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渊若是做了个闲散的侯爷,倪音觉得他一定是合格的。不过聊了几句。他发现这人“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游山玩水也能说个五湖四海出来。
白瞎了他困在这渊城中,做了个侯爷。
久渊也许久没见过与他相谈甚欢的人了,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就差把自己女儿许给倪音了。
看的一旁的沧易笙眼神越来越冷,狠狠的刮了一下忘了长幼尊卑的久渊。起身说道:“侯爷,天色已晚,就不叨扰侯爷了。”
他看了一眼一旁早就气的七窍生烟的久希,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那少女一开始的激动全然化作惊愕,道最后的坦然,一双眼睛跟她爹一般亮晶晶的闪着光。
沧易笙挑了挑眉,起身看着她,二人互换了眼神,一前一后一个搂住自己的父亲,一个拍了拍不知所云的倪音。
“侯爷,音儿是我的人,侯爷跟他走这么近,就不怕有人诬陷我们,相互勾结?准备造反起义?”
沧易笙比倪音高了个头,倪音几乎是仰视着他。本就应付着侯爷有些力不从心,脑袋转的快要炸了。
现在这人挡在他面前,他现在一片昏暗的光影里,居然觉得很安心。
再沧易笙身后觉得很安心…………
倪音觉得自己可能打架的时候,伤了脑子。
沧易笙眼角带着冰霜,看的久渊把那句:“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憋回了心里,嘴角一抽开口久来了句:“走好。”
男孩子的手骨节分明,看起来软绵绵的。沧易笙握住那双手时,心脏被人狠狠一戳了一般,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可神色却没变一分。
身后的倪音被他吓的当场大脑短路,跟个受惊的鹌鹑一般,呆呆愣愣的。任由沧易笙握住。
“侯爷。”沧易笙挑了挑眉,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看的久渊浑身一激灵:“这是我的,人。”
论咬文嚼字,他沧易笙把握的倒是好,重重的突出“我的”二字。就像是一头孤狼,画地为圆,守着这一块地,撒了泡尿,告诉别的狼。
这里,我的。
你们,滚。
久渊被久希牢牢的抱住,不让他冲动去干出什么惹怒沧易笙的事情?他抽着嘴角,看着那手牵手离去的二人。
心说,沈家那小子,怎么身上的衣服,越看越不对劲。越来越………
而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拧起了眉头,偏过头看着自己女儿漂亮的脸蛋,十分纠结的开了口:“闺女儿,我跟你说,你喜欢的那个,放弃吧。性别对不上……”
久希:“………”
直到沧易笙冷冷的甩开他的手时,倪音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心跳如累,面红耳赤,大脑当机。
单身这么多年,没被什么人牵过手。出来当时还是用着孩童的身体,作为妮妮的时候被沧易笙牵过,可也是小孩子不懂事……
如今………
如今大家都人高马大的,一顿饭能吃个两三碗,一切都不一样了。
沧易笙冷冷的看着那还处于痴呆状态的倪音,神色不善。他道:“若是要犯花痴,了却相思。就给我滚出去!”
倪音:“……”
沧易笙,一个冷血动物。
他居然好笑的认为这人方才是真心实意的牵手,低低的叹了口气,收了满心的悸动。
“你想干什么,造反?”倪音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好像是“狭义模式”的后遗症,他的头时不时会痛一痛。
此处是久渊给沧易笙安排的住所,四周都是沧易笙自己的人。他二人又是在屋内。倪音便无所畏惧的开了口,一语道破沧易笙的目的。
沧易笙坐了下来,冷冷的盯着他,一言不发。看样子,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倪音眯了眯眼,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如了他的愿:“你要是想逼着那老东西归顺与你,我劝你啊,不如从他女儿身上动手。”
“侯爷宠小姐,那是有目共睹。”倪音端起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心说倒霉倒到家了。
给自己倒了杯,刚送到嘴边,沧易笙就开了金口:“是。”
简明扼要的说了他的想法,不躲不藏的,倪音心说我的太子殿下啊,你心可真大。
倪音咳了一嗓子放下茶盏道:“万事小心,若是被狐帝抓了把柄,必然会彻彻底底除掉你。”
沧易笙微不可见的嗯了声,便不再开口。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倪音沉思着如何帮沧易笙清理路障,也就不再出声。
良久,那男人开了口。
“旎音,晚上,睡这里。”
“………”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