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在完成置换的同时就将自己死死地趴在了地上，这才没有受到波及，她都感觉到幽香的身体从自己的头顶飞了过去，而且，绝对是不完整的身体，因为幽香那充斥着生命力的血液淋了她一身，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露米娅则一点都没比幽香好多少，她们两个几乎飞出一样远的距离，在地上留下了几百米的刹车痕迹，最后撞进远处的山脉和湖泊才停下来。

“吉瑟斯发king克瑞斯！”维罗妮卡抱着头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不知道应该先去掩埋谁的尸体，想了半天，出于安全起见，维罗妮卡还是先跑向露米娅的位置。

露米娅的身体在山壁上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乱石将她的身体埋了起来，当维罗妮卡到来的时候，正看到那堆石头在蠕动。

血肉触手飞快地清理着石头，花了好久，维罗妮卡才把半个露米娅从石头里挖出来，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因为此时的露米娅右半边身子好像被什么奇怪的生物咔嚓一口咬掉了一样，右臂和半个躯干奇异的消失了，这简直是太奇怪了，那么多生肉去哪了呢？

“你是打算继续研究，还是先把我扶起来？”好笑的是，被咬掉的似乎只是躯干的一半，露米娅的老戴还是好好地连在脖子上，“闹得这么大，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哎呀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了！”维罗妮卡把露米娅扛在肩膀上，要不是露米娅已经变回了三头身她还真扛不起来。

“废他妈话，这边山都塌了能不让人知道吗！”露米娅不禁在心里发誓，以后除非是要命的时候，否则再也不用这傻叉终末之轮了，“赶紧去看看幽香那边咋样了。”

“你还能把她打死是怎么的？”

“你以为我愿意吗，但是终末之轮就是这样，虽然限制一大堆正常情况下根本打不中人，但是只有威力指数上至少也是逆十字炸裂的数十倍。”终末之轮的缺点远远大于优点，比如蓄力时间长，但持续时间却很短，必须零距离才能造成伤害，还会把自己也一起炸了，但是但从效果来说，这一招的威力确实惊世骇俗，可以打倒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幸运的是，当两小只赶到湖边的时候，发现秦钺炀已经把幽香捞出来了，或者说，是把幽香的老戴和下半身捞出来了，至于上半身呢？如果不是被湖里的鱼吃了，那就是失踪了。

“嗯……这个下半身好像没用了，拿回去做个F**吧。”秦钺炀的XP依然是诡异的让人无法直视，“哦，你们还活着啊，怎么搞的这么大，我是让你们把她打残了，不是把幻想乡打残了。”

“不把幻想乡打残了，能把她打残吗？”维罗妮卡看着被秦钺炀拎在手里的脑袋，“还有救吗？”

“好着呢，你仔细听，睡得跟死驴似的。”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在幽香脖子的断口上，新的肉芽正在快速地延伸，“先回家，回家再说。”

过了十分钟，彼岸居地下，幽香的脑袋被摆在桌子上，那双眼睛十分不善的在秦钺炀身上扫来扫去，然后视线一转，看向了维罗妮卡。

“怎……怎么了？”维罗妮卡被看得直发毛。

“你怎么做到的？”然而幽香并没有发脾气，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两次，你的位置跟我对调了两次，你怎么做到的。”

“嗯……空间移动的另一种操作方式，我叫它空间置换。”维罗妮卡解释，“空间置换能让我跟我的视线中任意一个物体互换位置，无论是什么物体。”

“还有呢？”幽香知道这彼岸居里没一个老实人。

“呃……我也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两个物体互换位置，同样是视线范围内，比如这样。”维罗妮卡的目光一转，桌上的水杯和烟灰缸互换了位置，“就这么多，真的。”

“哼，花里胡哨的。”幽香嘴上这么说，但是熟悉的人能听的出来，她这是对维罗妮卡的能力感兴趣了，“喂，老东西，我知道她们两个的行动是你授意的，而且这次我也出现了以往没有的失控，所以呢，你看出什么了？”

“Well，我是有些想法，但是我还是要先确认一下。”秦钺炀把露米娅从自己的影子里揪出来，原本缺少的部分已经被重新补齐，“嘿，甜心，你的结果呢？”

