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也不过如此。”
沧易笙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语气不善。把他多年位居高位的气势全都拿了出来,那种不近人情,冷漠冰霜,结结实实的砸在眼前,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身上。
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压根儿不把兔族放在眼里。顾子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有些绷不住了,那眼睛中转瞬即逝的凶狠,还是被沧易笙给捕捉到了。
他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些什么呢?你我都是一类人,不过我心狠手辣,对的是明面上的,而你不知道暗地里干了些什么勾当。”
他们俩就像是夜晚相遇的两只饿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彼此的模样,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无需伪装,都能把自己那种凶狠,残忍,自私的一面体现出来。
倘若不是生才对里面,他们俩应该是酒朋知己千杯少,能大畅淋漓的喝上一杯。可惜啊,沧易笙虽然也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过他向来不是以做这种小人能做的事情。更不屑于隐藏自己的那种神态,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
看不起的人永远他都看不起,比不上的人永远就是比不过。
顾子甄被他这么一刺激,脸上的面具再也待不住了,他猛地可出了一口血,冷笑的说道:“阁下好眼神儿啊,我为人这么多年走哪里不都是被人夸着的,怎么到阁下嘴里就是这么不堪的小人呢?”
“你知道什么叫做同类相吸吗?”沧易笙谈了谈眼皮子淡然地说道。
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显然就是一个聪明人,她实在觉得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圆润圆滑,再说了,他也没必要给这位太子殿下几分面子,哪怕他父亲让他面前也得要客气几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狐族的强盛她小小的兔子可是比不上的,他如今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断然不会会这般力气跑到吐出来处理他们的家务事。
沧易笙伸手挑起顾子甄的下巴,勾唇一笑,魅惑众生。
“你这脸…呵,如今你的兔族怕是回不去了。有的是想要你命的人,不如跟我回去吧,我能帮你一世无忧。。”
沧易笙语气轻佻慵懒的拖着尾音,淡淡的说道。虽然这个人心与相貌不一,可是这张脸还是让她欲罢不能,哪怕只是当个摆设,让他看一看,他心里也有一个念想。
顾子珍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屈辱,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然后他这儿苍白无色的脸上顿时有了几分血色,不过那血色也是被气出来的。
他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大致能猜出这人是个什么来头了,傲慢不仅又生的如此俊美,这全天下钟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狐族的陛下。”顾子甄冷冷的说道:“你既然不辞万里的来到这里,想必要么是要我的命,要么就是想要那暗杀我的人的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你看到了我已经是这样,那究竟你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把我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既然如此,陛下,你又何必对别族的太子居心不轨呢?”
他眼神嘲讽,暗讽着沧易笙,不知礼仪,忘了他自己的身份,居然想要他。
他顾子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眼的。
他的灵力帮他修补这身体破碎的经脉,使他能够勉勉强强地站起来,她扶着树,指尖牢牢的抓住树杈子,一步一步的慢慢站了起来。
随着眼神的不断上升,他终于站直了身体,虽然沧易笙本就身材高大,他没有办法与他平时可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顾子甄端着太子殿下的架子,嘴角带笑,就算是心里已经可以把沧易笙的祖坟都能刨出来的。
这脸上还是带着三分笑意,让人找不出一丁点儿的疏漏。
他知道自己受到了自杀,但是他并不吃,他能派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桃花令处所发生的事情,他估摸着不过多时,自己的父君就会派人来救他,于是他想着先拖一拖时间就最好的。
“你不会天真的等着你父亲派人来救你吧。”
沧易笙挑了挑眉,看着故作镇定的裤子,真嘲讽的说道。
顾子珍偏了偏头,道:“我有父亲向来关系好,父亲对我牵肠挂肚的肉,我出了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沧易笙道:“此话当真?那你可知此次想要暗杀你的人是谁?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