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武器,她不敢拿袁琼冒险,但是这个时候,她身上并不是没有任何武器,此时她手里多了一把枪,袁琼的枪,被面具人刚刚扔在门口的空枪,没有子弹,但是并不表示毫无用处,
面具人手里的沙鹰,只剩下了五发子弹,他不想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吴风把空枪的枪管弹了出来,悄然把枪插在了腰上,看了看周围,角落里叠放着两袋早已失效僵化了的水泥灰,她在面具人还在犹疑之时,猛然扑了出去,跃向水泥灰的后面,面具人立刻开枪,随着一声枪响,吴风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单孔,吴风的小腿上被子弹擦过,留下一道深长的血口。
她之前手臂已经受了伤,好在也只是擦伤,还不至于影响到她的行动,面具人立刻掉转了枪口,瞄准了水泥灰开了一枪,上面的一袋水泥灰在子弹下爆裂开来,碎块飞溅,吴风在飞散的水泥块中滚到了一边,抓起了两块水泥灰向面具人扔了过去。
面具人侧躲开了水泥灰,再次举枪瞄准,吴风却已经趁他视线被干扰的一瞬,跃到了小王身边,托起了小王挡在自己身前,子弹紧随而至,穿透了早已失去知觉的小王的身体,又钻入了吴风的左侧肋下,不过因为小王的身体一挡,那颗子弹只是钻进了肌肉中,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吴风咬牙将小王的身体向面具人推了出去,自己随后扑上。
面具人挡开了小王,再次举枪射击,吴风已经扑到,在面具人扣动扳机的一瞬,抓住了枪管,把枪口拧转向墙壁,砰然一声枪响后,墙壁上又出现一个弹孔,面具人挣脱枪口,在次向吴风瞄准,这个时侯,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
吴风的手里猛然多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了面具人说:“开枪,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面具人楞了一下,吴风趁着这个机会再次抢了上去,一手抓住了面具人握着子弹的那只手,面具人的枪口却顶在了她的肩上,他这时才意识到吴风只是抓了袁琼的那把空枪吓人。
吴风的指甲却已经掐入了面具人肘部,在肘部关节相交的地方有一根韧带,这里受到攻击,就会使整个手臂发麻无力,吴风的指甲就掐到了这根韧带上,也就在这一瞬,面具人开枪了,子弹穿透了吴风的肩胛,巨大的冲击力冲的吴风后仰摔向地面。
也就在这一瞬,面具人握着弹夹的一只手因为发麻而松开了一些,吴风在向后摔去的一瞬,指尖勾出了弹夹最上面的那颗子弹,那颗子弹掉落在面具人的脚下。
面具人手里的枪已经没有了子弹,看着倒地的吴风,退出了空弹夹换子弹,吴风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拳打向面具人的面孔,面具人挡开她的拳头,一个肘击狠狠击在了吴风的胸口,吴风痛呼一声摔在了面具人的脚下,胸口的疼痛疼的她几乎无法动弹,最起码有一根肋骨骨折了。
面具人看着脚下的吴风消闲的换上了弹夹,蹲下身来,一把揪住了吴风的头发,拉着她抬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枪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对她说:“现在该你尝尝一枪爆头是什么滋味了”,他的眼里带着及其的兴奋,继续说:“这子弹能让你的脑袋爆炸”。
然而就在他极其兴奋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小腹,吴风挣开了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地上,她在被打倒在地的一瞬,拾起了那颗子弹放进了枪里。
面具人只剩下了一点微弱的气息,吴风捂着胸口,坐了起来,看着翻着白眼的面具人,一手取过了他的枪,又拉下了他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年轻的颇为英俊的面孔,吴风看着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她对着面具人碎了一口,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是你自己找死”,她说着费力的翻起身来,去看袁琼,袁琼此时早已经昏迷了,她强忍着疼痛解开了袁琼,昏迷中的袁琼,向她怀里倒了过来,吴风接住了她,却无力将她扶住,被袁琼压到在地。
吴风被她一下压得几乎昏厥,却还是一手揽住了她,就那样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一手摸出了手机拨通,说:“来两个人,在叫救护车来”,说完看看早已昏厥的袁琼,拍拍她苍白的脸颊,理理她的头发说:“亲爱的,你可不能撇下我一个啊“。
等到袁琼醒来时,她已经在病房里了,她的身边,还有一张床,床上是吴风,吴风情况比她似乎好一点,坐在床上,一直望着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人,紫玫。
吴风看她睁开了眼睛,立刻欣喜的笑了起来,对紫玫说:“快叫护士来,她醒了“,紫玫转头看了袁琼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去叫护士了,吴风对袁琼说:”阿琼,你总算醒了,你都昏了两天了,我快急死了“。
袁琼虚弱的笑了笑说:“我以为我死定了呢“,看着吴风关切的神情,对袁琼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她不知道以后还怎样面对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
紫玫叫来了护士,给袁琼做了检查,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护士检查完袁琼,又顺便看了看吴风的伤,袁琼这才发觉吴风伤的比自己还要重,自己只是流血过多,昏迷了很久,人也很虚弱,吴风却子弹打穿了肩头,还断了一根肋骨,她的伤只怕以后都要留下病根了,尤其是肩头的伤,因为穿甲弹的威力强大,她肩头的骨头伤的也很厉害。
护士走后,紫玫到楼道里给吴天野打电话,吴天野知道吴风出事后,受了一点刺激,高血压犯了,现在在家里,紫玫打完电话后,会来说:“老爷子要来看你们,现在阿琼也醒了,我就不守着了,去把老爷子接过来“。
小王也死了,吴风那他做盾牌时,小王早已经被面具人扼断了喉咙。
袁琼说:“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吴风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那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从查起“,袁琼叹了口气,说:”肯定还有不少麻烦“,吴风笑着说:”你不用担心,其他事情阿黄会处理好的“。
他们现在住的是大医院,因为两个人伤的都很重,吴风的私人医生的那个小诊所无法处理,只能送到这里来,她们受的是枪伤,而且还很严重,少不了要先收买好医院这些人,免得走漏风声,引起警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