“我决定给幽香最后那个形态起个代号，姑且叫巅峰爆发吧。”露米娅落在秦钺炀的腿上，往后一躺，脑袋直接砸掉了秦钺炀两颗门牙，“我可以肯定在巅峰爆发的状态下，幽香的能量层级达到了SSS-，神灵级初阶，但是你也看到了，恢复理智之后，她又掉回了疑似神形态。”

“她缺少的不是能量本身，而是别的什么东西。”秦钺炀知道露米娅想说的是什么，“那么这样一来，这种对练就行不通了。”

“哟西！”维罗妮卡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不用再当这该死的陪练了，“可是你到底缺什么？缺根弦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不早突破了吗！”幽香的脑袋直接从桌子上跳起来，一口咬在了维罗妮卡胸口上。

“疼疼疼。”维罗妮卡被咬的鼠躯一震，手忙脚乱的将幽香的脑袋推开，然后捂着胸口躲在墙角自艾自怜，“嘤嘤嘤，你们这是嫉妒我。”

“可要说她缺少的是……领悟的话……也不太对啊。”没人关心维罗妮卡，三个人依然在讨论幽香的问题，“巅峰爆发的时候，幽香直接吸收了周围的所有生命力，这代表她对生命的领悟已经足够了。”

“除非……幽香的主属性不是生命……”秦钺炀顺着露米娅的想法往下说，然后刚说了一半就给自己一嘴巴，“这就他妈更不对了这个……”

一个人的主属性决定了他晋升神灵级之后的神格和权能，比如秦钺炀的主属性就是混沌，混沌之光的主属性是虚无，神绮的主属性是创造，虽然也有一些神灵的主属性模糊的很，比如赫卡提亚，但秦钺炀隐约觉得，赫卡提亚的主属性应该具有类似空间或者星球的属性。

再发散的说，妹红的主属性是火，慧音是认知，辉夜是时间，咲夜不是时间而是空间，文文是风，铃仙是波动，而幽香很明显是生命。

“这就很奇怪，能量基数够了，主属性认知也很健全，为什么还是不能晋升。”秦钺炀这下也犯了难，因为就一般来说，既然这二者都已经达标，没理由还卡在疑似神形态。

“我说，世界上有没有拥有两个主属性的神灵？”维罗妮卡眼看没人理她，又自己凑过来，活像一只被冷落的小猫，当然对此，小白表示十分不屑。

“有，在遥远的时间线里，只有一个神灵拥有两种主属性。”秦钺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是创造与毁灭之神，命运。”

“那幽香有没有可能也有两种主属性？”维罗妮卡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小母牛探亲。

“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世界树系统不允许一个个体拥有两种主属性。”秦钺炀知道在场的人都不了解，“世界依靠境界的两面进行分割和运作，有一个个体，必然有与其相对的另一个个体，就像紫和梅莉，她们的主属性相对又统一，世界树系统的代码就是这样编写的。”他顿了顿，“啊，这并不是说在世界的某处也有个跟你们能力和长相都差不多的人，紫那是因为她自身的属性就是境界，所以这种特性被额外的凸显了。”

“那你说的命运又是咋回事。”

“命运是被赋予的第二属性，她原本是毁灭之神，爱斯特尔为了让她对抗夏蓉，额外赋予了她创造属性，还有世界树权限，所以她不受世界树系统的制约。”秦钺炀觉得这时候命运会不会在自己脑袋里偷听，“她也因此获得了对抗夏蓉的力量，但是可没人给幽香这种权限。”

“那就真的……为啥呢？”维罗妮卡看着幽香的脑袋，此时由于时间的推移，新的身体已经在慢慢生长了，但是那样子……反正很恶心，“难道是世界的恶意吗？”

“世界树系统不会对任何人有恶意的，那就是一套算法。”秦钺炀看着脖子下连着一个婴儿身体的幽香，尽全力忍住不笑出声，“你以为这是智械危机吗。”

“嘿，我把被打坏的场地隔离了我觉得你等下可以哦谢特！”刚闯进门的妹红立刻遮住了身后慧音的眼睛。

“怎么了？”慧音不明所以。

“哦，你不会想看到风见幽香现在的样子的……”妹红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呃？”

“好吧，那就像是她用脑袋生孩子然后还差脑袋没出来的时候放弃了……呕！”妹红吐了，手没能继续遮住慧音的眼睛，结果慧音也跟着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