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穿的还挺舒服的,至少比他自己折腾起来要熟练的多。
等等,熟练?
倪音狐疑的看了去,沧易笙正在漱口。待他洗漱完毕,端着盆子冲着倪音走了过来。
他弯下腰,想给倪音洗个脸。可倪少爷,嘴角一勾,“啪嗒——”一巴掌把那手拍开了。
沧易笙:“?”
倪音冷笑:“说吧,怎么这么熟练?”
这么熟练的伺候人,要说是天赋,倪音打死也不信!妮妮当时还小,可沧易笙伺候的都不是很熟练,沈二当时的身份自然不需要让人来伺候。他沧易笙,自然也是没有练手的机会。
怎么现在,多年未见,此人伺候人的技术,高超的比怀荷和阳半还要好上三分?
倪少爷的醋坛子,啪叽一声,碎了个大窟窿。
他挑着眉,微微抬起一把,看起来有几分气势。圆溜溜的眼睛,被他微微眯了起来,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锐利。
沧易笙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这么熟练?昨夜,我没有……没有与你欢好啊……”
他昨天喝多了,他记得没有与之共享鱼水之欢啊?怎么这人,又来问他什么“熟练不熟练?”莫非,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
语不惊人死不休,倪音被他噎了一下,看着那俊美的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连忙摆手打断这人的想入非非。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的是!伺候人的事儿!你一皇太子,从前做饭都不会的,怎么现在如此熟练了?”
沧易笙一听,笑了起来:“我以为是什么呢,你莫非以为我从前给这国师也是这样伺候的?给他穿衣服?”
倪音不可置否,翻了个白眼。
“当然不可能啊,”沧易笙搂住他,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泱鸽才进宫时,有些怕生,又不会穿一些繁琐的服饰。”
“所以,你就帮她穿?!”倪音瞪大了眼睛。
沧易笙摇头,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否也~狐族的服饰,所打的结异常繁琐。不早说是那些大宫女了,就是老嬷嬷也有时候会出错。我想着,既然她怕生又不会。我是男子,又要避嫌,索性自己打了个结,当做她公主的专用结扣。”
“难怪她的服饰,与从前见得不同。”倪音若有所思,后有转念一想,抬眼看着他:“我的与她一样?一样的结扣?”
“自然不是,”沧易笙捏着自己身上的一个结扣:“和我的,一对儿。”
这两人蜜里调油,窝在天星鉴闭门不出。恩恩爱爱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前朝呃大臣们个个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相对无言。
沈悦今日难得上了一次早朝,看着对面自家父亲义愤填膺的模样,他觉得是时候告诉他真像了。
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从某种程度来说,还是他的亲儿子………
他这架势,是要夺取这万里江山啊。
好在沧易笙也就今日一次荒唐,就是可怜那大臣们饿着肚子留在宫里。整整一天,除了骂国师荒唐,勾引陛下以外什么屁事儿都没做。
一个个腰酸背痛的站了一天,直到早上才没沧易笙想了起来,赏赐一桌筵席。
别人义愤填膺,胡子气上天,沈悦老神哉哉的饮着酒——上好的梅花酒。
隔壁桌子上的沈丞相,一手捏着酒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呵斥道:“堂堂一国之君!荒唐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丢了我们狐族的颜面!”
沈悦听的心惊肉跳,微微扶额,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劝住自己父亲。
“沈公子。”
一人打断了他的想法,沈悦抬眼看去,嘴角自然而然的弯了起来:“安大公子。”
来人不是别人,是安源的长兄——安清。
安家五子,一女。安源最小,性子最胡闹,也最像安老将军。而他那四个哥哥,一个塞一个沉稳。
安清排行老大,二哥三哥安淮与安池是双生子,性子最好,文采斐然入了文院。安清则子承父业成了定国大将军,与四哥安澄一起成为沧易笙的左膀右臂。
安家五君子,在京都中美誉盛名,大家闺秀排着队的想要嫁。那对儿双生子,更是风流倜傥,写的一手好诗。文曲星下凡的沈涵,都赞叹三分,后生可畏。
但是,沈悦对安家这五朵花,一直十分忌惮。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安家的小公子,可是这四位的心头宝。而如今,心头宝被他给拐走了,后果可想而知。
安清这么一来,黄鼠狼给鸡拜年,必然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