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睁着大而无神的猫眼, 看着对面的男人, 白衬衫加黑西裤，额头上围着一圈绷带，眼神里满是温和无害的笑意, 俨然就是一个在校读书的乖学生。伊尔迷知道这是对方的一种伪装，细细一看就可以发现笑意底下是比他还要冷漠残酷的寂然。但是令伊尔迷惊奇的是, 对方在看见他怀里的人的时候，眼神柔和了一瞬。

伊尔迷心想, 他应该是将尤莱亚放到了心上, 否则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不过，尽管如此，该问的还是要问……

“你已经知道了？”

库洛洛撩了撩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说：“我来的时候, 怎么可能不做点准备呢？”

说完，库洛洛直接动手抢过伊尔迷怀里的青晨。伊尔迷没有反抗, 只说：“你要小心西索。”

库洛洛黑沉沉的眸子更加幽深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在防着他。”

伊尔迷接着说：“你不应该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库洛洛笑了笑，笑容里是伊尔迷察觉得到的无奈和苦涩，“他一直守在西索身边。”

伊尔迷认同地点点头，从他十二岁认识尤莱亚、西索这对兄弟之后, 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尤莱亚离西索一公里远的。“那这次……”

库洛洛再次笑了，这一次却没有无奈和苦涩，反而像是偷了腥的小猫……

“西索他在天空竞技场。”

伊尔迷瞬间懂了, 能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有多难，只要想想平日里尤莱亚和西索形影不离，而西索又是一个整天骚扰着库洛洛说要战斗的疯子……特别是这个疯子对他的哥哥也是很在意的。虽然……伊尔迷猜想西索应该是打不过尤莱亚，又舍不得这么一个美味成熟的大苹果，才跟留在尤莱亚身边。西索心里也是渴望着和尤莱亚来上一场战斗，可是只需尤莱亚一句话就能将战斗定下输赢。实在是太过开外挂了，身为杀手的伊尔迷不止一次幻想过若是他有了尤莱亚的能力，他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早就突破天际了吧！

念能力已经固定下来的伊尔迷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有那个可能的，当然啦，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伊尔迷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想知道尤莱亚为了这个能力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尽管如此，伊尔迷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像是尤莱亚他在出入流星街时因为体质虚弱多次险死还生，像是尤莱亚他在最开始的五年遭受了不下百次的围攻，平均每个月两次。

就是如今，在刚刚尤莱亚还在怀里的时候，伊尔迷就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强度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这在身体强度堪比小怪兽的念能力者的惯例中是很奇葩的存在，或许这是尤莱亚不喜与人有接触的原因吧！

“你会让西索知道吗？”伊尔迷问。

“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否则……”库洛洛刚刚欢快起来的语调又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说完，伊尔迷转身就隐没于黑暗之中。

可能是在流星街熏陶了十几年，西索不仅仅培养出了对战斗的疯狂。这种疯狂还体现在周围的人事物中，只要被他贴上“这是属于自己的”的标签，那么西索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而恰巧的，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尤莱亚身上有着这个标签。若是被西索知道库洛洛碰了尤莱亚，那么下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西索不在意，标签依旧稳固，但是库洛洛就绝对不好过。而另外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便是极端的西索毁了尤莱亚，秉持“不是我的，也不能是别人的”的原则。

库洛洛很了解这种疯狂，或者他身上也有这种疯狂。要不是……要不是……库洛洛眼前闪过那一次所看到的的画面，他或许不会这么执着，也不会顾及。想要的就抢到手，这是旅团的团规之一。

库洛洛暗下思忖，若是以前的他，他绝对会宁愿得罪西索这个疯子，也会将尤莱亚抢到手。等上手腻了以后，再扔掉，就跟以往的收藏品一样。可是，不行，他不能那么做，也不敢那么做。

呵呵，原来他也有不能不敢的时候啊！那一次所看见的画面和现实相差太大，最开始衍生的不满不甘，在时间的发酵之下变质为病态的执着，演变为过度的关注。越是关注，便越是沉沦。越是沉沦，便越是不甘。这是一个循环，无解的死循环，而他……也甘愿被困于这个死循环。

“嗯……”青晨现在只觉得热，很热，却不知道为什么。从身体深处蒸腾起来的热度仿佛要将他烧为灰烬，然后热到极致的青晨就感觉到他旁边有一个凉爽的存在，便不由得缠了上去。一瞬间的凉爽让他舒服不少，可是，不够，不够。

