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心连忙道:“公主兰心惠质,性情又活泼爽朗,也是很体贴人的,否则臣女等人怎么能和公主结成知交。”
太后听了点点头:“嗯,冰心说话就是不一样,让哀家心里宽慰多啦。”
这时候张凝香等人却看着杨笑姝秦阮手上的披风,神情怪异,小声私语,有人轻声道:“那不是太子的披风?”
太后闻声看了一眼杨笑姝,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的披风果然是太子之物,却只是很淡定地对身边的内侍道:“去把披风收好,给太子送去吧。”
“不必了,皇祖母,儿臣自己来收。”
内侍刚要上前,太子萧子昱从旁边的石径上走过来,他走到太后面前,笑容满面地跟皇太后行了个礼:“孙儿参见太后娘娘。”
“子昱,今天还在博学院学习么?”太后见了这个孙儿也满心欢喜,笑着问他。
“下午练习弓箭,练完了就在园子里走了走,正好看见七夫人在石椅上睡着了,只怕会着了凉,所以就让内侍把孙儿的披风给夫人披了。孙儿刚忘了这事儿,现在正要来收回去。”萧子昱态度很自然,话说得也合情合理。
“那就收走吧,哀家也省了让人送去了。”太后又道,“正好,哀家也想跟你说会儿话。”
说罢转头对皇后道:“你替哀家把她们都送出去吧,哀家和太子有话说。”
“是。”皇后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众女眷行礼拜退,出了东花园。
临出宫门的时候,皇后留下了张凝香,又专门把杨笑姝召到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七夫人今天可真是露了脸了,几句话就逗笑了太后娘娘,可是功劳一件啊。但愿之后能如你所说,那本书的结局如了太后娘娘的意,太后娘娘开心了,也是众人之福啊。”
杨笑姝不会绕着弯子说话,笑笑对她一拜:“皇后娘娘说得是,臣妾记下了。”
待其他人走后,皇后带着张凝香回到凤昭宫,屏退了左右,黑着脸问张凝香:“这个秦阮心是怎么回事?她这么有心机,只是进来一趟,讲了几个笑话,便讨了太后的欢心,就连太子居然也对她另眼相看,本宫以前见她唯唯诺诺,毫无主见,却没想到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张凝香听了立刻对皇后哭诉这几日发生的事,把杨笑姝如何欺负她的丫环,如何强辞夺理欺负她的事一一讲了一遍。
皇后听了皱眉道:“真的有这事儿?难道她真的是鬼上了身?”
说罢又对张凝香说:“这也怨你自己,成日在南郡府作威作福,不稍作收敛,作出一大堆事情来。”
张凝香委屈地说:“不管她是不是鬼上身了,她这几日可耍尽了威风,皇后姨娘,你可要替我做主,不然我在南郡王府可呆不下去了。”
皇后怒瞪了她一眼:“秦冰心也就算了,秦阮心不过是个秦家的庶女,你爹爹好歹也是一品尚书,按身份你强过她百倍,你就不能争点气,遇到一点事情便只会跑到本宫这里来哭叫,真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