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顿时打消了念头,就用瞳孔笔看了看瞳孔,说了句只是晕过去了还是去医院具体检查一下,然后又从药箱里拿出碘伏和药膏来,紧张万分地给骆少的脸擦药。
黄兰心哭声不止,轻声地叫着女儿,女儿身上全都是凌虐的痕迹,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嘴角也是破着的,全都是干涸的血迹。
她不敢往深了想,不敢想女儿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待遇……
“医生,我家晚晚为什么还没醒,医生,我喊你你没听到吗,你快来看看她……”
医生正在用棉签给骆少涂药膏,闻言有些不太痛快,他刚才可是第一时间要看的,结果这个女人一脸敢碰她女儿就和自己同归于尽的表情,静脉不让碰,那手腕肯定更不让他碰了,还诊个什么脉?
反正呼吸正常,瞳孔正常,根据他多年经验没有危及生命,就是晕过去了,具体伤了什么地方,去医院才能检查出格结果。
他现在给骆少才涂了一半的药,这又几秒钟都等不及了?刚才做什么去了?
而且他是骆少的医生,又不是她们的医生,凭什么被呼来喝去的。
黄兰心发现不止其他人对她的天都有些冷,连医生都爱答不理的,顿时拔高了声音,“脸上几道伤口而已也要看那么久吗,我家晚晚受的伤才是最重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拖着让我家晚晚死?”
平时黄兰心在骆家刻意装的温柔又善解人意,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小家子气,但也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问题。
可这话一出来,不止医生被气个半死,沈柔脸色都变了,仿佛从来没认识过黄兰心。
“兰心,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女儿的伤就是伤,我儿子的伤就不该看了?刚才可是你拒绝了医生的诊治,医生已经说了,晚晚没有生命危险,不需要抢救,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的意思是让医生什么都不做盯着晚晚看?而且抓伤这种事可大可小,我儿子为什么会受伤,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沈柔人如其名平时说话都是温柔识大体的,平时很少这么教训人,可声音即便是温柔,字里行间都是异常有力的。
不少人看向黄兰心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讥讽,尤其这里来的都是骆郁言的人,听到黄兰心这么蛮不讲理,如果不是碍于她和骆少的血亲关系,都想上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黄兰心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除了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真是没地位啊,哪怕骆家承认了她和晚晚的身份,这些人还是会瞧不起她们,不把她和晚晚当成正经的主人来看待。
一个惨,一个哭,好像所有人都欺负她们,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陆晚晚被抬上了救护车,黄兰心哭着跟着,一路守着,到了晚上,陆晚晚终于醒了过来,虽然睁开了眼,眼神却是异常空洞。
黄兰心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最后哭着晃着陆晚晚的肩膀,“晚晚,你说句话,你别吓妈妈,你告诉妈妈,是谁做的,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