库洛洛收回思绪，低头看看抱着他扭动的青晨，满意地笑了笑。至于西索的反应？哈哈，以后在说。难不成为了日后的危机就放弃这一次到手的猎物？不可能。

想了想，为了拖延西索的脚步，库洛洛放了一把火，烧掉了身后庞大的布鲁斯宅邸。这一把火绝对会让西索认为尤莱亚报仇成功，然后找不到人，西索也会以为尤莱亚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整理心情。这么算来，他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

库洛洛加快了脚步，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落脚点。尤莱亚他不能等了，而他也……不想等了。

往外的脚步一顿，库洛洛感觉到尤莱亚他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濡湿的感觉让他身体也同样热了起来。脖子是人体的脆弱之一，对流星街人来说，更是不可触碰的禁忌。可是，如今他的脆弱正完完全全暴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而他竟然没有任何防备的意思。看来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库洛洛觉得在这种情况能够忍下去的，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x无能。但是明显的，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是x无能。所以，库洛洛的脚步转向不远处的别墅，或许在柔软的大床上会比不知道躺过多少人的酒店好！库洛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飞舞，编辑出一条短信。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库洛洛更加愉悦地捏碎了手机。

在埃及恩大陆的某个昏暗房间里，电脑屏幕的莹莹光芒是整个房间的唯一光源。坐在电脑屏幕前的某金发碧眼的娃娃眼正苦逼地低头看着手机的短信：“拦住西索至少一个月”

若是其他人，娃娃脸侠客绝对第一时间删除掉。但是，偏偏发来短信的是他的上司团长。

揉了揉金色的短发，短发立刻变得和鸡窝有得一拼。果然就是老大一句话，小弟跑断腿。嗯？好像不押韵啊！

侠客拨出电话，却意外地发现团长关机了。现在的团长应该是美人在怀吧！算了，还是赶紧去给西索下绊子吧！

抱着尤莱亚，库洛洛潜入了离他最近的别墅。迅速找到一个偏僻的房间，在解决生理问题之前，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

为什么系统会出那么大的力气来阻扰他？

“哥哥，去不去homra？”多多良问青晨。

画下最后一笔，青晨才抬头，“你又去那里干什么？”

或许是那一次多多良被打入院，多多良认定的king为了他去挑了那群渣滓，多多良一心认定他的king内心是温柔的。天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周防尊的温柔的，反正青晨是没有看出来。好吧，或许那个家伙对于自己认定的人都是温柔的。青晨从纸鹤那里知道周防尊群挑社会败类的全过程，完全没有留有余地。也是因为周防尊的狠厉，让青晨初步认可了那个外表懒散，内里冲动暴躁的家伙，至少在多多良整天跟着周防尊和草s出云身后没有多加阻止。当然啦，也是青晨知道他的阻止是绝对不会起作用的。说起来，都是泪。

弟弟跟别人跑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他连碰那个野男人的一个指头都不行，不然，弟弟就会跑来跟你算账……

这一切都是有前科的，咳咳……

周防尊的“处理结果”令青晨满意的同时，也很不满意，因为他弟弟是被连累的……在青晨眼里，他弟弟就没有什么地方不好的，特别是他无论和什么人都能够谈得来，又怎么会结仇呢？所以，多多良绝对是被连累的。

等他端着粥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听见草s出云针对妖魔鬼怪是否存在这一点和多多良热切讨论着。青晨阴暗一笑，这个世界的确没有妖怪这种东西，但是鬼魂什么的还是可以抓到一两只的。

进去的时候，青晨很自然，就连拍拍草s出云肩膀的动作也很自然。自然到多多良看不出任何勉强的神色，就连当事人草s出云也是诚惶诚恐的模样。

报了仇的青晨很高兴地给弟弟投喂，投喂完之后，就离开了。他要去收拾些东西，回来陪房。

此后，草s出云来探望多多良的时候，眼底下都有一抹青色，而经常和草s出云一起的周防尊的精神似乎更加萎靡了。面对多多良的疑惑和担心，草s出云苦笑一下，表示睡不好而已。而周防尊则是立刻在一旁的病床上躺下，眯起眼睛休息。

周防尊和草s出云的情况瞒得了多多良一时，瞒不了他一世。多多良很快就发现了周防尊和草s出云睡不好的原因是在做噩梦，具体是什么样的噩梦让两人睡不好，多多良就问不出了。

青晨笑得得意，当然，他们敢说他们是被鬼怪吓得睡不着吗？的确，那些鬼怪的确是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前提是他们能够见到鬼怪呢？

