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声声,一道闪雷劈过,映出一张巴掌大小惨白的小脸。
有男人低低的劝诱声传来,“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愿还是不愿?只要你愿意去陪了那人一晚,本王日后定是会待你好的。”
那声音润朗,却又好像寒风夹杂了雨线捎将进去,应着偶尔远处闪过几声闷雷,空气里仿佛都凝结了寒意。
那小脸目光呆滞,似是有些痴傻,闻言却摇头:“不去……不能去……”
“为何不去,又为何不能去?”男人修长的手挑起那乌黑的长发,语气温温和和,却隐约可以听出平静之下压抑着的怒火。
“云儿是王爷的……王妃……是王爷的……”暮黛云嘴角微微抽搐,吐字不清,却断断续续的拒绝道。
“我的王妃!?”听了这话,百里玦手猛地收紧,那黑发竟硬生生的被他从暮黛云头上扯了下来,他低头,语气不复方才的温润,只余下了阴郁狠辣:“你可知道就因为你是我的王妃,我是如何被世人所耻笑的!?世人都笑我堂堂九王爷竟是娶了一个痴傻儿,简直贻笑大方!”
可笑的是他却还要在众人眼前,装着和这傻子恩爱的桥段。在父皇面前和其他皇兄面前,做出相敬如宾的做派。尤其是在暮黛云父亲面前,还需得十分疼爱她的样子!
看着暮黛云一张小脸渐渐泛起红色,一双眼睛润了水色竟带了丝丝媚意,知道是之前给她暗自服下的**散发了药效。
百里玦松了手,任由那发丝飘落在地,似是厌恶的取了一旁的帕子擦拭双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的鄙夷和厌烦更是毫不掩饰:“若不是你父亲一直持中,不肯归顺于我,我又怎么为了拉拢他而娶了你?可我却是高估了你,因为你那父亲好像同我一样,觉得你一文不值,竟是还不肯站在我这边!”
将擦拭过的手帕丢到暮黛云脸上,百里玦:“不过好在你这张脸还是有些有些用处的,我那皇兄早些年就为着你那妹妹做了傻事,如今看到你这张有九分相似的脸定是会动情。”
百里玦早就在他那七皇兄的身边安插了人手,即便是在京城里,百里珩的消息也时不时会送到自己的手里,知道百里珩这些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就明了他定是还没忘了这傻子的妹妹。
他让那人对百里珩下了不与女人交合就无法解毒的药散,这会儿想是已经成了。想到一会儿他将暮黛云送到百里珩的床上,两人受不住药效翻云覆雨,自己再趁机来个“捉奸在床”的好戏。就不怕那平日里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七皇兄还能沉得住气,不臣服于自己!
毕竟父皇最是看重道德品行,一个与自己弟妹苟且的儿子,在他眼里定是容不得的。虽不至死,但日后立太子却也是没得他的份了,连爵位能不能保住怕都是问题。
想到这里,百里玦脸上又挂了笑,指尖轻抚上暮黛云的肩头,“云儿你可莫要着急,一会儿我那皇兄定能让你尝到那男女之事的惬意来……”
七皇子百里珩早些年就因着暮黛云妹妹那事闹得龙心不悦,一气之下将他发配到了国界边境的苦寒之地。若不是为了一举拿捏百里珩,他又怎会来到这种穷酸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