着他。
“这个霍旸,虽脾气不好,是个双刃剑,但办事效率却是很高啊!”历天尘搂着皇后,一边享受着美人剥葡萄的待遇,一边说起霍旸的好来。
皇后却是想到了今早见到的阮绣绣,忍不住说道:“是了,不禁他是这样,就连他的妻子也是如此狡诈,不愧是商人。”
现在她是彻底反应过来了,阮绣绣今早那一出就是在演戏,单纯的不想留在宫里罢了,什么命硬克亲的,不过都是说辞,可怜她当时竟然没看出来!
听到皇后略带幽怨的语气,历天尘忍不住笑道:“不如明日再召她进宫?听说今日她给你和母后说了些茶叶的事情,似乎很有意思。”
皇后点点头道:“不过今日梦萝似乎将她惹火了,不然还能多听一些。”说着皇后嗔怪的看了历天尘一眼,道:“不过也得怪你,当初怎的就想着将梦萝许给霍旸?明知道霍旸家里有妻子,怎么都不会同意的。现在好了,梦萝身为公主,竟然被一个乡下来的将军拒婚,今后怎的嫁得出去?”
历天尘脸色一变,傲娇道:“朕的女儿是公主!怎的会嫁不出去?”不过转瞬间,他的语气又变了,变得恨铁不成钢,“不过也得让梦萝知道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她,是我们溺爱,养成了她娇惯的性子,现在才十三岁,还未定亲呢,就整日的欺压宫女太监,今后定然会闹出大事!”
皇后却有些不忍,道:“那毕竟是咱们的女儿……”
“就是因为是咱们的女儿,才更要好好的管教。”历天尘叹息一声道:“前些年为了皇位,我对你们多有忽略,而今坐上了龙椅,整日的又为些朝政琐事烦恼,对你们更是多有亏欠,甚至为了巩固皇位,还要对外称咱俩的感情不好,这些朕早就忍够了!此次朕就要将这些祸根一一拔起,朕倒是要瞧瞧,此番事情过后,还有谁敢说朕不配这皇位!”
这话说得热血沸腾,也让皇后红了眼。她自历天尘成为太子那天起,就被先皇钦定为太子妃,成婚后与历天尘算得上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可后来历天尘做了皇上,她是成了皇后,但朝中多有人不服,外邦也多次来犯,在他登基后的短短五年内,边境就打了三年的仗,此番是还是霍旸出现,让外邦有所畏惧,才没打进京城。
原本以为会这么太平一段日子,谁知霍旸的妻子会做出大受欢迎的茶叶,也因为她的茶叶,牵连出了在大理朝潜伏多年的内奸,让历天尘对这俩夫妇真是又爱又恨,如今若是真能将那些奸细都一网打尽,他们还真的要好生感谢霍旸夫妻才是。
这番一想,皇后又道:“明日宣阮绣绣进宫吧,不说朝政,我只想跟她说说话。”
历天尘点头,搂着皇后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