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阮心做事也太轴了,好好的去撞什么府门啊,活着不好吗?
看起来秦阮心和她的思维方式简直是天地之别,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这种事儿。
杨笑姝有苦难言,只能继续追问细细:“然后呢?”
“然后,小姐昏倒了,细细只好带小姐回来,可是……”
杨笑姝轻嗤了一声:“可是,大概秦府也不想接收我吧?”
细细不作声,算是默认。
“细细在门口求了许久,也没有人理。”细细想起当天的情形,难过地掉泪,“幸亏,幸亏太子爷……亲自去跟相爷求情,小姐才回得了家。”
萧子昱?
杨笑姝在心里给萧子昱又加了一颗星,不错,好歹要紧的时候还能救个急。
细细也说:“太子爷是真的大好人,除了他没有人帮咱们了。
“嗯,下次你替我去谢谢他。”杨笑姝很没有诚意地说了一句,然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屋子看上去已经很老旧了,摆设简单粗陋,窗户没有窗纱,糊了一层白纸。
所以虽然勉强接受她回来了,但这待遇大概和下人差不多了吧?
“我回来几天了?今天晚上我怎么会一个人去后花园?”
“小姐回来三天了。”细细一一回答,“今天晚上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出去了一下,小姐就不见了。”
“白天也没事?”其实她并不相信事情这么凑巧,听张如梦话里的意思,两个人应该是有约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毕竟张如梦并非与秦相关系很近的样子,独自跑到后院来,绝不会是一时起意。
况且,张如梦和张凝香还是堂兄妹的关系,有这一层关系,做什么坏事都有可能。
甚至真的有可能秦阮心和张如梦就是约到后园见面的,要不然……
她在想的时候,目光落在细细身上,突然眼睛一亮,道:“等等,那是什么?”
细细犹豫着伸出手,她手里是刚从秦阮心换下的衣服里翻出来的一张打湿的锦帕,她小声说:“是,小姐的锦帕。”
杨笑姝把手帕拿过来,翻来翻去地看,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对,不是我的。”
锦帕的一角不起眼之处,明白地绣着一个梦字,应该是张如梦的!
锦帕的另一角还绣了两行诗:“独坐小园夜深处,一更愁思至天明。”
“小姐的衣服里怎么会有张公子的手帕。”细细大惊失色,“不会啊,我以前都没看见过!”
杨笑姝毫不犹豫地把帕子水拧干,顺手拿过桌上的蜡烛,把手帕点燃,等火焰变大后,扔在了地上,那个手帕的丝质不错,烧起来似乎也更容易。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细细又吃了一惊。
做什么?当然是毁尸灭迹。
因为看了一些杨昭写的闲书,杨笑姝对这些腻歪的诗句似曾相识,这丝帕上的诗句怎么看怎么象是约会的句子,难道真的是张如梦和秦阮心约好的?
杨笑姝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张锦帕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