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如画原本是带着人来找事儿的,没想到杨笑姝居然这么淡定,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杨笑姝放下手中的锦帕,站起身来,手撑着桌子,斜眼看她:“我让你……滚,出,去。”
“什么?”如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秦阮心还一脸衰相被她们收拾得哭哭啼啼的,今天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如画姐……”她身后跟着的就是之前和秋香一起在柴房里的一个丫环,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小声说,“你看,她肯定是鬼上身了。”
“胡说,什么鬼上身,我看她就是装神弄鬼!”如画回头骂了丫环一句,又转过头来对杨笑姝说,“姓秦的,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在厨房下药害得我家夫人受罪不说,还敢动手打我们房里的人,我是奉夫人的命来拿你过去治罪的。”
“治罪?”
杨笑姝正要说话,就听见房门外传来细细的声音:“如画姐姐,我家小姐刚受了伤,身体不舒服,请你跟夫人求个情,就放过我家小姐吧。”
细细手里抱了个碗跑进来,连边给如画行礼:“如画姐姐,我家小姐原本就身体弱,又挨了打……还有,还有三夫人的事,不是我家小姐做的,真的跟我家小姐无关的,我家小姐心软又善,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呵,”如画原本对杨笑姝有些忌惮,这下看到细细,立刻找到了新的出气口,冷笑着说,“按你的意思,你家小姐心善,我们夫人心恶,倒还冤枉了你家小姐了?”
又说:”什么小姐小姐的,早就不是秦府的小姐了,到了府上就是个妾,还叫小姐,哼,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没规矩,也教不出有规矩的奴才来。“
这时候,旁边的丫环看到细细手里的碗,连忙说:“如画姐,你看她手里的东西,她又去厨房偷东西了。我看,厨房里下药的一定是她!”
如画一听正中下怀,大声说:“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拿下,送到戒室去!好好的审,看看是谁指使的,今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来!”
她说话的时候,身后的两名丫环立刻挤上来抓细细,细细抱着碗往屋里躲:“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去给小姐拿点吃的,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丫环手一挥,细细手中的碗被打翻在地下,碗里的几个馒头滚得到四下。
“抓住她!”如画大声说。
两个丫环刚抓住细细,随着啪啪几声,立刻又尖叫着松开手,接着挨了两脚,顿时倒在了地上,哎哟直喊。
“啊,她打人!”现场一阵混乱。
杨笑姝把细细拽在身后,手掸了掸裙边,看看倒在地上的丫环,又看看如画,冷冷地说:“谁敢在我房里撒野?”
如画身后剩下的几个丫环吓得往后退,如画恨其不争,大声说:“怕什么?”
转过头对杨笑姝说:“七夫人,你的丫环偷拿厨房的东西,还在厨房里下药,害得我们夫人腹泻到现在,卧床不起,你要是还维护着她,可别怪我们对你也不客气。”
“不客气?”杨笑姝笑了一下,手往桌上的绣篮里伸了一下,慢条斯礼地说,“怎么个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