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安源砸着门,他手腕处绑着铁链,头发凌乱,看起来有些凄惨。
此时他正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脸骄躁的撞击着门,浑身的灵力被封,配刀被夺走。关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了。
守在门外的侍卫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安公子向来是对他们很好的人,如今被关在这里,确实可怜。
“别动。”另一个侍卫连忙打消了他的念头道:“放公子出去,就等于送他去死。”
他二人说话声音也不小,安源的耳力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咬了咬牙,手腕已经擦出血了,他道:“送个锤子?!老子有这么娇弱嘛?!啊?!放我出去,我要弄死沧易笙!!”
两侍卫对视一眼,一开始有打算放他出去的侍卫默默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这不得,公子这个样子出去,真的就是去送死!
皇宫内,前殿——
沈涵皱着眉,看着满地的狼藉。奏折与书籍被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好好一个书房跪了一屋子的人。
这陛下是又发了什么火,沈涵皱着眉,打算不去做那出头鸟,隐了气息,躲在门后。
也许是狐帝正在气头上,没有发现门外的异常。
他一手撑着头,死死的盯着那桌案上的一份奏折。
这不是他批改的,这字迹,狂傲又潇洒,断然不可能是他的字。除了龙阳殿的那个小畜生,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写出如此字!
“去!!把暗卫都给我叫出来,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天子!才可以用朱砂之色,他什么意思??!”狐帝狠狠的一推。将桌案上仅存的东西,一股脑掀了出去。
那大太监,李公公连忙了磕个头,抖着嗓子喊道:“陛下息怒——!陛下!万万不可此时召集暗卫!若是此时,召集暗卫那我们,那我们手上就——”
李公公重重的磕了个头,额头都出了血,狐族驻颜有术,他肌肤看不出半分苍老。更是光滑如少年时,他额头上满是血痕。
狐帝偏过头,捂着头道:“就什么?就溃不成军?!!还是就再也没有底牌!!从此毫无抵挡之力了?!”
他头生疼,两眼布满了血丝,唐唐一国之君,如今被自己亲儿子逼成如此田地。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哈——”狐帝跌坐在龙椅之上道:“李枝啊,你跟了我多久了啊……”
没头脑的一句话,让李枝愣了愣,他没明白狐帝这是何意。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上前替狐帝揉着太阳穴。
“臣,从稚子之时,就跟着陛下了。”李枝道。
狐帝半阂着眼道:“那说你,看着朕长大,也不足为过……”
“正视。”
李枝的力度始终,狐帝眯着眼,头疼缓解了不少。
他伸手拍了拍李枝的手,一下又一下,哼道:“若是现在有一把刀,你拿在手里。不如,杀了我再把我的头颅交给我那儿子。你啊,也能混个好日子……”
狐帝在那双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李枝手没有停,笑了一声道:“陛下,您做梦呢。就算是死,也是臣先死……荣华富贵,怎么敌得过陛下,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呵,万寿无疆啊………”
狐帝自嘲的笑了声,门外的沈涵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狐帝这模样,已经是输得彻彻底底。这太子殿下……果真是好手段,和常人无法匹敌的勇气。
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走了一遍,沈涵基本上判断好了日后的路,无论这天下是谁的,他不过是这天下百姓的。
“沈丞相。”
沈涵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金白衣袍,贵不可言。当真有几分,真龙之相。
沧易笙笑了笑道:“怎么?难不成,是阿笙唤错了?莫非,是要称作,‘岳父大人’?”
嬉皮笑脸!
“啪嗒——”
沈涵展开了扇子道:“闭嘴!光天化日的,你也不害臊!”
“害臊什么?”沧易笙笑道:“您是我夫人的父亲,我称作一句,岳父,天底下可有人说出个不对来?”
沈涵哼了声,不正眼看他道:“油嘴滑舌,你倒是问问音儿。他愿意被你唤做夫人么?”
沧易笙笑而不语…
(999心里默默说道:有的时候,逼急眼了,您家音儿还会自己喊一嗓子“夫君”求饶呢!我就是那被子,我什么都不知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