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荷点头,有乜的握着自己身上的轻曼罗纱,有谁家是你跟他俩一样打扮的跟个公主和闺中大小姐一般,穿金戴银,吃的是山珍海味。
倪音几乎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妹妹来对待了,也很少让他们做这做那,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的,穿衣服也有着沧易笙,如此高贵的人伺候着。
怀荷感叹了一下人生是多么的幸福啊,可是看到她们家公子那张脸,心里又紧了紧。
他知道现在的倪音是看不清的,所以整个人变得懒懒散散,她不禁想着,要是倪音知道国师这双眼睛……
怀荷猛的打了个机灵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他不能这么做,也不能让他知道。
要是倪音知道,原本国师的这双眼睛是怎么弄得,怕是………
瞎想了一阵子,怀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听着阳半与倪音的讨论注意力很快又被渊城的事儿给吸引了过去。
三人讨论了一番,后决定来开春之时,找个理由而后去一次渊城。
倪音打发了二女,一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窗外的红梅白雪。莹润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只翠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两眼放空盯着远方。
那翠鸟磨蹭着他的手,乖巧的不像话。
倪音低头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说道:“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啊…小家伙儿你看外面的雪,在我从前的世界里,是看不到这么大的雪了,我生在南方,从小到大见过的雪,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如今倒是日日夜夜都能见着了…”
“我不想家,可我不能亏欠那个男孩子。我必须得回去……”
“可我,舍不得他啊…”
倪音喃喃自语道,全然不知门口站了个人。
沧易笙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敛了气息,转身离去。
方才最后一句话,他听的不真切,可之前的话都在表明倪音想家了。
他皱紧了眉头,回了暖阁,头上的帝冠叮当作响显示出了他的烦躁不堪。
沧易笙垂着眸子,不怒自威,吓的一旁的内官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触怒了龙颜。那内官紧张的看了一眼天星鉴,心说方才陛下还兴高采烈的来找国师,怎么转眼间……
他不敢细想,只是琢磨了起来日后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了。
沧易笙几乎是逃的模样逃出去,他扪心自问,似乎真的从来没有问过倪音家里的事儿。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他家住何方,可有亲人还在。
如今二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居然没想到这一点。实在是不该。
愧疚的心情充斥了他整个思想,沧易笙恨不得现在立马转过身跑回去问倪音。
你家在哪里?
可有什么亲人?
有机会一起回去吧!
可是……
他们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告诉他这些话他是不能问出口的,就算他问了,也许倪音也不会说吧。
沧易笙愤恨的砸了一下桌案,将桌子上的笔稀里哗啦的都推倒在地。他似乎还不结婚,抓起一旁的茶盏就打算往下砸时,突然被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沧易笙语气不善:“怎么我这皇宫也是你能随便出入了吗?!侍卫都死了吗?!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泱鸽被他弄的莫名其妙,秀气的眉毛处成一团,皱着鼻子说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是你叫我来的,干嘛要跟他们通报一声?”
“我什么时候……”沧易笙刚想说什么说过,可猛然想到那封密函。
确实是他自己下的命令,让侍卫不必通告。沧易笙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他放下茶盏,疲惫的开了口:“让你查的事情可眉目了。”
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的泱鸽,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可对她皇兄她实在飞扬跋扈不起来,撇了撇嘴道:“陛下交代的事情,我哪有不完成的道理。”
“喏”泱鸽先出手,将手中的戒指托付给他:“你要我准备的东西让我查查资料都在里面了,自己看吧。不是我说你,皇兄这群人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了,你就不解决一下?”
沧易笙接过戒指,修长的指尖捏着那戒指,来回的摸索着,并没有打算此时注入灵力查看其中的东西。
泱鸽有些好奇:“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弄到东西,您老先生看都不看一眼了?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了,我也知道你就算当我面看也没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