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旸今儿个从早上起床开始,整个人就神清气爽见谁都带着个笑脸,不知道只当他是小别胜新婚,得到了慰籍;而阮绣绣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却是明白,霍旸这般高兴只是因为她今早说的那番话。
她跟霍旸说:“阿旸,我知你心里有我,也是对我好的。只是以前的我不懂得珍惜,有什么事情也不跟你商量,让你寒心了。但现在我决定改了,阿旸,你不在的这一年多,我跟团团有你兄弟远行扶持,过得还算不错,但也防不住那些爱打秋风的人,趁着我跟团团不在就来家里翻东西,偏生我还不能说一句话。”
说着说着阮绣绣就红了眼,当然这是她装的,那些事情她没经历过,只存在于她脑海里,要说什么感同身受的她还真的没有,但孙大娘不是说了,要讨好男人就得先学会诉苦,告诉他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自己心里有多苦,同时把握好度,就能让男人心疼,还不反感。
深得干娘真传的阮绣绣将这法子的精髓学了个通透,这下说起话来虽不是梨花带雨,但那红红的眼睛,委屈又倔强的小表情看得霍旸心里直犯酸。
一个伸手将怀里的人儿又裹紧了些,霍旸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说:“是我的错,我现在回来了,今后断不会再让人欺了你们母子去!”
阮绣绣垂着头,自然看不见霍旸此刻的眼神,那叫一个凶狠毒辣,比林子里吐着信子的毒蛇还叫人害怕。
她只是轻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茶坊,茶坊现在开起来不是我以前藏拙,只是我以前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轻易不出门,也不知道这些地方喝茶竟然跟我家那儿不一样,所以就一直没拿出来。你可不能怪我。”
阮绣绣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些事情解释清楚,性格大变也好,茶坊的出现也好,总要有个由头,不然平白无故的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事?
霍旸自然不会怪她,抚着她脸上的伤疤怜惜的说:“自然不会怪你,你的身世已经成那样了,心里有怨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尽情去做,出了事我给你撑腰,不用怕那些不识好坏的狗东西!”
这话是说到阮绣绣心坎儿里去了,两人又交心一般的说了好一会儿话,阮绣绣将家里这一年来的事都给霍旸说了一遍,也告诉了他肚子里孩子的事,她不知道霍旸提前知晓了孩子不在的事,所以说的时候尽量说得轻描淡写的,甚至没有过多的提及柳氏。
并非是她圣母心肠,只是这段日子霍老爹在家,柳氏也被管教得足不出户像个闺中小姐,霍老爹之前也将柳氏从她这里拿走的东西兑成银子给送了过来,所以她现在对柳氏已经没了多少恨。只要柳氏安分,她便不会去找麻烦,当然也不想霍旸再去找麻烦。
所以临了要起床时,她又跟霍旸请求了一番,硬是让霍旸答应她不要去找柳氏算账后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