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躺在床上, 一双手轻抚着肚子,竟然真的有了, 怎么会这时候有了呢?花开心中纠结,她还记得历史上的弘历, 好像是八月份出生的吧?她现在怀孕,孩子是怎么也不会八月份出生的,莫不是弘历是四阿哥跟舒雅生的?可是他说了,以后他的孩子只能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
花开正胡思乱想,四阿哥已经送完太医回来了,他满脸兴奋,他又要有孩子了, 说不定花开还能再给他添一对双胞胎呢!四阿哥居然毫不掩饰他的心情, 浑身都洋溢着欢快的情绪,他看见花开还迷茫着,不由得笑道:“怎么?知道怀孕高兴的傻了?”
花开又不是古人,没有那种多子多福的想法, 更何况生孩子时候的那种疼痛, 现在想来依然让她心悸,花开决定了,生完这一胎,再也不生了,对,自己以后就研究一下避孕药……
既然怀孕了,花开就不想回王府了, 万一再让人算计了,她得不偿失,况且她要养胎,四阿哥让她管家的计划也胎死腹中。花开将这事儿一提出来,四阿哥便笑道:“你不愿意回府就不回,那就只好爷辛苦点。”
花开一愣“爷还打算住在圆明园?”
“那当然,爷要跟你住一起。”
花开不由苦笑,她将昨天德妃娘娘说的话说给四阿哥听了,又劝道:“王爷还是回府住吧,如今我又怀了孕,若是这时候还霸着你,不但额娘要说我,天长日久的,怕是皇上也要说了。”花开倒不是装贤惠,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想看看四阿哥说话到底做不做数,他说以后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他值得信任吗?这历史好像改变了不少,花开心里有些没底。二来她现在太招眼,又没有强势的娘家做后盾,四阿哥若是能回府,她也可以缓解些压力。
“你就这么想让爷回去?”四阿哥的表情晦暗不明,不过那语气明显带着冷意。
花开跟四阿哥做夫妻这么久了,当然明白他的小心眼,无非就是觉着她心里没有他,此刻不高兴了,男人游戏花丛,还要求他的女人心中有他,这道理虽然讲不通,却是真实存在。
花开忙哄他道:“胤g,妾身当然不希望你回去,你早就知道妾身是醋罐子、醋坛子、醋缸,妾身恨不得胤g你只有妾身一个女人,可是你总住在这里,妾身……”
这花开娇嗔的叫了一声“胤g”,四阿哥心先软了,他一天到晚在外面跟人勾心斗角,回到家便不愿意再费思量,花开是他后院女人中心思最简单的一个,再加上那方面他也离不开花开,所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愿意跟花开在一起。头些日子他偶然间听见花开跟九月诉说烦恼,当时便觉得花开说的对,就等着她跟自己提出来,今天她倒是说了想留下,原因却不同了。
花开还没等说完,四阿哥已然搂住了她“行了,你的难处爷也明白,睡吧,爷明天回府里去。”
花开却睡不着,她有些患得患失,既希望四阿哥能禁受得住考验,又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平平静静的,原本不相干的两件事,变成了一件事儿。她纠结了很久才入睡,早上起来早不见了四阿哥……
四阿哥虽说是搬回到了王府,不过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一趟,有的时候是白天来,他会陪着花开说说话,再问问她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有的时候是晚上来,当然了,晚上来的时候,是要在圆明园过夜的,这时候花开就不得不怀疑了,他那样子,分明是欲·求不满,身体有需求了才回来的!
这一日,太阳已经很高了,花开才起床,九月边给花开梳头边笑道:“主子,按着您的嘱咐,奴婢去问小禄子了,他说了,王爷回府后,天天晚上都宿在书房……”
“真的?”
九月喜道:“当然是真的,小禄子还说了,王爷叮嘱过,若是主子你问起,让小禄子不准隐瞒,要不然奴婢问了,小禄子哪敢浑说?小禄子还说了,年侧福晋经常亲自做好饭菜送过去,王爷一次都没见她,倒是舒雅格格第一次去,王爷待她和颜悦色的,后来再去王爷也不耐烦了……”
花开想了想,不由“噗哧”笑了“说的活灵活现的,差点连我也被蒙了,既然是王爷让他说的,那当然是假的,我就不信,哪有不吃腥的猫?”
