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劲东点了点头:“你非常了解我。”
“我当然了解你。”哈茂德颇为骄傲的说道:“你回想起自己的故事,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进行的是相同的事业吗,都是在为自己的民族争取自由和尊重。你当年刚到缅北的时候,领导的是一支疲惫之师,武器老旧、缺乏训练。而你们的对手,却是拥兵几十万的缅军,虽然缅军装备也很落后,但比你们还是强出不少,而且陆海空装备齐全。你面对的是一场完全没有希望答应的战争,可是你没有放弃而是坚持了下来,打了一场又一场的险仗和恶仗。几年之后,力量对比发生彻底颠覆,果敢共和军膨胀至几十万,拥有全世界一流的装备,此时对你来说不要是缅军了,就算是荡平整个东南亚都不是问题。庞劲东,你当年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领导果敢共和军,就应该知道我今天有多大的勇气继续自己的事业。”
庞劲东缓缓摇了摇头:“你把我跟你自己放在一起比较,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
哈茂德嘴角抽搐了几下:“你说什么?你做的哪件事比我高尚了?”
这个问题是苍浩代替庞劲东回答的:“我们和你们并不一样,首先当年果敢共和军没有发动过恐怖
袭击,更没有伤害过任何无辜平民。当年木邦共和国的建立,完全基于双方军队的正规交战之上,我们赢了这场战争所以才有了自己的国土。”苍浩点上一根烟,傲慢的冲着哈茂德吐了一个烟圈:“而你们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甚至根本算不上是军人,所以你们是恐怖
分子。”
哈茂德反唇相讥:“果敢共和军曾经贩
毒,又比我们强在哪里?”
“仍然不一样。”苍浩摇了摇头:“没错,果敢共和军有过落草为寇的时候,曾经被东南亚各国通缉。但果敢战争开始之后,果敢共和军就逐渐走上正轨,如今已经是一支正规国防力量,再也不碰毒品了。”顿了一下,苍浩强调道:“最重要的在于我们从来没有针对平民发动屠杀!”
“你们华夏人有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哈茂德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们跟你们唯一的区别,仅仅是你们已经获得了成功,而我们正在通往成功的路上!”
苍浩摇了摇头:“你们的事业不可能成功!”
“就算你们杀了我,我的兄弟们也会把事业进行到底……”
“现在就来说你的事儿。”苍浩实在懒得继续讲道理,直接打断了哈茂德的话:“你既然这么忠于自己的事业,为什么没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送来当人弹?”
庞劲东跟着也说道:“你刚才说的没错,果敢共和军当年一度被逼到绝境,甚至有那么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但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家眷都始终跟果敢共和军在一起,跟着不断地转移阵地,在崇山峻岭之中到处逃亡。”冷冷笑了笑,庞劲东讥讽道:“这一点大家又不一样,你让别人的老婆孩子绑上来送死,却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送到迪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哈茂德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当然懂我们在说什么。”苍浩调出那些视频和照片,展示给哈茂德看:“我要是没说错,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两个孩子是你的种。”
哈茂德一直表现的极其刚毅,但在这一瞬间,态度有些软化了:“你们……怎么得到这些的?”
苍浩耸耸肩膀:“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这些照片和视频本来是很私密的,怎么会落到我们的手里?”
哈茂德没有回答,但神情明显有些惊慌失措,说明苍浩说对了。
这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哈茂德跟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其妻在旁边拍摄的。或者就是哈茂德跟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孩子从旁边拍摄的,而手机的主人正是哈茂德的妻子,所有照片和视频从来不曾给任何外人看过,就连哈茂德上级都没有看到过。
此时就算哈茂德想破了脑袋,也实在想不通这些照片和视频怎么落到苍浩手里的,有那么一度他怀疑可能苍浩抓到了妻子和孩子,但马上又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因为苍浩如果真的掌握了他的家庭,会立即把妻子孩子全都带到这里来,要挟哈茂德老实交代。
这样一来,哈茂德就更加费解了,甚至怀疑苍浩有异能,才能窃取这么私人的东西。
苍浩抽了一口烟,慢悠悠的说道:“从这些照片和视频能看出来,你的妻子和孩子生活品质非常优越,丝毫不比迪拜那些土豪逊色。这只能说明,你把大量财产转移到了迪拜供养自己的家庭……”苍浩笑着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没有把家财全都拿出来支持自己的事业?”
庞劲东接着苍浩的话茬继续分析:“世界各地的恐怖
组织就没有一个穷的,全都不差钱,如果差钱也不可能策动这么多袭击,他们往往通过绑架、抢劫银行和贩
毒积累了巨额财富。我相信GRB应该也一样,而GRB的财富应该有一部分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老婆孩子这会儿花的不只是你自己的钱,应该还有GRB的公款对吧?”
哈茂德重重哼了一声,想要斥责庞劲东一派胡言,然而态度却是外强中干。
“看来你确实贪了不少公款。”庞劲东一边观察哈茂德的神色,一边又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你们包装出来一个非常宏伟漂亮的理想,然后鼓动普通老百姓为了这个理想去送死。如果这个理想真的实现了,其实没有普通百姓什么事儿,而是你们这些人自己就开始坐地分赃了。现在你们还在打游击就开始贪墨公款,然后把这些钱转移到国外,再把老婆孩子也送到国外去,保管和挥霍这些钱财。等到有一天你们真的统治了这片土地,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吃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