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心中的惊讶是无与伦比了，因为达戈尼特骑士突然造访，可能跟山达都有什么关心。

不过苍浩表面上很平静：“你来之前可以告诉我一声吗，突然之间看到你的名片，我还以为这是怎么了。”

“事情不但很重要，而且事发突然，所以我想了一想，为了表示尊重，还是亲自过来跟你说吧。”达戈尼特骑士语气深深的道：“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事先我就没跟你联系。”

苍浩不禁非常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卡什马尔即将进攻沃洛斯基。”

“这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看这场战争？”

“我的意见无关紧要，因为这场战争与我无关，如果你非要问的话……” 苍浩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沃洛斯基并不是一个职业政客，上台以后各方面表现平平，似乎没有太大的功劳，不过也没做错什么。我对这个人完全没有了解，还是通过网络搜集了一些信息研究了一下，似乎在沃洛斯基以前，他们那里从上到下被严重的腐化所困扰，本来公众希望沃洛斯基能够就转局势，沃洛斯基也确实做了很多工作，但仍然没能让大家满意。同样是根据互联网上的这些评论，卡什马尔只要发动进攻，沃洛斯基必败无疑，七十二小时之内，卡什马尔就可以获得决定性胜负。”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达戈尼特骑士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我想要知道你的个人观点。”

“我刚跟人分析过，在股市任何理所当然的事都不会必然发生，其实在其他领域里也一样，既然眼下压倒性意见认为卡什马尔会取胜，我倒觉得沃洛斯基可能有料。”

“什么样的料？”

“也许他真的可以顶住卡什马尔的进攻，让这个世界大跌眼镜，不过到底是与否，又与我何干。”

“现在就要跟你有关系了。”达戈尼特骑士坦然相告：“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沃洛斯基在我们这边有很多人际关系，他已经预料到卡什马尔将会发动进攻，所以向我们求援。”

苍浩一摊双手：“然后呢？7”

“就像你说的一样，大家普遍认为沃洛斯基没什么戏，不可能直接提供武力援助。”顿了一下，达戈尼特骑士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直接下场参战的话，难免又要得罪卡什马尔，这个危险实在太大了，要知道卡什马尔手里有太多大杀器，万一将其彻底激怒，随便扔上几个，带来的损失必定惊人。”

苍浩明白了达戈尼特骑士的意思：“你们不想直接下场，所以想到动用军事承包商，又所以你找到我这里来。”

“这不但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米国上层一些人的想法，所以我的身份是半官方的。”达戈尼特骑士告诉苍浩：“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雇佣兵，包括我们自己国内也有，但不想直接动用，仅仅因为不想激怒卡什马尔。所以，我们希望选择一个有这些事没什么关系的组织，同时对我们来说，又绝对可靠，那么你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希望你把这个看成一则交易，就是这么简单，而且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一笔交易你会获得非常丰厚的报酬。”

苍浩八风不动的问道：“难道沃洛斯基那边很有钱？”

“沃洛斯基肯定没什么钱，但我们又，战争一旦爆发，沃洛斯基肯定会向我们求援。到时我们虽然不会亲自下场，但可以提供资金支持，而这笔钱将会是你的佣金。”达戈尼特骑士非常详细的告诉苍浩：“官方层面会拿出一些援助，只要你能够顶住第一波进攻，那么以后的援助会越来越多，还会有大量民间援助滚滚而来。原因很简单，这是一场不义之战，是卡什马尔的侵略，这个世界不会允许出现这样一场战争，卡什马尔必然在全世界激起公愤。”

“我也这么想。”

“这场战争会非常艰难。”达戈尼特骑士直言相告：“刚开始的时候，各种援助只是象征性的，可能起不到太大作用。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不见兔子不撒鹰，你需要让大家看到，有赢得这场战争的希望，大家才舍得用更多的真金白银支持你。”

“我理解。”苍浩问了一句：“话说你了解卡什马尔这个人吗？”

