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娘在旁边道:”相爷,那个男人也抓住了,就是刚才在席上吃酒的姓张的。”
听到桂姨娘提及张如梦,秦冰心连忙上前道:“爹,张公子是皇后的表侄,品行行事向来都是守礼守节的,四娘应该是弄错了。”
杨笑姝在心里冷笑,好个秦冰心,这样说的意思半点也不是为了解围,根本就是想把所有的污水都泼在自己身上,是啊,张如梦是守礼守节的,那么出了事就只能是秦阮心不守妇道与人厮会了。
若是换个人,杨笑姝不会这么想,不过,秦冰心就是另一说了。
这边桂姨娘一听秦冰心的话顿时不乐意了,大声道:“什么?你是想说我冤枉他们吗?都抓了现行了,还有什么话说?”
“阮心,爹要听你说!”
杨笑姝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张男子面容,四十多岁的男子,风度不凡,气质儒雅,虽说不上俊逸不凡,也算是相貌出众,只是脸上阴沉沉的蕴着狂风暴雨,也许若不是他身在相位数载,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怕此时已经勃然发作了。
“爹爹……”杨笑姝蒙面先哭了一会儿,在心里捉摸,要怎么样说才更加有利。
她哭得泣不成声,看上去特别可怜:“爹爹,女儿……女儿冤枉啊。”
说着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给五小姐加一件外衣,”秦准直起身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来,“请张大人暂且回避一下。”
杨笑姝心里微微一动,秦准的意思是想分开问两个人,看看二人是否说法一致么?看样子这个相爷处置事情的确颇有心机。
不过,她根本就不想和张如梦说法一致,她现在只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张如梦头上。
“相爷,请不要为难阮心,这件事不怪她。”张如梦突然挣脱拉着他的秦府家丁的人,冲到近前,大声对秦相说道,“要怪就怪如梦一个人吧。”
杨笑姝一阵无语,张如梦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说两个人的确有私么?真是不把人害死不算完啊,所以自己坑他也就理所当然了?
桂姨娘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夸张地笑了一声“哈”,说道:“相爷,你听这个姓张的说什么呢?还真是有情有义呢。”
秦准终于抑不住怒气道:“够了。”
杨笑姝毫不犹豫立刻大哭出声:“张如梦,竟然是你!你这个小人,为什么要害我。”
张如梦惊讶地看着杨笑姝,随即一脸痛苦之色:“阮心!你,你怎么……”
秦准冷笑着对张如梦说:“张大人,即使你是皇亲国戚,做事也要有些分寸,我秦府虽然简陋却也是算是世家门第,规矩是不能废的,张大人在我府里肆意行事,妄言胡语,是欺我秦家无人么?”
张如梦被秦准这样一说,顿时说不出话来。
杨笑姝一下子拜伏在地,痛哭失声:“爹爹,小女被人冤枉遣回家中,心情郁郁,便一个人花园中来散步排遣,谁知道,竟然遇到个登徒子欲轻薄小女,小女不愿受辱,百般挣扎,不慎受了伤,眼看不能全身而退,小女这才毅然跳入水池中,以保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