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不知道沧易笙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什……什么”安源道:“什么叫做不在。他莫不是偷偷的撇开你独自出去玩耍了。哎呀,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外面世道这么乱,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不如太子殿下你去寻寻他。也求了个安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可怜的安公子现在是非常想让沧易笙——我们的太子殿下远离自己。
“若是神二公子出的什么事?太子殿下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我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我一想着太子殿下,你是为了陪着我看着我,才让我们神公子受了伤,这样一想,我真是过意不去。”
“你说说你万一沈二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自己心疼人家第一还不是要心疼,万一那丞相大人再去,陛下,那你闹一闹。咱们多年布局,可不就要毁于一旦吗?”
“莫非你二人是吵架了?哎呀,小夫妻小两口之间吵吵架是很正常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李默要再跟他置气了,快出去寻寻他。这黑灯瞎火了,他一个男孩子走在路上托不安全呐。”
安源说的口干舌燥,可以说是使上的18班七技术,去说动太子殿下离开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太子殿下端坐如苏,安安静静的翻着自己的手上的书,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安源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讨了个没趣。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喝了水才发现早已凉透,冰冷冷的。
他呲牙咧嘴的将一杯子的冷茶水,喝了个底朝天,干干净净的,不留下一滴,看来是说的真的是可了。
放下茶盏,他抬眼就看到了太子殿下手里握着那本书。伸长了脖子去看,没话找话的问道:“这是个什么书?怎么看的这么津津有味的?”
沧易笙抬眼,道:“《三字经》”
“………安源抽着嘴道:“你?这是何意?”
沧易笙道:“你猜。”
安源:“………”
不是很想猜啊……
沧易笙说来也是个奇葩玩意儿。他要是生气了,不打也不骂。最狠的不过就是扫地出门。其次的惩罚,就有一点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沧易笙最喜欢干的事情,不过就是罚有错之人去背书,什么岳阳如劲胜逼富越臭长的输他越是喜欢找人去背。
安源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是懂得他的尿性。此时这位颜翻着那一本传说中的《三字经》,看起来饶有趣味。
“他自己想,我觉得时辰意外,不如咱们回屋睡觉吧。”安源哆哆嗦嗦地说道。
沧易笙道:“时辰尚早,安公子都睡了一天了,此时不正应该活动活动筋骨嘛。”
“刚才安公子说的头头是道,怎么此时,是打了切了还是真的乏了?”
安源:“……没什么就我想死了。”
他化学是这么说,可太子殿下下的命里哪有不从的道理?只得垂头丧气的你从唱医生手上拿过那本《三字经》,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念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
“我呸,这都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养不教,父之过。当你爹真不容易。”安源一边背一边吐槽着:“这种古板的思想——太子殿下,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领会!”
沧易笙抬眼,挑着眉说道:“继续。”
“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不行,我要喝一口水!我喉咙干。”
不过多时,安源又停了下来,叽叽喳喳的要喝水。沧易笙搁了茶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待安源吃饱喝足之后,安源才明白一个十分深刻的人生哲学。
“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声音,小了,重来”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站直,重来。”
“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吐词不清,重来。”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
“…………”
一篇三字经,活生生给安源折腾了两个时辰,沧易笙不是嫌弃他语速过快就是过慢,要不然就是吐词不清。
居然安源站的吊儿郎当,也不放过。重新背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