达戈尼特骑士表示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完全有悖常理，几乎没有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会像他这样，从来不接见外宾，从来不跟公众见面，也不外出视察，只是发表一段又一段的演说。”达戈尼特骑士摆摆手，无力道：“不过，偏偏是他的这些演说，不管是行文措辞还是语气和表情都非常到位，善于挑动公众情绪，精准拿捏住痛点。基本上，他每对一件事情发表演说之后，这件事情都能自然而然的做成，这就是语言的力量，不过这种依靠演说治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到这句话，苍浩点了点头：“他的演说稿背后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写作团队。”

“每一个政客的背后都有大量的智囊，不管是策划演说稿，还是包装个人形象，这不重要。”达戈尼特骑士意味深长的对苍浩说道：“真正重要的是，在大伊万死后，大家终于获得难得的喘息机会，再也不用担心联邦的威胁。没想到出来了一个卡什马尔，各种手腕要更加高明，只是靠着一篇篇演说，就把大伊万都无法解决的一些问题给解决掉了，比如到处肆虐的丧尸。我们担心卡什马尔的野心不亚于大伊万，甚至可能要更大，我们必须有足够的警惕，如果这一次他摧毁了沃洛斯基，下一个倒霉的很难说是谁，可能是我们，也可能是你们。”

苍浩翻了个白眼道：“你说的这些我倒是非常认同，但你们这样在意卡什马尔的威胁，竟然连这是一个什么人都搞不清楚，难道你不觉得非常可笑吗？”讥讽的笑了笑，苍浩跟着又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的这种无知，导致在开战之前就已经输了。话说不管是CIA还是其他部门，包括达戈尼特骑士你本人在内，都有非常强大的情报能力，难道真的一点找不出来线索，这个卡什马尔到底是哪来的？”

达戈尼特骑士沉默了，思索良久之后，他才幽幽的道：“其实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我们内部是有一些判研的，但只是一个推测而已，而且这个推测过于耸人听闻，所以我没说出来。”

“难道卡什马尔是外星人？”

“准确的说他根本不是人。”摇了摇头，达戈尼特骑士很认真地补充：“不管地球人，还是外星人，他都不是。”

苍浩愣住了：“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任何人，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苍浩瞬间明白了达戈尼特骑士这一番话其中的意思，眼睛顿时瞪大了三分，激动的上前一步：“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卡什马尔……他是AI生成的虚拟形象吧？”

“苍浩你果然足够聪明。” 叹息一声，达戈尼特骑士道：“卡什马尔每一篇演讲都非常成功，所以CIA拿着演讲视频进行分析，想要找出一些细节，查出卡什马尔的来历，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很偶然的，一个专业的图像分析师，把一段演讲视频解码成原始数据，结果发现这些视频并不是自然拍摄的。也就是说，并不是一个人站在镜头前说话，而是使用电脑生成的。你要知道，一段视频是怎么形成的，到底是真正拍摄下来，电脑生成抑或经过某种剪辑，其实通过原始数据都可以分析出来。于是，那边又对其他演讲视频进行解码，结果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于是一个推论就形成了，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卡什马尔只是一个AI形象，视频是用3D技术生成的动画。”

“可这个AI形象也太真实了。”苍浩更加惊讶了：“我知道现在的电脑动画技术已经非常先进，几乎可以把虚拟形象做的像真人一样，但对于比较了解这种技术的人，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端倪的。我仔细看过卡什马尔的视频，这明明就是一个活着的人，一点都没有动画的迹象。我可以看到卡什马尔的皮肤皱纹和色素的自然沉积，要知道先进的动画技术很难做到这一点，这有点像是P图一样，如果一张照片没有皮肤皱纹和色素沉积，而且五官缺乏立体感显得扁平，那么肯定就是P出来的。而且，卡什马尔在不同时期的视频，发型和服装不同，精神状态不同，有时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窝深陷，很明显是没有休息好。还有一些时候，他红光满面就像准备进洞房一样，最近的一段视频看着好像还胖了一点。矩阵系统运行着元宇宙，让人们感觉就像在现实当中一样，却也做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