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子依看着齐一黎将那个几乎透明的草装进兜里,然后掏出一个比较小巧的匕首,君子依便有些惊叹。
“你这兜里可真的什么都全啊!”君子依见齐一黎将所有的工具都放在同一个衣服兜里,便也抽了抽嘴角。
尤其是君子依看着自个与齐一黎几乎同款的上衣便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感觉同样深浅的兜兜。
“……”齐一黎一阵无语,但是看着侧着的尸体,当下还是用匕首在已经撬开的棺材上取出一小块标本,装进了一个袋子。
君子依看着齐一黎的动作,好似经验十足的模样,当下就往齐一黎的跟前走了过去道:“你要这个干嘛?难道你见尸体没有孵化,你想……”
君子依感觉齐一黎取这个木料很有可能是为了分解里面的成分,来确定里面的女尸是否会因为里面的某些因素,然后让尸体缓慢的风化吧!
“嗯!这不会是尸变。”齐一黎咬了咬牙道,那双眼眸见手中的木块现在一捏就碎掉,这才看着君子依说了出声。
“我又没说这个,你现在将这个东西收拾好,那么这个尸体咋办?我们现在要把他埋起来吗?”君子依松了一口气道,然后原本办弯着腰的身子瞬间站了起来,将手中那残留的淤泥用齐一黎给予的手帕开始擦拭。
而齐一黎对于君子依这个动作也没有反应,而且这个手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自个的兜里了。
“尸体我们搬走,明天他们肯定还回来,到时候我们……”齐一黎勾着一抹坏笑,然后看着君子依随手就将手帕往另一角用木棍埋了起来,有种毁尸灭迹的架势。
“嗯!我懂,这个事我喜欢。”
君子依埋这手中的手帕,便笑这回应道。
但是坑却埋了一半时,发现自个好像没有当着齐一黎的面瘸了起来,便只好站了起来,清咳了一声缓解她内心多出来的尴尬,然后偷偷的瞄了一眼齐一黎,猜想齐一黎肯定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个的身上。
但是这一眼望去,发现齐一黎的手握拳在嘴角的部位挡着那隐约有些绷不住的幅度,当下君子依便只能快速的敲了敲自个的腿,然后哀嚎道:“嘶…刚才我以为好了,没想到这个动作那么危险,居然让我刚好的伤口现在居然裂开了。”
“是吗?但是我感觉你好的差不多了。”齐一黎看了一眼棺材躺的死尸体有些不愿意接触的模样向君子依投去了一个坏笑。
“我没好……我现在还是病人,你不可以让我干这样的活儿。”君子依哪里不知道齐一黎的小心思,当下就用手捂着自个的胸口,然后一脸敌意的看着齐一黎道。
现在君子依这才明白为什么齐一黎那话说完就不语,原来就是猜到了她喜欢啊!
“没事的。”齐一黎感觉尸体发出的腐烂气味,好在没有爬满曲儿,便也让君子依多忙活一会。
“嘶……前面帮你找的草,我就当你用铺面做抵押了,但是现在你如果还要使唤我,那么你要给我点好处我才帮你!”君子依知道这个事,现在齐一黎有洁癖的人是觉得不会动的,而且她可真的是想看明天晚上折磨那两个人的场景,便咬了咬牙,说出来自个的条件。
而且这样总比白干的强。
“嗯!那我的未婚妻还想要什么?”齐一黎看着君子依那已经松口了,便往君子依的跟前走了走,然后轻笑道。
“你好还好意思笑?”君子依本来心里就带气,现在还差点被齐一黎的笑给悠忽过去了,当下甩了甩头里的思绪,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自个的条件。
“我要你帮我找个人,还有你不可以问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君子依看着齐一黎的实力,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但是现在她也不想让齐一黎看破她所有的心思,便将眼底的思绪埋藏了起来,再抬头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好!”
君子依见齐一黎几乎没有考虑,当下也勾起了嘴角,她最近可真的老是去齐小刀的地方找寻她,但是却找不到一点点痕迹,而且光是这一点,君子依便认定对方实力超过了她的想象,所以现在她只能请求齐一黎的协助了。
但是见今晚就是说了她的名字,齐一黎现在也抽不出空,便只能自个加快速度了。
然后一双好看的眼眸瞬间看向了那还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女尸,便咬紧牙关,然后寻找到了前面那两人留下的东西就往自个的身上捆绑了起来。
而另外一头,则绑在了女尸身下的一块板子,就卖力的往前方拉去。
当君子依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走了有好几米的地方,便回过头来对着齐一黎询问道:“那现在既然都弄好了,那么她总要找个地方埋葬起来吧。”
君子依这话一处,齐一黎当下便也指了指前面的一块新墓地道:“我准备好了,就在那里。”
君子依见齐一黎这话一出而且连地方也找了,心里不由的发酸,她这是再吃死人的醋吗?
君子依自问,但是她却不想将自个的真心,放在一个她都不了解的人身上,便只好咬了咬牙,将这份醋强硬的咽到了肚子里,也不去询问齐一黎为什么要对这个女尸准备了死前最爱的遗物,让她眼下为她运送。
当君子依还是十分听话的将自个的腰间再捆紧了几分,然后继续十分吃力的往前迈去,君子依极好感觉这么累一下也是值得的,至少她能知道齐小刀在哪里也是极好的。
当君子依感觉汗珠子硕大的滚了在了脸颊,然后是下巴,君子依这才感觉浑身一轻,然后到达了目的地。
“你答应我的一定要说到做到。”尤其君子依前面将手帕过早的丢了,眼下君子依就只能用衣裳来为她自个擦去那有些发咸的汗珠。
“你……”齐一黎看着君子依的动作,便也想开口解释,但是被君子依突然冒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然后轻声了一声表示自个不会反悔。
而本就一路在后面毁掉君子依挪蹭掉的痕迹的齐一黎当下就将铲子隔下,对着君子依道:“现在送棺吧!”
君子依看着齐一黎,现在开口,便也点了点头开始又继续的忙活了起来。
直到齐一黎拿了一打纸钱给君子依,让君子依开始围着棺材的附近挥洒着,冠盖才算完全盖着。
而两人全部忙活完,看着原本是月亮在天上悬挂着,到了高高挂在头顶的太阳,君子依便将有些脏乱的小手微微握紧,然后有些狼狈的看向了齐一黎道:“我好像头一次见你这么用心啊!这该不是你爱人吧!”
君子依谈笑道,这话一出,君子依都没有发现自个好似有些哽咽,有些不想知道齐一黎告诉她那真确答案。
她怕齐一黎告诉她君子依,现在那里面躺着的就是她的女友,而在君子依前世记忆中,齐一黎可能就是因为她,才一生不娶妻。
而自个也只是那个意外吧。
“你想知道吗?”齐一黎看着自个现在也十分的狼狈,便也擦去脸上那多余的泥土望着君子依那双多元素的情绪。
说罢,齐一黎现在其实也真是不想告诉君子依,这个坟堆是他儿时弄出来糊弄自个的玩意儿吗?
他记得,那时才几岁的他,跪着求他的父亲为她的亲生母亲写入家谱,还有将他母亲的牌位和其他已故的长辈放在一起时,他被教训的伤痕累累,而那个时候虽然他成功的为母亲也重新置办了丧事,但是他也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所幸那个时候,他被一个肩上靠近背部有花儿般的胎记女子给救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