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天看着高博魂不守舍的样子,叹气道:“要不咱们再出去找找,这会儿街上人少了,倒是好找些。”
高博知道郭潇天这两天手上正忙着,便摇头道:“你回去吧,明天上班还有堆事等着你呢。”他看郭潇天还要坚持,便叹气道:“我手上的事这两天也指着你顶呢,总不能咱们律师事务所关门歇业吧。”
郭潇天想想也是,便道:“那你自己仔细些,不过也别太心急,嘉宜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一人在哪儿躲清静呢。”说完就开车回家了。
郭潇天一走,高博在沙发坐了一会儿,也拿上车钥匙出门了,他实在难以忍受一个人等在深夜里的那份煎熬。
午夜的城市银灯夜幕,有着别样的宁谧。路边,三三两两携伴出游的年轻男女的欢笑打闹声代替了白日车水马龙的喧嚣。
高博开着车在城市的丛林里缓缓而行,每看到仍在营业的茶座,饭店或酒吧,高博就停下车进去仔细的寻找一圈。这样的寻找犹如是大海捞针,但高博仍勤勤恳恳一家不落的找着,他不是想碰运气,只是想老天爷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开眼让他找着灯火阑珊处的安嘉宜。
而此刻的安嘉宜正在午夜的n城中灯火最辉煌的地方——“天上人间”里。“天上人间”是夜上的n城最high的夜店。刚开业时,高博也曾带嘉宜来玩过一次,可嘉宜受不了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光怪陆离的灯光,只待了一会就拉着高博走了。
可今天安嘉宜在街上恍惚的转悠了一天,才领悟到她和高博是两棵从根上就长在一起的树,偌大的城市,她竟然找不到可以躲开高博的地方。可她不想看见高博,她害怕听到高博即将要对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不管是什么,哪怕只是问一句“嘉宜,你吃了吗?”
小时候,爸爸妈妈领嘉宜去看过一次川剧的变脸,在大人们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年幼的嘉宜却吓哭了。此时此刻的安嘉宜只要一想到高博,便会惊惧的想起那个在台上熟练的换脸的演员。她害怕看到高博温柔宠溺的面容下,还有一张她不熟悉的脸。
所以当出租车司机问她:“小姐,你要去哪儿?”安嘉宜精疲力竭的说道:“天上人间。”至少在那里,喧嚣的音乐声中,没人会听见一个女人伤心的哭泣声,闪烁迷离的灯光中也没人会注意一个女人脸上的泪水。
可等安嘉宜到了天上人间时才发现她来早了,晚上六点多钟的“天上人间"还没开始上客,偌大的场子里,只三三两两的坐着几桌客,她一人到这里显的格外醒目。
安嘉宜转身就想走,领坐的侍应生笑道:“小姐才来怎么又要走了。”
安嘉宜含混的说道:“这里的人太少了,哦,不是是太多了。”
她说得语无伦次,可侍应生仍是听得明白,殷勤的笑着道:“小姐,我们楼上有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你要嫌人多,关上门可以和朋友聊天唱歌;要是嫌人少,打开门站在楼道上,这楼下的场子看得清清楚楚的,也可以下楼来玩。”
安嘉宜给他绕得头疼,便道:“那好吧。”
侍应生便将安嘉宜带到了楼上,开了一个包间,体贴的介绍道:“小姐,这是我们这里的小包间,您要是就两三个朋友的话就开这个吧。”
安嘉宜点点头,便进了包间,跟侍应生说:“谢谢啊,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侍应生礼貌的说了声:“知道了”就出去了,嘉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空落落的,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嘉宜拿出来一看,仍是高博。
嘉宜笑着又落下了眼泪,她已经习惯将他当做是可以停靠的宁静港湾,如今却他却突然变成了一场海啸掀翻了她的整个人生。而她习惯了他的呵护,竟没有勇气和力量来面对这一切,至少现在还没有。
随着几声敲门声,三名侍应生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看见泪流满面的安嘉宜,都楞了一下,忙道:“对不起,小姐打扰了。”
安嘉宜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问道:“你们是不是走错地了,我没点东西啊。”
侍应生们很是歉意的说道:“小姐,我们小包间的最低消费是998元,这些东西都包含在里面了。”
嘉宜这才明白她叫人宰了,不过此时这些都无所谓了,便点头道:“放下吧。”
侍应生们放下托盘,就带上门出去了。
嘉宜看托盘里东西倒也不少,酒水饮料,瓜果小吃无所不包。嘉宜此刻才想起自己从上午到现在连杯水都还没喝过呢。面对着满茶几看上去颇为诱人的食物,安嘉宜决定化悲愤为食量。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饿过头了,还是那些食物不够美味。安嘉宜吃了几口,总觉得难以下咽。
透明的水晶瓶子里酒水是深红色,在灯光下有着别样的诱惑,安嘉宜倒了一杯,浅尝了一口,发现虽然有些酒味但味道甘美,口感不错,便一杯一杯复一杯的自斟自饮起来。
等安嘉宜起身上洗手间时才发现脚底下软软的,象是踩在棉花里似的,这才发现自己自己喝多了。嘉宜最后的意识便是自己好不容易从包间的洗手间走出来,真打算拿包结账走人。
凌晨三点钟是天上人间开始的打烊时间。侍应生们开始催请还未离店的客人结账走人。可敲开安嘉宜的包间却发现她在沙发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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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们不好意思的说道:“帐已经结了,小姐钱包里有现金。”
正在这时周予系募父雠笥岩沧吡斯矗醋胖苡匣忱锏陌布我诵Φ溃骸坝希憬裢砜墒遣粕媸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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