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夜里十一点半,我从辉夜的房间里出来……咳,你们想什么呢!我们只是在打游戏!真的只是打游戏!合金弹头!你们不信?你们怎么能不信呢?你们不信……不信……不信你来咬我啊,咬我啊。
迷迷糊糊的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幽幽子正抱着一捆竹子坐沙发上啃呢,这些竹子就是前些天被我们打断的,收回来本来是为了留着烧火的,已经被幽幽子吃了一半多了。
“哟,才回来啊。”幽幽子见我进门跟我打招呼,同时举起了手上的竹子,“你家的这甘蔗有点硬啊。”
“……”我看着她那有些荡漾的眼神,“你又喝多了是不是?”
“啊,抱歉,是我擅作主张带幽幽子大人过来的。”妖梦端着一壶水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回来立刻告罪,“幽幽子大人今天喝高了,您看这个。”
妖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小木棍……不对,这是一根筷子……半根筷子。
“这筷子怎么了?断了?”我当然不可能明白这半根筷子代表什么。
“不是,这不幽幽子大人喝高了吗,在家里拿筷子当鸡爪子吃了一筷子笼,我就救下来这半根。”妖梦的表情很委屈,“在下是实在没办法,您说我要是把幽幽子大人关在仓库里吧,又怕她偷煤吃,所以实在没办法我就带她上您这来了。”
“啊,没事没事,小意思,我这竹子多得是,让她慢慢啃去吧。”我能说什么呢,当然,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有的,所以我坐了下来,伸手捏住了幽幽子的脸,往两边拽,一松手,脸嘭的一下就弹回去了,这可是我和紫共同拥有的最大爱好,就跟金皮卡总是喜欢揪棉被王的呆毛一样,“不过她为什么喝这么多?”
“幽幽子大人有时候就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喝多,基本上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上一次是六年前好像。”妖梦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亡灵喝多了也不伤身体,所以无所谓,“其实我有个请求,最近我在练习的时候总感觉有些……白费力气的感觉。”
“练习是很好,但是就像琪露诺一样,一个人闭门造车是没有结果的。”琪露诺也是因为幽香的压力才临时突破了界限,达到了SS-的等级,而因为她的积累已经足够厚实,在战后这个等级也被保留了下来,小⑨也正式步入了幻想乡一线战力范围,这一点对任何人都是类似的,“走吧,我们练练。”
“是,非常感谢!”妖梦立刻后退鞠躬,腰弯的跟系鞋带一样。
“无妨,正好我在辉夜那里打游戏坐了好几个小时,也该活动活动了。”家里人都睡觉了,我就带着妖梦来到了离我家有些远的位置,正好这里刚刚换过土,竹子还没有重栽,正适合对练,“就让吾辈来教教你何为真正的耍剑。”
“是,请多指教!”啊,妖梦这个性格不太能吐槽啊……啧啧啧,这让我怎么卖傻呢?
“好说……”我随手召出魍心,“魍心,魍心,告诉我,谁是这世界上最碉堡的人。”
“侬脑子瓦特啦?”魍心在我的脑子里传出这样的意思。
“好吧,能把刃去掉吗?”妖梦今非昔比了,我用普通的剑是没办法应付的,但是魍心又太强,一不小心……我这一剑下去你可能会欠我一管子血。
魍心的功能很强悍,马上就变成了一把没开刃的剑,下次要不要让她变成盾试试呢?
“别指望我会吐槽,老大。”魍心的意识又传入了我的脑子,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不吐槽呢?
“来吧,妖梦亲,老规矩,全力打过来,来啊,来打死我啊。”我知道什么样的表情最能引发人心中最本能的暴力倾向,也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你长得就欠揍’的意思,一般在这种时候,为了能让对练的效果最大化,我都会摆出这样一种表情。
二十分钟后,楼观剑和白楼剑均从妖梦的手里被挑飞,妖梦败退,而我也找到了妖梦的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嗯,也不能说是妖忌的错,毕竟妖忌自己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好了妖梦,我知道你的问题在哪了。”将魍心放回浮世绘剑鞘,我也不打算再把魍心放回肚子里了,“你的剑有点练的偏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偏了?什么意思?”妖梦收回自己的剑,跟我往彼岸居的方向走。
“就是说你的招式,强调的重心偏了。”我得组织一下语言,这种情况有点不太好描述,“你现在的招式都是以你那招妖梦斩为中心发展出来的,而这就是问题,剑术,剑,你明白剑是什么吗?”
“剑是武器。”妖梦回答。
“标准答案,但是并不准确。”我摇摇头,“剑,是凶器,剑的存在,不是为了表演,不是为了装饰,是为了击倒敌人,摧毁障碍,我问你,如果你在追捕一个人,而他跟你仅仅一墙之隔,而这面墙又太高,你翻不过去,你会怎么做?”
“我会劈开这面墙。”妖梦的回答这次就是准确的了。
“没错,这就好像忍者一样,忍者锻炼脚力是为了能轻松地翻越墙壁,而他们翻越墙壁则是因为这样做最省事,可要是墙壁的存在本身就让飞越变得不可能,那就干脆选择破坏墙壁,换句话说,剑,剑术,我们的剑和剑术又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用最省事的方法击倒对手。”问题的关键来了,幸好当初我当过几天忍者,对,山寨的。
“可如果剑术存在的本身已经干扰了击倒敌人,那还不如就用最直接的劈砍。”妖梦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很好,不用我多费口舌了,“所以我把招式的中心放在配合妖梦斩上……我应该放在对手身上的!”
