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人齐声答应。

杨炯突然冒了一句道：“爹，前个月三叔去了祖母的住处，好象跟祖母和大伯提起西戎有什么人来了河西这边。”

“四弟……”杨景给杨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太多人面前提及这件事。

“西戎人，之前不是被爹爹和大哥狠狠打过好几回吗？他们来干什么啊？”杨笑姝已经听见了杨炯的话，立刻很感兴趣，“我听二哥说，那时候大哥可威风啦，一人闯营，杀敌数百。”

杨希烈看了一眼杨笑姝，呵呵一笑，叉开了话题：“先不说这事儿，七妹，来，告诉爹爹，这一向你的箭法练习得如何了？”

杨昭在旁边说：“爹，我跟您说吧，前阵子笑笑可厉害了，出口成章，下笔成文，跟咱们河西的才女相比也不逊色啊。”

“是吗？有这种事？”杨希烈满眼惊奇地看着杨笑姝，“七妹，是这样的吗？”

杨笑姝白了杨昭一眼，转头对杨希烈说：“是小七那几天想读书了，就把大哥和二哥书房的书都拿出来读了读，不过，现在又觉得无趣，也不想读了。”

“哎，这才是真正的杨小七嘛，要是你都能坐下来读那些诗辞歌赋，嗬，”杨昭说，“那太阳还不得真从西边出来了。”

“六儿！”没等杨笑姝回嘴，杨希烈说话了，“你那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别人不知道，你爹我还不知道吗？你甭说你妹妹，自己好好跟你大哥二哥学着，等明年还得去参加常科考试。”

杨昭不乐意了：“爹，咱家明明是以武传家，能读几本书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去考那些秀才进士……”

杨希烈把眼一瞪：“老子让你去你就去，不然就把你带去边城陪老子日晒风吹去！”

杨希烈一生气，武夫本色就显露无遣，杨笑姝偷偷地对着杨昭挤眉弄眼，杨昭冲她耸了耸鼻子，回瞪了她一眼。

“你瞪你妹妹干什么，老老实实温书，到时候你不去，我就让你大哥押着你去！”

第二日一清早，杨希烈就起程再次出发去武牢关，兄妹几人送父亲出门。

杨希烈临上马，又转回来，摸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来交给杨笑姝：“爹赶得急，倒把这事儿忘了，这是爹请人用峄皋山的精铁打成的匕首，你一直说想要一把好的武器，这个，爹送给你的礼物，等你过生日的那天爹爹再给你准备更好的。”

杨笑姝开心地接过匕首：“谢谢爹。”

杨希烈正准备上马离开的时候，几匹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大声招呼：“大哥！等等。”

杨希烈愣了一下，眯起眼看着来人：“希忠？你怎么来了。”

门前的几兄妹都很客气地喊人：“三叔。”

来的人正是杨希烈的三弟杨希忠。

“大哥，怎么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这趟赶，差点就没赶上时间。”杨希忠模样看上去文质彬彬，面白削瘦，比起身材魁梧的杨希烈更象是一名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