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白觉得自己,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她脸色苍白,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原本端正的五官此时也有一些扭曲了,他竟然妄想着,如果现在上去刺杀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有多大的成功率能全身而退。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从那个人的手里逃出去,他也定会被那个人折磨到死,让他铭记着自己这个不该得来的姓氏。
他这不是他自己的错呀,那是狐帝那个昏君!强加给自己的啊…
狐心白盯着沧易笙和倪音的背影,他死死的盯着他,觉得下一秒这两个人就会突然抱起,在这里了解了他的命。
可是并没有。
当他二人一脚迈进那门时,狐心白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陛下要杀要剐都由你,你又何苦在这吊着我。”
“我狐心白站得直,坐的正。也不怕遭了天谴,脏了刀刃。”
他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显然就是那种需要扑死的状态。狐心白的眼里写满了坚定,他甚至计划好了如何安顿家里的妻儿老小。
可是,有人并不想如了他的愿。
沧易笙挑了挑眉,微微眯起眼,他没眼瞎长又尖锐,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攻击性十足。
他抿着唇,盯着那站在百阶台阶之下的人那么渺小,那么卑微而又倔强的想要活下去。
倪音扯了扯沧易笙的袖子,虽然这个叫狐心白的家伙,怎么看都不讨人喜欢,不过如果滥杀无辜的话,也是不好的。
一切都是那个狐帝的错,怪不得其他人。
沧易笙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给他了个柔和的微笑,示意他自己明白。
“我为何要,要了你的命?”沧易笙声音慵懒迷人,他算是把狐狸这个种族特有的魅惑天成运用到熟能生巧的地步。
这一娉一笑之间,勾的人移不开眼了,狐心白0盯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心说这人就算是不姓狐,他那血脉中流淌的东西都得让他成为一个好的帝王。
沧易笙微微侧身,他道:“你都说了,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自然也就顺应天命,饶你一命。还有我向来不喜欢使用刀。那东西看起来粗鲁极了,也只有安源那种人他喜欢~”
倪音憋着笑,心说安源可真是惨…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倪音乖乖的抬起头,任由沧易笙那着冒着热气儿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替他擦着脸。把他刚才冻得通红的脸,慢慢的敷上了热水,让他感受稍微的好一些了。
沧易笙没有理她,又将毛巾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热水,拉过她的手,一根一根的轻轻的替她擦着手。
“沧易笙,为什么给我擦手?我又没有碰什么,又不脏,我不洗——”
他见沧易笙不理他,心里发虚,连忙岔开话题,左右言顾其他。他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去把首饰乖乖地伸了过来,顺从的让他自己给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沧易笙把他那一根根动了通话的时候就彻彻底底地搓白了,才满足的停下手。抬头,一双暖棕色的眸子认真的盯着他,
倪音被他看的什么脾气都没有,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心里发软。
沧易笙道:“你才染了风寒,没好多久就赶往外面这样跑。是不要命了还是嫌命长啊,还是觉得我能经得起任何的打击了。”
“不是……”倪音尴尬道:“我没事的,我病早好了,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我就想着你那么忙,我们还要准备去淹城的事情,所以这种小事就让我来解决啦。”
倪音耷拉的耳朵,她委屈的时候就跟狐狸激动时候一样,头顶上那两只耳朵就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委委屈屈的更加可爱。
他撇了撇嘴道:“你得让我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啊,我会有能力替你解决这件事情的。”
“我当然知道你可以”沧易笙叹了口气,一双大手,把他的脸捧了起来:“只不过这件事情按你那种柔柔弱弱的方法是解决不了的,要想彻底根治,就要杀鸡儆猴,下手狠一点。我不想脏了你的手……”
倪音大惊失色,躲开那双包裹着自己脸的手:“沧易笙!?你做了什么?你不会去杀了他们吧呀?!”
沧易笙盯着他,一言不发。
“沧易笙?!你知不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对我有些不满罢了,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他们也有妻儿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