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替她求情，而且她眼中的敌人是你不是本王，放过不放过，对本王没有区别。”萧楚城道，“本王放着她，就是想让你看看，你的善心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罢了。本王不过是想看你后悔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杨笑姝愣了许久，萧楚城觉得她大概是对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傻话有些信心不足了，轻讽的笑笑。

他刚想再接着看书，却听见杨笑姝说：“我不在乎！”

萧楚城蹙眉，仔细打量她的表情，确认她说的是否是真话。

杨笑姝不屑地撇嘴，又说了一遍：“嘁，我才不在乎。”

她坚定的眼神令萧楚城心头莫名地悸动了一下，随即又一脸无所谓地道：“那本王就等着看了。”

其实杨笑姝刚才被他说的话也有些扰乱了心神，这才一时没有说话，但只是瞬间她就想明白了。

“我是个直肠子，没你们这些人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只知道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就算是张凝香以后再对付我，大不了我再跟她斗过啊。如果我担心你说的这些事，我就不去做我想做的事，那我岂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萧楚城心中一震，抬眸看她。

杨笑姝没注意到他眼中神情的变化，正正地认真地看着他，又说：“你说这么一大堆有的没有，其实还不就是胆小嘛！事情都还没做，谁一定知道结果啊，也许象你说的一样，也许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现在就怕这怕那，所以就找一大堆理由，不就是这样吗？”

胆小？居然有人敢说他萧楚城胆小？

可是一刻间，他居然想不出哪什么话来反驳她。

萧楚城眼中神情变幻，他出了一会神，蓦然一笑：“好吧，算你说的是有理。”

杨笑姝没有心理准备他会同意自己的话，原本还等着他继续冷嘲热讽，再接着跟他辩论，没想到就此结束了……

她木木地看着萧楚城，半天没缓过劲来。

“跟着你回来的那个小厮，是什么人？”萧楚城象是随口一问。

杨笑姝摸不清他还记不记得怀安，很小心地回答：“是在我家的水镜山庄做杂役的，我看他人还挺不错，就带回来了。”

萧楚城没有深究，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之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杨笑姝磨墨，萧楚城继续批写文书。

又过了一会儿，杨笑姝还是忍不住问：“你说的那个玲珑心血，是真的吗？”

萧楚城头也没抬，声音平平没有一丝情绪：“自然是真的，的确有人这样对本王说过。”

“这个人一定是骗人的！”杨笑姝立刻说。

“何以见得？”萧楚城仍没抬头。

“我从来没听过什么玲珑心血的药引！而且，如果真的为了玲珑心血要杀很多人，你这样做……不对。”杨笑姝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就是觉得这样不对。

萧楚城没有抬头，只道：“你去睡吧。”

“我不累啊，我还是继续帮你磨墨。”一听“睡觉”这个词杨笑姝打了个激凌。

她才不想睡萧楚城的那张床，就算今天晚上不用和这个变态一起睡，她也不想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