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渊是个明白人,虽然看起来他们这一脉风光无限。久家将能打能杀,凶名再外,可是说白了,也就是个流放的贵族,在这偏远地区做了一个闲散王爷,镇守边疆罢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端得清的,要是真是不分轻重的坑了这位帝君,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久渊推门而入,他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久希,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最后还是把头偏了过去。
久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心里也十分委屈,自从这万安跟她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发生了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
他父女二人现在见面就跟敌人一样,连几句贴着心窝说的话都说不成。
久渊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闺女。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这些面上挂不住不说,还让这姑娘伤了心。
身为人父,谁愿意跟自己的女儿到了这种地步。
沧易笙看了他一眼,他现在一肚子的火被憋着,不知道往哪里发。
沧易笙没给他好脸色看,久渊这个老狐狸自然也不会往枪口上去撞。他笑着看了一眼倪音,似乎并不在意旁边帝君的脸色。
“沈公子,我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不知公子的口味是咸是淡,所以个样式的都准备了一些。”
“啊?”倪音没料到这个老狐狸会拿自己开刀:“……多谢王爷。不过王爷最好还是把话先说清楚。你们久家将的四块令牌,现在到底是在谁的手上?”
久渊在进门之前以为不过是自家闺女,脸皮子薄,被这集大众老爷们儿安慰了几句,哭了起来。
没料到她会把这事给说出去,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看。
“陛下。”
冷汗顺着他保养非常好的皮肤滑下,嗯,渐渐地消失在衣领处。
比起自家闺女儿被骗婚这件事,其实最让久渊感到丢人的就是这四款令牌的缺失。祖传下来的宝贝,是整个九王府的底牌。
这一个保命的底牌,就这样被人轻轻松松的骗走了1/2。久渊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有了这1/2的令牌,他就算是动粗都动不过万安。
他能号令整个军队,万安也同样可以。久家将只认得那四块令牌儿不认识领头的人哪,怕他们明知道这个人是不可以信任的,不可以听从了,他们也要服从命令,毫不犹豫的把剑指向久渊。
“陛下,你听我解释,我一定想尽办法将令牌夺回来。”久渊干脆利落地柜在地域上,俯首做低的说道。
沧易笙眼神都没有给,骗过走去,看着窗外的好风景。
沈悦叹了口气,心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二女性长的问题了,这已经是威胁到整个国家的安危。
这万安啊,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去触碰这最后的一条底线。
门外的敲打声渐渐的小了,越是到最后越听不到那男人的嘶吼声。沧易笙你这眼神从那窗口处移了回来,他道:“杀了。”
倪音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他却出奇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情,他想杀人。
久渊皱着眉思考了一番:“若是能动手,我早就自己动手了。万安这个人极其狡猾。他今天被你打了,他一定会做好万全之策。调动久家将,把他的院子里里外外围上个二三十圈,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安源点了点头补充道:“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人来说。万事皆有可能。”
“那又如何?”沧易笙起身,荏苒剑清水主人的命令“蹭——”的一声重剑鞘里出,飞了出来。
那灵剑的剑身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镂空的地方,淡蓝色的灵力慢慢的渗透出来。来自血脉上和修为上的威压,被他渐渐的释放开来。
久渊一下子感觉到周身的空间访问被挤压了一样,他看了一下旁边的几人,除了在沧易笙身边的倪音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外。
哪怕是沈悦,都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帝王之怒,必将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是夜——
“此去,必要多加小心。”
沈悦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给他打了个结绑好了袖带。
安源活动了下筋骨,这夜行衣有些小了,感觉有些紧。
他身长腿长的,再穿上这么一件紧身衣,完美的贴合,将她的身材给勾勒了出来,那精瘦的腰,宽厚的肩膀。
沈悦他突然觉得要不换自己去吧,这人出去当真是杀人?怎么瞧着都像是去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