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答案是我所不知道的!
看着我同样疑惑的眼神,迹部不在意的笑笑,“不知道就别想了,你已经够笨了,别让自己再笨下去,那样就太不华丽了。”
“……!”我发誓,等我痊愈了,一定要送这只整天只知道“华丽”的“水雀”最华丽的一踹。
忽略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十字架,我弱弱的望着脸色发青的忍足,“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会在遇到你之前乖乖的自己走进医院的。
大概是因为我衷心地道歉,忍足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偏偏就有人爱来捣乱,耳边响起迹部水雀不悦的声音,“本大爷也有担心,你为什么不谢?!”
“……!”我的沉默让他十分郁闷的瞪着眼睛,勾起嘴角,我笑得甜美无比,只是白如纸的脸色影响了美观,喘息着酝酿完一句话,“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华丽!”
“你……。”迹部瞪着我,隐忍的没有发作,倒是清脆的敲门声打扰了我们之间友爱(?!)的互动。
进来的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叔,虽然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褶,但是精光闪动的双眸昭示着他绝对是一个智者。
他的手上拿着一叠纸,开门见山的说,“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但是在说结果以前,天上湖小姐,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嗯。”轻声应着,不管他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的,希望他不会怪到乾的蔬菜汁上去,不然……。
虽然已经得到了我的肯定,他仍然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天上湖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曾经服过大量的安眠药?!”
“……!”奇怪的眨巴眨巴眼睛,我疑惑的点头,“是。”
“服了多少?!”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严肃得让我有些害怕。
“g田伯伯……!”忍足适时地阻止了他那恐怖的眼神,但是其实我想说,现在您老人家的眼神更加让我害怕!!
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我顶着忍足和迹部火辣辣的视线开口,“很……很多吧?!”
“……吧?!”g田医生不确定的重复。
尴尬的扯扯嘴角,“我也……不记得了,应该很多!”
g田复杂的看着我,将手中的检验报告交给了忍足,忍足接过仔细阅读,却难以置信的瞠大的眼眶。
g田叹息般的开口解释,“经过化验,她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浓度……致命!!而且根据药物的半衰期测试,这些成分应该属于残留物,时间至少有四个月以上;这些药物服入的时间基本相同,也就是说,在四个多月以前,她曾经一次性服用了超大量的安眠药……,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即使过了四个多月以后的今天,她体内残留的药物仍然致命,那么,当时她服用安眠药的目的只可能是一个……。”
“自杀!”
忍足冷冷的接口,转头森然的盯着我,我害怕的缩了缩,却苦于动弹不得,迹部坐在床沿,小心的把我抱了起来,护在怀里,他胸膛的温暖似乎令我的力量奇迹般的回归了一点,本能的依附着他身上所散发的安全感,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的声音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让人心动:
“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杀?!”
“……!”无奈的摇头,我像受委屈的小宠物一样讷讷的开口,“不知道。”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我赶忙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次以后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不管他信不信,g田医生适时地为我做了证明,“这很正常,安眠药使用过度的确会影响记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够活到现在,但是,你今天的危险就是因为这些药物突然活化产生作用的结果,所以……,老实说,上次的自杀只是让你丧失了记忆,已经是死神对你的最大宽恕和恩赐了!以后记得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嗯~!”乖乖的应声,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敢稍微迟疑一下,不用我自杀,忍足会是第一个主动送我回归极乐世界的人,绝、对!
但是……。
宽恕?!恩赐?!
是啊,如果不是这些安眠药,真正的天上湖静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死亡,她如果不死,我又怎么能活在这里?!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命吧,血液里的药物浓度致命,所以天上湖死了,可是,药物却并没有对我这个占据她身体的人产生多大的伤害,这算是让我承受她一生罪孽的补偿吗?!
“虽然你体内的药物的浓度致命,但是毕竟也安然无恙的活了四个多月,如今突然发作,应该可能是有什么诱因……,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虽然得到了我的允诺,医生还是不放心的询问。
“呃~,没有!”我愕然醒悟,慌忙回答,还是不要把乾供出来,应该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吧?!大不了以后不喝就是了。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忍足和迹部身上,“虽然暂时无法查清楚,但是我想应该是她的饮食或者是生活习惯这两天突然发生了改变,所以才引起了药物的激烈反应……,你们要多加注意,不要让她乱吃东西,安心休养……,既然发作了一次,不敢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下一次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不管什么说,必须等她身体里所有的药物都消耗尽了以后,我们才能比较乐观一点。”
“啊。”忍足扶了扶眼睛,目光微敛,“这段时间就让她住在医院吧,要辛苦您了,g田伯伯。”
“不要。”不等g田医生答应,我就立马拒绝。
“你说什么?!”原本稍微恢复温柔的忍足,在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又立马变成了地府恶鬼的表情。
我怕怕的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往迹部怀里蹭了蹭,仍然倔强的抬头,“我说不要,我没有钱住院,也没有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浪费?!你居然说救你的命是浪费时间,”忍足的声音一瞬间拔高,难以置信的瞪着我,“你知不知道,离开医院你随时可能会死的!”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忍足终于破功的大吼了起来,深邃的眼眸带着炙热的风暴灼灼的盯着我,透过他的瞳仁我看见了他的不安和决心,无声的低头,黯然的目光□□裸的逃避了他的追逐,也忽略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不管他说的是哪一种在乎,现在的我都要不起,我的习惯、生活、爱好、忌讳,一般人根本无法接受,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小夏和小莲那样,无怨无私的和我这样的怪胎当朋友的……,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她们。
至于另一种在乎……,那就更不可能了,父母的阴影还留在我的心里,明明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他们却能那样毫无迟疑的将我遗弃,明明是患难与共的夫妻,却要闹得家破人散……,虽然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那在孤儿院门口哭泣时,眼里所定格的画面……,那对决绝冰冷的背影,是我唯一信奉的真理——
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亲情和爱情,而友情,在没有任何冲突的情况下,也许……能够天长地久一点!
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唯一,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唯一……,不会背叛的存在!
这个理论曾经让小夏痛哭了很久,也曾经让小莲差点把我杀了,但是……,我仍然坚持着、信仰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