其实，青晨也没有做些什么，就是给草s出云开了天眼，顺便周防尊也中招罢了。白天的时候，看到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还都是他们以为不存在的东西，晚上在梦见的话，就不是普通的噩梦可以解释的了。

一个月睡不好，就是精力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草s出云在一次探望中，想起青晨是一个阴阳师，还是挺厉害的首席阴阳师。对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自然会请“专业人士”来解决。

青晨给了他们两张符，让他们烧掉去冲水喝，草s出云捧着两张符如获至宝。草s出云并没有将事情的起因怀疑到青晨身上，一方面是青晨的神色过于自然，还对他们说是他们碰到了脏东西，一方面是刚好那一天周防尊和草s出云在离开后先被一群宿敌挑战了，然后才是真的遇到了诡异的事情，像是黑猫无缘无故地冲着他们叫。黑猫都是辟邪的存在，就连他们都炸起毛，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碰到了连黑猫都要退避三舍的邪物？脑补过后的草s出云就将这个过错安在了那群宿敌的头上，根据草s出云的调查，那群宿敌的头头的某个远房亲戚也是阴阳师……

被迫栽赃的某头头表示他很无辜，他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周防尊和草s出云那么打压他的原因。

可惜，这种栽赃也就能骗骗周防尊和草s出云这种不了解青晨的人，对于多多良这种……

“哥哥，希望你以后不会在做出这种事了。”多多良神色认真地对着青晨说。

青晨僵了一下，才说道：“什么叫做做出这种事？我做什么事了？”

“哥哥，你不要再否认了，你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话的。”

“……”我平时很安静吗？

“若king和草s君的事不是你做的话，你会直接否认的！”

“……”青晨还想在挣扎一下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哥哥，king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值得追随。我希望哥哥能够和king相处得很好。”

“……”弟弟，你真是太犯规了，“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的请求总是没有办法。”

多多良伸手抱住青晨，轻声说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多多良也是知道青晨对于周防尊和草s出云并没有恶意，否则就不会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做噩梦而已了。哥哥他只是吃醋了，对king比对哥哥还要好。多多良轻笑一声，可能是因为职业要和百姓接触的关系，哥哥就是不笑也让人觉得温柔可亲。也就只有他知道哥哥他，其实还是一个孩子，会别扭地吃醋，会幼稚地想要报仇。但是，哥哥他还是顾及着他的，哥哥一直都在尽他最大的努力照顾他，给他最好的生活。所以，他才总是绝对是他对不起哥哥，拖累的哥哥，而不是哥哥认为的那样他欠了他。

“我是去和照顾一下生意嘛！”

“嘁，你又不是给他打工的，为什么总是要去啊？还有啊，你还没有成年啊，不能出入那些不正规的场所。”

“哥哥……”多多良觉得额头有些痛，他再一次深刻地了解哥哥吃醋的功力有多深厚了。

“好吧，我们走。”这一次去homra也是有事情的。

……

草s出云将一杯颜色绚烂的鸡尾酒放在青晨面前，对青晨说：“你怎么有空来？”草s出云很明白，青晨喜静，对于酒吧这种场所向来是避而远之的。

“我想问一下周防那家伙在哪里？”今天早上，青晨例行占卜，却发现周防尊的命运即将发生重大的转折。在他要进一步细究的时候，他的龟壳碎掉了。这是意味着接下去的事情他不能知道，至少现阶段他不能知道。

“尊？尊他还在二楼睡觉呢！”草s出云有些疑惑，以往青晨来到homra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待多多良，还没发生过这种主动询问的事情。

“哦。”青晨松了一下，人还在就好。多多良整天和他混的那么近，要是周防尊有个什么意外，弟弟他会有什么下场，青晨不敢确定。明明弟弟以前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为什么这一次这么执着，还是执着于一个那么危险的男人。

草s出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毋庸置疑。他从青晨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尊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些担心地问：“尊，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早上占卜的时候，发现周防最近会有一个大转折，但是不确定是好事坏。”

草s出云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没有怀疑青晨的本事。不仅仅是因为他亲眼见识过青晨的厉害，还因为在有限的几次聚会中，对方总是会接到不少生意，虽然大部分都被对方给推了。青晨这么说，就不会空口无凭。

这个时候，周防尊懒懒散散地从楼梯口出现。周防尊一出现，就比草s出云叫到那边去了。青晨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扫描周防尊上下，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征兆，难道这一次转折是大吉？不对啊，为什么早上的占卜却会显示大凶？

