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姓许时,谢远行眼睛一眯,在听到后边句时,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还放在桌上用镇子压着的信纸,上面那家酒楼的老板,也姓许。
不过怀疑只是怀疑,这种事情还是要亲自听人说出来才可信。
“你是二十年前清水镇那个许家酒楼许老板的后人?”
清水镇许家酒楼几个字像是触动了许翰心里的某一根弦,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幽暗,虽然消失得很快,但却没逃过谢远行的眼睛。
袖子的拳头紧了紧,许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没想到谢掌柜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这个速度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谢远行抱拳行了一礼,谦虚道,“过奖,既是许老板的后人,今日来访莫不是为了一品鲜吕掌柜的事情而来?”
人一开始便自报家门,说他是吕富贵的仇人之子,明显就是在告诉自己他来找自己的原因,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的是,这人是怎么找上门的,毕竟自己跟吕富贵的恩怨是近期才出现,这人在此之前又从没在清水镇出现过,去哪里知道的?
许翰轻笑一声说:“谢掌柜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哦不对,你是在想为什么我会出现?”
谢远行点头,道:“许公子在此之前并未出现在清水镇,你突然出现就找到我这里,着实让远行有些受宠若惊,且你也知道,关于许家酒楼的事情,目前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你来的本意是好是坏,我并不能确定。”
“这样……”许翰伸手摸了摸下巴,动作优雅,眼里却带着谢远行看不懂的目光,似恨,似悔。
“那这样好了,我给谢掌柜讲讲吕富贵的过去如何?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谢远行还没回答他,许翰就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我五岁那年,当时的许家酒楼并不是清水镇唯一一家酒楼,但不管名声也好生意也好,都是当时清水镇最好的酒楼。在这个趋势下,清水镇的其他酒楼都不得不关门,不再跟许家酒楼作对,就这样过了几年,刚好是二十年前,吕富贵出现了。”
二十年前,许翰十岁,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开始跟着自己的父亲开始学习经商,吕富贵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当时他父亲从外面做生意回来,要进镇时遇到了自称被贼人所害的吕富贵,当时的吕富贵并不叫吕富贵,而叫狗子。那时他爹心善,直接把人给带回了酒楼,好吃好喝的把吕富贵当做客人一样招待。
后来得知狗子是逃难来此,途中遇到山匪,一家人除了他都死了。许老板心里可怜狗子一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便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而之后狗子做的事,却让人觉得猪狗不如。
狗子一开始接近许老板为的就是许家酒楼,所谓的逃难、被山匪抢劫都不过是为了夺取许老板的同情心,从而留在他身边。
而在得到许老板信任后,狗子毫不手软的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先是诈死骗了所有人,让大家认为许家酒楼的饭菜有了问题,而后以自己原本的样子和名字出现,装作是已“死”那人的亲朋,好不容易找过来,却得知家人已死,心里悲痛不已,转个身就开始讨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