“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王爷?小心被人听见……”
花开心道,过不了多久,舒雅也该怀孕了吧?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不过还没来不及伤心,猛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历史上没有自己孩子的记载,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没有长大成人?这么一想,花开顿时五爪挠心一般,她也没什么心思静心养胎了,只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就怕弘元出现什么意外,幸好她这一胎还算安稳,要不然非得折腾点事儿出来不可。
这一日,花开正逗着弘元和盈月玩,无意中在太后口中听到弘皙病了,她不由想起自己下的毒,忙问道:“弘皙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皇太后叹了口气说道:“弘皙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起的都是些小红点,说是痒的不行,忍不住就去抓,没法子,只好把他的一双手绑上了,这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治不好,弘皙那孩子被折腾瘦的成了皮包骨,唉,皇上今天还发作了好几个太医……也怨不得皇上发火,不知这些太医是怎么治病的,竟是拿不出一样对症的药。”
花开听了惊讶,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也就是说自己下了药之后一个月才发作,这药潜伏期也太长了,早先她打听着弘皙没事儿,还以为配置这药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哪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她这些日子除了养胎就是担心弘元了,倒没注意打听弘皙怎么样,现在一听这情形,花开的心有些慌乱,她不过是想惩戒弘皙一下,可不希望害死人命。
花开心不在焉的逗着弘元玩了一会儿,见孩子睡了,便带着盈月回圆明园,回来之后,她心里仍然焦躁不安,赶忙找出自己配置的解药,拿在手里又犯了难,就算是她想救治弘皙,这药怎么送出去?要不然派人去找四阿哥?可是若为这个去找他,他若是问起来,自己可不好回答……
花开回到自己地房间,勉强静下心来拿起针线,给弘时和重阳做鞋,这两个孩子最近长得挺快,四阿哥不在,他们算是得了自由,每每绕着院子疯跑,早就是踢足球,做一双新鞋穿不到一个月,就已经穿不得了,花开特意在小鞋子的鞋头处缝了个虎头,这样能结实些,她还在老虎的脑门上缝了一个“王”字。
花开刚做完,自己活动了一下脖子,抬起头,却见四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刻正坐在她身边,花开忙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到的?”
四阿哥笑吟吟说道:“到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九月还说你最近有些烦躁,爷看着还好,肚子里的孩子还老实吧?你最近怎么不知道保养?总往宫里跑什么?”
“我……我前些天晚上做了恶梦,梦见弘元……”
四阿哥打断她的话“你呀!有天晴在,你就尽管安心,弘元肯定不会有事儿,爷也不准他有事儿。”
花开点点头,她看了看旁边放着的药瓶,犹豫了一下拿过来说道:“胤g,这是我自己配的药,专门解痒的,今天我听太后说弘皙病的不轻,就把这药找了出来,不如王爷给弘皙送去吧。”
四阿哥说道:“还是算了吧!弘皙的病连太医都没有办法,你的药估计也没用,还是算了吧。”
花开忙说道:“谁说妾身的药没用?这是妾身前些日子研究成的,重阳有一天脸被毒蚊子叮了,肿了好大一个包,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儿,妾身给他抹了这药,很快就好了呢!不信你问小福子。”
毒蚊子和弘皙的病症当然不是一回事儿,不过四阿哥见花开这么坚持,便点头答应了“好,既然你说有用,明天爷去看弘皙的时候带给他好了。”
花开却不依“胤g,不如让小福子特意跑一趟好了,妾身今天听太后说弘皙不太好呢,若是能救他一命,也算为妾身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四阿哥听见花开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搬出来了,便让小福子去送药,又特意叮嘱他,就说是从民间的一位郎中手里得来的。这话说的正中花开下怀。
是夜,四阿哥就住在圆明园,躺在床上,花开吞吞吐吐的问道:“王爷,舒雅有孕了没有?”
四阿哥一愣,随即恼道:“你整天乱想什么呢!爷根本没在她的屋里歇过,怎么会有孕?她若真的有孕了,爷一定让人将她乱棍打死!”
花开见四阿哥竟然说出这样的狠话来,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他,她赶忙对四阿哥小意温存一番,好不容易哄得他脸上开了晴,她的心底也一块石头落了地,既然舒雅没有怀孕,那她就放心了,她的弘元也应该没事吧?
因为第二天休沐,四阿哥起的比平时晚了些,谁知醒来竟然不见了花开,他来到院子里,就听见远处游乐场那里竟然欢声笑语,热闹喧天,四阿哥不由得嘀咕,又是足球,这么多人抢一个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四阿哥走近了,才发现是重阳和弘时分作两组,两组的衣裳颜色也不同,他们一人带了一对小太监在对抗,正为一个足球抢的热火朝天。
花开带着盈月在一旁看,不时的还喊上几声“快,快,弘时,快去防守,重阳带着球突围过去了……”
四阿哥见盈月虽然不能说出整句的话,也跟着花开喊,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弘时和重阳玩得满头是汗,双颊红扑扑的,就连花开也兴奋的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眉眼更是弯弯,成了两个月牙的样子,四阿哥皱了皱眉,赶紧过去抱起盈月,对花开道:“孩子们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若是球飞过来碰到你怎么办?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回屋去!”
夫妻二人正要回房,就见李进业急匆匆的跑了来“禀主子,太子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