青晨摇摇头，草s出云的神色更加紧张了，连首席阴阳师都看不出好歹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青晨一直跟着多多良出现在homra。多多良以为哥哥是接受了周防尊，接受了他追随的对象，开心得不得了。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日下午，周防尊坐在homra角落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多多良则趴在一旁的沙发上午睡。草s出云拿着干净的抹布擦拭着杯子，青晨则是坐在一旁发呆。突然，青晨的心头一悸，端在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青晨却没有多加理会，只是迅速起身，冲向周防尊所在的角落。周防尊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懒散模样，反而是难得的清醒，睁大的眼睛里是渴望还有迷茫，他的脚下还隐隐出现神秘的图纹。加快速度，青晨将睡在一旁的多多良抱离周防尊。

在青晨刚离开的时候，周防尊就漂浮起来，脚底下神秘的图纹也全部去显出来，组合成一个巨大的石盘。漂浮在石盘上的周防尊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红色的火焰从周防尊的身体里涌出，包裹住周防尊。奇异的是，令人感觉温度极高的火焰却没有使得周防尊出现烧伤的迹象，甚至连衣服也是完好无损的。

接着，周防尊头上的屋顶不断扭曲消散分解。一把巨大的剑悬浮在周防尊的头顶，巨大的剑身时不时地闪过电花，剑柄中心还有一颗硕大的颜色纯正的红宝石。

多多良这时已经完全清醒，瞪大眼睛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剑，口中呢喃着：“王，王的象征，达摩克利斯之剑。”

青晨的脸色难看到极致，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是语出希腊传说，指在王座上以一根马鬃悬挂的利剑，意喻隐藏在权力与荣耀背后的危险与杀机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剑的出现使得事件不断加快，不一会儿，周防尊便落在地面上，双手还包裹着火焰。

这个时候，被青晨攥住手腕的多多良甩开青晨的桎梏，跑到周防尊面前，单膝跪下，说道：“尊敬的赤之王，请让我成为您忠诚的氏族。从今往后，我将用我的生命效忠于你！并且再此立誓，永远不会背弃您。”

周防尊伸出包裹着火焰的手，说道：“十束多多良，握上我的手。”

多多良看上去很兴奋，“谨遵王命。”

青晨是想动的，可是似乎被一股陌生的力量制约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多多良的手握上周防尊的手。火焰顺着两人相握的手往多多良身上蔓延，不一会儿，多多良就被红色的火焰所包裹。在青晨和多多良所看不见的地方，一个红色的印记出现在多多良的左肩胛骨上。多多良的宣誓结束之后，草s出云这个在青晨眼中温和稳重的人同样对周防尊说出一样的宣誓词，做出一样的宣誓动作，火焰同样包裹上草s出云的身体。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青晨状似平和地问，谁也不知道他在前一瞬的表情是多么的阴暗，“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先回答的是多多良：“哥哥，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王吗？”

王？青晨一直以来，以为那是多多良追随周防尊时的一种称呼，而不是……

草s出云接过话题，说道：“王拥有强大的能力，是体验过这个世界的真理的存在。王的力量操纵着这个国家，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不可能会知道的事。”

青晨的脸色扭曲了一瞬，“那你们刚才的举动……”很想骑士宣誓。

多多良挠挠头，笑得乐观，说：“啊！那是我们成为氏族的过程。”

“氏族？”

“氏族，那是由王赐予力量而联系在一起的团体。嗯……或许比血缘的联系还要更加浓烈吧！”

青晨的脸色难看，不仅是弟弟可能不再属于他了，还是因为这种一听就知道很危险的东西可能会威胁到弟弟的生命安全啊！青晨始终都没有忘记他这个世界的弟弟可是会死去，而他是要阻止弟弟死亡的！

多多良看着青晨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些什么：“哥哥，你不用担心的啦！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而且若是我有危险，king会第一个出现救我的。而且，我有力量不好吗？”

青晨想说，你有力量的确是不错，但是卷入这种强者之间就更容易殒命啊！你更有可能成为炮灰一类的存在，那是更危险，而不是更安全了！

最后，青晨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事情已定，说得再多也没用。而且……他一直没有防备的原因，绝对不是草s出云所说的“不可能会知道的普通人”缘故。想必，那是……系统动的手脚吧！他所接待过的客人不乏位高权重者，为什么十一年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他“王”的存在？这种巧合在一定程度上就很可疑。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