“没错,刚才你放弃了至少七次攻击我的机会,就是为了配合妖梦斩,可结果呢,你的妖梦斩根本就没能击倒我,所以在我挡住了你的妖梦斩之后你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才会被我这么简单就把武器打落。”其实严格来说是十次,但是其中有三次很不明显,妖梦是发现不了的,不过如果换成妖忌,那可能会变成十二次,有两次是我自己真的没衔接好,一次是因为我踩到了因幡帝那蠢兔子的陷阱,第二次是因为我发现妖梦差点踩到陷阱所以进了一步,所以归根结底……真应该把帝的小屁股打开花,对,不隔着内裤打。
“受教了,感谢!”说着说着我们已经回到了彼岸居,妖梦再次道谢,进门一看,幽幽子已经把竹子啃得就剩下两三根了,妖梦脸色泛红,上前勒着幽幽子的脖子就把她拉走了,“真是抱歉,今天打扰了,我还是把幽幽子大人关在仓库里让她吃煤吧。”
“嗯……”我看着地上散落的麦克风的线,麦克风已经不见了,“幽幽子,蛋筒冰淇淋好吃吗?”
“好吃……嘿嘿嘿……”幽幽子一脸兴奋,“就是你把它冻得太硬了,伤牙……还有你干嘛要用绳子拴着呢?”
我默默地在心里为葬身幽幽子胃袋的麦克风默哀了三秒钟,然后了满脸灿烂的转过身,“嘛,什么都没有,慢走,不送。”
“啊哈……拜那拉……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幽幽子膨胀了,唉……希望妖梦亲的生活不会变得太惨。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晨,我们全家人扛着铁锹,前往太阳花田……的残骸,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使这里是幽香的地盘,为了那丰厚的报酬,也有一大群人类乃至妖怪上这里来打工,至于这报酬哪来的……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这是幽香从我的钱库里划走的,真是别扭啊,她,明明跟我办个结婚证就能随便用我的钱了。
“想填满这个大坑再把无名之丘恢复原状可是个不小的工程。”紫拿着图纸朝我这边过来,上面是这附近原本的地形,她的伤还没痊愈,暂时只能坐轮椅,“植物都好办,只要有种子,风见幽香随时都能恢复,可是这土……只能从外界搞了。”
“我倒不关心这个,土的问题好办,外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土,三天两头盖房拆房又盖房的,我更关心……这两天幽香住在哪?”整个太阳花田都没了,幽香的洋馆自然不可能幸免,但是她除了这里之外应该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原本的花店也早就卖给永琳开药房了。
“那不在那了么,她用自己的能力种了一棵树屋出来。”紫指着不远的地方,光秃秃的地面上有一棵大树生长的十分的突兀,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虽然是一棵树,但是却有门窗。
“吼?这跟三月精那个差不多啊。”这棵树让我想起了三月精和冈崎梦美一起住的那棵大树,只不过这一棵要小一些,毕竟是一个人住,梅蒂欣和大妖精亲还在我家住着,这不,正在那边挥锄头呢,“你的脊椎什么时候才能好?”
“老东西说至少三五天吧,不过我也无所谓了。”紫倒是很看得开,“那种力量我可不想再用了,太累了,以后打架的事还是交给你吧。”
“我还想说呢,你居然一直藏着那种东西,对你自己使用的境界,对别人有用吗?”温柔与残忍的决裂,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只不过是个代号,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这个境界的真正效果,如果这个境界能对所有人都起作用,那就太可怕了。
“想多了,这只能对我自己用,而且每次用它,就会让我想起过去,别忘了,所有的妖怪都是从血腥和死亡中解脱的,你觉得我会例外吗?”紫这话应该是真的,因为我真的从没见过她用出来,即使是在当年月面战争的时候,“我并不会为此感到内疚,但是这不代表我享受这个过程,你明白吗?你当然明白了,因为你跟我一样。”
“是啊,我只有硕果仅存的几次是在享受,比如当我知道……算了,都是些无聊的往事。”通讯激活了,有人在找我,“喂?哦,妹红亲……咳咳,妹红啊,怎么了?哦,今天把血样送过来?可以可以,我们现在不在家,你就直接交给西斯特姆就好,然后把你们的求子标准跟她说清楚就行了,对啊,就是调整者,幻想乡里随便一个人拎到外界都是调整者等级,对对对,好,那就这样。”
“她打算要孩子?真是敢想啊,我要不要也请你帮个忙呢?”紫听到了血样和求子的关键字,直接就明白是什么事了,毕竟当初妹红婚礼的时候我也当众说过关于孩子的事。
“可以啊,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你想跟谁生孩子啊?”能让紫看对了眼的,其实就那么一个目标,但是我要是直接说出现显得我多那啥似的。
“幽幽子……可她是亡灵,没有血,总不能把西行妖下的尸体挖出来吧。”西行妖下的尸体是幽幽子的,或者说是圣歌的,这件事到现在也只有四个人知道,我,紫,妖忌和西斯特姆,不知道我们还要瞒多久,也许是永远,“要不……你借点血,我委屈一下?”
“……你要是找我借血还不如直接找我借个别的东西,虽然我不保证能怀得上。”其实我和文文她们也可以用这种方法,但是那样多没意思?对吧?男人都懂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考虑过这个方法,“怎么样?考虑一下呗,事先声明我可不负责养。”
“我宁可死。”紫这是要转职战士啊,不胜利毋宁死,“咱们平胸而论,是吧,你是挺不错,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很受欢迎,事实上你太聪明,这点有时候会引起反感。”
“嘁,装的自己像个老司机一样。”我很不屑,“再说了,平胸而论我论得过你吗?除非我变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