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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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部落到阁主手中,燕午稍稍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村长老婆闻言热情道:“两位公子,这中毒呕吐可是大事!离我们村不远的牛角村有个沈郎中,治病堪称一绝,很多县城的人家也远道而来找他看病,若这位公子有什么不妥,不妨去找沈郎中瞧瞧。”

手下的脉经过自己的疏通四平八稳,并没有什么不妥,燕向南放下燕午的手腕,道:“既然如此,无事的时候你便去瞧瞧。”

燕午应下,“是,属下遵命。”

这肉到底只吃了一片,燕向南不喜这样油腻的东西,只吃了几片意思意思,大半还是近了村长一家的肚子里。村长那小孩直接下手抓,吃的满嘴流油,幸好燕向南早早地离了饭桌,否则定要后悔吃了那几片。

小院子朝西朝南各有两排住房,朝南的主屋本是村长的房间,这会儿收拾出来让客人住,山里人本就热情好客,这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外人前来,好不容易见着两位看上去就身份尊贵的客人,自然是要招待好了。村长到底是村长,想的比较长远,越是有钱人家越不会白白住着,不说拿出点银钱,就算是说点外头时兴的玩意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换了新的被褥,村长女儿还拿来一个草编的荷包,“两位公子,山里恐有虫蚁,娘让我给您送来这驱虫散,这里面的香料是我们村里特有的,香着呢!我给您挂上?”

正好,燕向南正想着如何改善一下农家里的气味,闻言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多谢姑娘。”

村长十五六岁的女儿羞红了脸,走到床头把荷包挂上,动作是从没有过的斯文,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帅的男子,笑起来简直像勾魂儿一般!上次前村王秀花家的女儿嫁了个县城里的货郎,硬是在她爹娘面前炫耀了几个月,那货郎连这位公子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不是她对这公子有想法,只是见了这公子才知山外有山,她也就不必时时羡慕别人了。

一股清香之气在鼻间萦绕,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燕向南头一次觉得不用闻那猪粪味儿太幸福了!

应燕午的要求,村长家在房门边上摆了一张麻绳床,这种床做起来简单,四四方方的木头刨好钉起,钻好洞眼,把麻绳左右上下穿好,铺上席子被褥既舒服又不生潮气。燕午一坐下去,半个身子就陷到里面去了,把他吓了一跳。

燕向南看到自家死士狼狈的样子,嘴角无良地翘了一下。

“明日想办法与原啸联系,告知他们不要担心本阁主的安危,暂时不要找我。”燕向南躺下时冒出了这样一段话。

“是,阁主,那属下要不要通知离音公子。”阁主想必也不想整天对着他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吧。

“不必,他要不在反而惹人生疑。”

一夜无话,第二日燕午睁眼之时天色竟已大亮,他猛地翻身下床,阁主早已不在床上了!匆匆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死士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

燕向南正好好地坐在堂屋唯一的一张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截木头在雕刻着什么,见房门打开,只轻抬了一下眼皮子,“怎么起得这样迟?”起床后他在这死士的床边站了一刻钟,手都伸到他脖子上了他竟然也没有反应,什么时候他阁内的死士警觉性变得这么差了?这种种的迹象让他不得不对这死士关注起来,他不想阁内再有所变动。

燕午快速走到燕向南身前就要下跪,对于一个死士来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失职了!

燕向南伸出足尖拦住他下跪的趋势,斥道:“在这乡野之地无需动不动就下跪请罪,还有不要叫我阁主,村里人多口杂,传扬出去这一切不久白做了!”

燕午心有惶恐,“是,主子。”至于为什么不叫公子的原因,参加阁内那么多公子的身份就知道了。

在阁主身边傻站了一会,燕向南不耐了,“你总站在这里做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燕午这才出去洗脸、漱口、吃饭。眼见日头正好,他把阁主安好的消息以残月阁特有的形式传出去,目标残月阁。想必此时离音等侍卫仍在碧县,还有闻风而来的各位堂主护法和其他江湖人士,阁主要引出的人必是其中最想得知他们下落的人,他一定会出现在碧县,原主管借用他离开的时间应该能很快按照阁主的意思布置好一切。

回来的时候在山里发现了许多野果,都有被摘食的痕迹,燕午也不客气地摘了一小堆,用衣服兜着往回走。

路上遇到一个妇人带着自家孩子去牛角村看郎中,燕午想起了自己的症状,阁主已经命令自己去看郎中了,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为了这几次在阁主面前惹的祸,他也要抽个时间去趟牛角村。

而且,再这样下去也会阻碍自己出任务。

村长家该出去干活的干活了,女人家也多聚在一起说闲话,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得家禽叫两声。燕午从井里提了桶水,把野果倒出来清洗,中途没忍住吃了一个看上去就没怎么熟的,果然酸酸的,很合自己现在的口味。

