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沧易笙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沧易笙抿了抿嘴,将毛巾递给了怀荷,垂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一下一下的扫着。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的…
“你——”倪音最受不了沧易笙这个样子,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叹了口气。伸手把沧易笙卡了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那温热的耳坠。
他道:“好了好了,你现在下令,放过他们,好不好?”
沧易笙撇了撇嘴,抱住倪音精瘦的腰身,低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说道:“他们欺负你…”
这个外面冷酷的帝王,现在软的就像一只乖巧的大狗狗,倪音心里的那些郁闷顿时被他逗得一扫而空。
“哎呦,我多大的人了,这就是欺负了?”倪音笑的眉眼弯弯贴着那光滑的脸颊撒着娇道:“他们不知道我的好而已,最近我也确实有点干扰朝政了…咳,所以我也有×嘛~”
沧易笙问了问他柔软的头发:“不一样的,你没有错的…”
他抬起头,盯着那双纯粹的眸子,那是黝黑的漂亮的眸子:“他们不懂,我也不想让他们懂。你是我的,不给他们。”
倪音无奈的亲了亲的沧易笙柔软的唇,这么委屈巴巴的沧易笙谁顶得住啊喂!!!
他伸出舌头诱惑的顺着嘴唇舔了一圈,微微眯起眼满眼春意盎然。大家都是男人,他怎么想的,沧易笙不会不明白。
“沧易笙,”倪音挑眉:“我跟你做个交易,放过他们,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倪音眼神火热,气息纠缠着沧易笙,他遭不住委屈巴巴摇尾巴的沧易笙。同样,沧易笙也受不了,这么引诱人的——兔子。
那小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简直就是在邀欢!这,哪里是一个兔子吧?这是狐狸吧?
沧易笙小腹一紧,抿着唇看着那作怪的人,心里对那些人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他磨了磨牙,伸手一捞把人一把按在床上,肆意的亲吻……
安府——
安清拿着一柄长剑舞的赫赫生威,他剑交想上一挑,一到凌冽的剑气席卷而来。那面前的靶子顿时被击成了碎片。
靶子里面装着不明植物的填充物,他这么一剑刺了进去,那如同棉花一般的填充物顿时被冲击力冲的到处都是。飘飘忽忽的,就好像是满天下了一场大雪。
安荣看着这漫天飞舞的絮子愣了一下,她端着茶水,一身紫色的衣袍,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簪子随随便便挽着。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明艳动人,比当年的“宁妃”风采更甚。
狐族人本就是青春永驻,可安荣褪去了一身的华服和冰冷的珠钗,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少女的天真浪漫。哪里还有那个柔中带刚的宁妃该有的气质?全然是小家碧玉,长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
“清哥儿~”她偏头一笑,温柔似水。
那原本舞刀弄枪严肃的安清看见自家妹妹,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结果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衣衫提步走了过去。
“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他接过安荣手里的茶盏,一口饮尽温度适宜的茶水。责怪的看了眼安荣,道:“你身子不好,这种天气就不要出来。吃了风,又是要病个十天半个月的。”
安荣从那场宫变中,在沧易笙的帮助下死里逃生。可还是遭了毒手,被人下了毒药。回到安家后身体越发不好,越发虚弱。
要不是沧易笙心有愧疚,什么天材地宝的一股脑儿的送了过来。整个狐族的皇宫里,怕是都快被沧易笙不要钱的送完了。
一个是安家,一个就是沈家,自从沧易笙上位后就成了人人眼红的对象。
安荣被天材地宝的养着,这几年身体才慢慢养好了许多。沧易笙派来的大夫检查过后说,怕是体内留着的余毒清了个干净,身子骨这才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安清不信,自己妹妹那九死一生的场景他历历在目着,实在受不了这么个生离死别的场景了。
安源是安家幺子,排行老六,安荣也不过比他大了几个年,排名老五。可看上去要比那个毛头小子,看起来沉稳多了,也更是让人心疼。
“小五啊,就算是现在身体好了,也还是要注意的。是药三分毒,总归是伤身。”安清伸手端过托盘,带着三分宠溺三分责备说道:“家里就你一个金枝玉叶,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