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站在雪松下的照片:背后是巨型的被层层厚雪覆盖的雪松,松前,是一身旗袍,温婉笑盈的自己。这是自己今世的第一张照片呢。想了一下。用电脑处理了一下效果,成水墨彩画效果,然后,在右上角用黄庭坚的草书提了一首诗:山非富士,不见秀丽之峰;树无樱花,莫睹鲜艳之枝。白絮飘零,唯有暗香缭绕;逆时绽放,敢与傲梅斗妍。----枫飞(请大家不用考虑,用毛笔题词这种高难度、高技术含量的动作,一切有电脑)
兴匆匆的,去那种小型的广告制作公司,要他们象制作国画一样,印在有画轴的长绢上,然后装裱。不是纯白的,而是那种很淡很淡的米色。有点古韵味。心满意足的抱着画回家,准备挂在自己的房间。
世事多变,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愿以偿的。这不,刚路过客厅,被柳生美惠叫住,柳生博奕一家来串门子。柳生博弈、博严两兄弟在书房谈事情,这是刚进门时,开门的人说的。
“小樱,回来啦。”
“hi, 伯母好,姐姐好。”
“好,越长越标致了。”
“手里抱什么呢?你又对字画感兴趣了吗?”柳生美惠对于女儿现在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已经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没有啦。上次去赏雪,不是拍了好些照片。我拿去冲洗了几张特别好看的。”拿出一本小小的照相簿给老妈。显然,东西太小,不够转移目标。
“那,那个呢?也是?”
“……是拉。”
“我看看。”照相簿被丢在了一边,无人理睬。
“哇。”惊叹声重叠。
“这是小樱吗?太漂亮了。”柳生百合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呃,爸爸拍照的技术很好啦。”
“哪里。”得意、自豪,是柳生美惠现在的样子,“如果是小兰的话,会更漂亮。”
老妈,不要口是心非拉。“如果喜欢的话,姐姐可以让人做一幅穿和服的,应该会很漂亮。”为什么每次这个姐姐叫得总是觉得那么别扭?叫其他人没有这个感觉呢?是因为觉得她太过幼稚?还是同性相斥?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呢!柳生樱挑了挑眉。
“那右上角的题的是谁的诗词?”柳生兰突然问。
一点都不担心,她们有那么一点的可能看得懂那诗。就算像幸村那样懂点中文诗词的人在也一样!草书也!连我自己都只看懂其中几个字!小樱自得想,尾椎骨都翘起来了。
“那个呀,是我自己乱写的拉,不用放心上。”
“写了些什么?”女儿竟然会写诗?柳生美惠的骄傲之情又升了一个等级。
“啊?”摸摸鼻子,“山非富士,不见秀丽之峰;树无樱花,莫睹鲜艳之枝。白絮飘零,唯有暗香缭绕;逆时绽放,敢与傲梅斗妍。”
“好一个‘逆时绽放,敢与傲梅斗妍’”
就知道,这种事情,太平不了。一转身,鞠躬,“伯伯好!乱写的拉。平平仄仄,首尾呼应之类的都不懂。”
“可意境很好啊!我们家出了一个敢与傲梅在严寒斗妍的小樱花,不错哦。”柳生博弈笑着说。
虽然两辈子加起来,某樱得脸皮已经练得很厚了,但听到这么说,仍然有点难为情。“那个,我去把东西放回房间。”小心地卷起画轴,绳子松松地打了个蝴蝶结,然后……没了?一抬头,东西在柳生美惠的手里。“这就挂在爸爸的书房里吧。呐,爸爸?”柳生妈妈很强势,没看女儿那张垮下的小脸。
倒是柳生博弈,觉得还不够,再添一把火:“不如,就当新年礼,送给爸爸吧,他老人家一定喜欢。”以前怎么没发现,看自己的小侄女不断变幻小脸是件那么有趣的事!“他一定会在老朋友中到处炫耀的。”
忍、我忍,他们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不可以得罪!不可以得罪!心在滴血,那个可是花了不少钱的!(摇头呢,就知道,你是在心疼钱啦。)
不平等阶级之间的pk,小樱落败。
“扑哧”柳生兰看到柳生樱不甘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小兰?”
“难得看到小樱吃瘪呢。幸村学长他们要是听说了,一定开心爸爸替他们出了一口气呢。”
“幸村那个孩子还会被小樱欺负?如果说是真田家的小小子,倒是可能。”柳生博弈不愧是成年狐狸级别的人物,不是那些小毛孩子可比拟的。
“她呀,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都是在扮猪,等着关键时刻吃老虎。”有点点嫉妒的口吻,“先说,上次的海原祭……”柳生兰开始叙述自己从朋友、同学们那里听来的柳生樱的点点滴滴。
所有大人的注意力都被柳生兰的话吸引了过去。而柳生樱同学则慢慢的,慢慢的挪出客厅。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嚣张,看都被人记在心上呢!
这幅画呢,最终还是被送给了爷爷,当然是小樱的名义,自己出人(肖像)、出钱(印刷)、出劳力(编辑),如果是为他人做嫁,绝对是会让某樱变身超级赛亚人。看她现在送得已经是心不甘,情不愿,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千不解的问:“那么喜欢,再做一幅挂自己房间就好,干嘛要死不活的?”;
“物以稀为贵,再做一幅看在眼里的感觉,绝对是不同的。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而现在则有那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的感觉。”
“这之间有关系吗?”张口结舌。
“当然,想想,画本来是挂自己房间的,退一步,放书房,还是自己家么;现在是,离家而去,想看都不能随时看到了。所以,这种心情很复杂的啦。”;
对于这种自寻烦恼的事,小千也是无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