“这是什么果子?”早注意到他的燕向南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

“主子,这是属下在山上随意摘的野果,恐入不了您的口。”对于阁主伸手拿野果的行为,燕午又开始惶恐了。

“你以为主子我没入过乡村没吃过这种东西……嘶!”燕午眼睁睁地看着阁主伸手拿起一枚青翠欲滴的疙瘩梨,咬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听声音酸得非常厉害,赶紧自水中捞起一个红红的果子送到阁主嘴边。

动作一出,燕午就知道自己逾越了,他本意是想尽快消去阁主嘴里的酸涩,谁知……

燕向南略显诧异地看着他,这种动作从来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这个死士胆子不小啊!就在燕午恍然准备缩手的时候,嘴里的果子不见了!稍稍的温热转瞬即逝,那只递果子的手僵在空中,燕大阁主直起身体很是惬意地嚼着,还纳闷,“你怎么喜欢吃这种酸果子?”大部分的果子都是青灵灵的,所以他以为这就是果子成熟的颜色。

燕午收回右手埋进冷水里,似乎这样就可以消除那股温热,“成熟的果子大都被村民摘走了,主子……”

“算了,味道挺特别的,送点到屋子里。”很是自然地从死士口中要食。

燕向南拍拍手回屋,留下燕午蹲在地上使劲清洗那堆果子,桶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捡出完好的颜色漂亮的盛在小盆子里给主子送到堂屋里去了。

午饭燕向南没有多吃,清汤倒是喝了三碗,饭后什么也没干直接回到房间睡觉,临了狠狠瞪了燕午一眼。

燕午摸着同样酸倒的牙齿,默默地摸了摸怀里留着自己吃的果子。

恢复了与残月阁的消息往来,他们得知红霸天竟然在江湖上散播燕向南的死讯,口口声声说是被他打败的,并葬身于潭底!华家站出来澄清事实,把红霸天的恶行抖露出来,江湖上呼声不一,平静了些年的江湖再次涌动起来,但他们始终未在蝴蝶谷找到燕向南的踪迹,所以事情到底怎样还未可知,若是燕向南无事,为何还不出现?

燕向南怒极反笑,这个红霸天的胆大妄为出乎了他的意料,等解决了阁内的事情之后再慢慢收拾他,先让他蹦q两天吧。

某日,趁着主子在屋里休息,燕午祭起轻功直奔牛角村,找到了那个出名的郎中。

沈郎中年纪不大,三十郎当岁,跟一般村人不同,那明显是见了世面的,估计跟附近城镇的人都来找他治病有关。见到略带着些煞气的燕午,只是随意在板凳上一指,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开始询问病情。

燕午道:“前些日子腿部受过伤,之后就时常恶心,呕吐,不能闻浓烈的气味,还有……喜食酸物。”

沈郎中诧异地抬头,他并没有看错,眼前这身形修长的人确是男子无疑,怎的这些症状……“你且上前来,把受伤的地方给沈某看一下。”

燕午利索地卷起裤腿,把绷带解开,腿上的伤处本以好转,孰料上次在水中浸泡多时又有些严重,在村中养了这段时间,已经结疤了。沈郎中细细查看每处疤痕,还俯身闻了一下,若有所思,“这伤口并无异样,已经痊愈了,不该有恶心呕吐的症状,这位公子是否身有内伤?”

腿被利器伤得这样严重,定不是普通的乡村人,所以沈郎中才会多此一问。

燕午摇头,“并无。”

沈郎中眼里的疑问又多了一些,“那么请公子把手伸出来,沈某为你诊下脉。”

习武之人本不喜把腕脉交给他人,不过为了看病,燕午还是乖乖地把手平伸在桌子上,只是眼神利的把一直很淡定的沈郎中惊得许久才鼓起勇气搭上他的手腕。时间一点点流逝,沈郎中的面色渐渐绷不住了,冷汗开始流下。

一直盯着他的燕午及时言道,“郎中可是有了诊断?”

“不、不曾!”沈郎中连忙摆手,他似是不敢置信喃喃自语,“不对呀,这脉象……若是女子就说得通了,但你可是真真切切的男儿身!不对!你且等等!”沈郎中急急站起,连汗也来不及擦,从屋子里抱出一本厚厚的医术翻看着,手指几乎要痉挛了。

“没有啊!没有……”沈郎中手忙脚乱,一只手稳稳地按在医书上制止了他胡乱的翻动,一抬头,就看见来看病的公子正眼神定定地看着他,沈郎中一屁股软在椅子上,“这位公子,可有嗜睡的症状?”

嗜睡?今早无知无觉睡到太阳高挂,应该算是,“也曾有。”

还真有?!沈郎中已经自暴自弃了,一开始的风度全无,“最后一个问题,这位……你确实是男儿之身?”

燕午神情不变,眼神却凶狠起来,他一把抓起沈郎中的衣襟,一字一句道:“在下是不是男儿这不是显而易见?你到底诊出了什么,说!”这郎中刚才急翻医书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现在看来,该不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

沈郎中冷汗流了满脸,他艰难地开口,“沈某、沈某诊出了喜、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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