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麟说:“今日沈某人来,其实是为了阮姑娘。我知你已经成婚,按照规矩,我改称呼你为霍娘子才是,只是我不愿。原因便是我喜欢上你了。你或许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在河边看到你的第一眼,沈某人的心思就随时被你牵引着,整日茶饭不思,大夫都道我患了重病,这病却只能阮姑娘你来医治。”
若是霍旸对她说这番话,阮绣绣可能会感动到哭,但不是,这番话从沈瑜麟的嘴里一吐出来,她便觉得生气,甚至恶心。
但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礼仪教养以及心中对沈瑜麟残存的哪一点感激之情,阮绣绣还是忍下了心中的不适,正面回答,脸上却没了笑意:“沈公子怕不是昨个儿喝醉了酒还未醒,在说胡话,你既然都知道小妇人已经成婚还有了孩子,就不该再说这种话!”
沈瑜麟却惨淡一笑,道:“我知,我都知,可这满腔心思都被你给牵住了,我又能如何?绣绣,你可愿意同我一起离开?”
已经将自己的血肉躯干都跟霍旸牵连在一起了的阮绣绣听到这话登时觉得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现在她也懒得去管什么礼仪教养,黑着脸直接起身送客。
“沈公子,我不知你那里来的勇气,能说出这番话只能说你的胆子着实够大!大到能不顾世俗礼仪教养,但我不能!我阮绣绣这辈子生是他霍旸的人,死是他霍旸的死人,你要我跟你走?呵,凭什么?”
不等沈瑜麟回答,阮绣绣又道:“沈公子既是来告之小妇您即将离开,那么现在小妇已经知道,所以没什么事的话,还请沈公子赶紧上路,面得误了时辰,再出门就不好了。”
大理朝的商人出门都行看黄历那一套,阮绣绣也会。算好了日子还要选时辰,过了固定的时辰,再出门多会有不顺,是以商人在出门时都会严格按照所选的时辰离家。
而现在软秀需这番说法,显然就是有些诅咒沈瑜麟出门不顺利的意思了。
不过沈瑜麟似乎丝毫不在意,无奈一笑,眉眼中瞧着全是对阮绣绣的纵容,似乎是在看自己闹脾气的小情人。
阮绣绣却被他那眼神瞧得鸡皮疙瘩起,当下也没有心思再招待他了,转身便欲朝外喊人,结果方才还在椅子上坐着的人转瞬间就来到她身边,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有些痴迷的说道:“绣绣,不管你现在作何想法,我只想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且今后一定会回来找你!”
说罢不能阮绣绣挣脱,他便松开了人,在阮绣绣赶人钱离开了茶坊。
而在她走后,阮绣绣立马给自己烧了一大锅水,将身上被沈瑜麟碰到的地方狠狠的搓洗了一遍,甚至在浴桶里将自己的皮肤泡到发皱后才肯起来。
这件事以后,阮绣绣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只要跟非霍旸的男人在一起,她身边都会带上两个小丫头,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