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椒?”
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被子外传了进来, 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也被扯开大半, 露出深藏其中的单薄身躯。
修长的大掌探进被子里, 不容拒绝地贴在少年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莫焦焦一被碰触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扭了扭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细声细气又可怜巴巴道:
“焦焦睡着了,九九不要拉被子……”
“睡着了还会出声?”独孤九微微敛起眉, 收回手, 放在少年的肩上,哄道:“该用晚膳了, 如此闷着不好。”
“焦焦不……不用吃饭。”莫焦焦紧张地说话都磕磕绊绊了起来,瑟缩道:“焦焦要睡觉, 九九先出去。”
“为何要本座出去?”独孤九眸色黝黑,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泛红的耳尖。
“因为……”莫焦焦一时语塞,慌乱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好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凶巴巴道:“焦焦想自己呆着,不要九九。”
独孤九凝视了一会儿少年微微颤抖的脊背, 收回手, 垂眸沉思片刻, 道:“那便睡吧, 等会儿椒椒醒了, 再唤本座。”
说完, 独孤九将拉开的被子重新给少年盖好,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男人仅仅迈开一步,床榻里又传来少年细细的呜咽声,听着倒像是委屈哭了。
迈出去的步子瞬间停住,独孤九微微皱起眉,侧耳听了片刻,回身坐到榻边,无视少年的挣扎,毫不犹豫地将颤动的被子拉开,放到床尾,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莫焦焦边抹着眼泪边被人抱进怀里,还有些懵懵的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泪眼朦胧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呆呆地唤了一句:“……九九。”
“嗯。”独孤九应了一声,将少年揽紧,取了帕子给他擦眼泪,沉声问:“椒椒哭什么?”
莫焦焦一听这话,被擦干的眼泪又啪嗒掉了下来,他下意识揪住男人长长的衣袖,拖到怀里抱着,整个人靠在安全宽厚的怀抱里,垂下头,小声嘟囔道:“害怕。”
“怕?”独孤九低声重复,俯身同少年拥抱,放缓了声音问:“可是因为今日马车中的事?”
少年闷闷地不出声。
独孤九见状长眉皱起,眸色难辨,斟酌道:
“椒椒如今长大,须知妖族欲.念本就比修士更为强烈,随性而起,体质亦更加敏感,极易动情。然,疏解欲.念并非可耻之事,天下生灵皆如此,无需惧怕。今日本座教与你的,不过是最为基本的自我疏解,记住便是。”
莫焦焦闻声面色涨红,将脸埋到男人肩上,怯生生又极为直白地问:“就是跟九九做的一样,摸摸焦焦这里吗?”
说着,少年柔软的小手握着男人微凉的指尖,放到自己腹部下方处。
“嗯。”独孤九低声应答,手掌翻转握住少年的手,从那处移开。
然而莫焦焦被握着手,小脑袋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反倒疑惑地侧过头,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转过头去继续贴着男人的耳朵,讲悄悄话般问:
“可是,九九教的和小羊为什么不一样?”
“沈思远?”独孤九闻言眸色一沉,握着少年的肩膀将人扶起,低头同莫焦焦对视,严肃道:“沈思远教了椒椒什么?”
“就是……”莫焦焦茫然地抿了抿嫣红微肿的唇瓣,迟疑道:
“小羊上次,和连云山啾啾,然后别鹤叫焦焦出去吃芒果,焦焦喜欢,就去了。可是流光买的芒果太多了,焦焦记得小羊也喜欢吃,就回去叫小羊。然后……”
莫焦焦捏紧手指不安地动了动,眼尾又有些泛红,老实道:
“焦焦看到连云山没有穿衣裳,小羊抱着连云山,然后小羊的这里……在连云山屁.股里面,好奇怪。”
少年语出惊人,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戳了戳自己下腹处的物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臀,俨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傻乎乎地继续道:
“小羊发现焦焦推门进去,就用妖力把焦焦裹住带到外面,门就关了,后来小羊出来了,就说这是喜欢的人做的事情。那焦焦喜欢九九,为什么九九不是和焦焦做这个?”
纯稚干净的目光直勾勾地同男人对视,漂亮的桃花眼中是全然的好奇与羞涩。
独孤九听完,沉默了许久,只抬手抚了抚少年柔软的脸颊。
莫焦焦得不到回应,又有些不安地捏紧了自己的玉佩,糯糯道:“椒椒说错话了吗?”
这么一想,少年又禁不住回忆起先前马车里迷.乱沉沦的画面,眼眶便红了起来,委屈地撅着依旧微微发肿的唇瓣,埋头到男人颈间,闹脾气道:
“焦焦嘴巴还麻麻的,腰也不舒服。”
独孤九安抚地圈住少年的腰,忆起此前情动时确实有些失控,揉捏的力道大了些,便哑声道:“本座给椒椒看一下可好?”
“看腰吗?”莫焦焦连忙捂住自己的腰,胡乱地摇头,“不看,焦焦要生气。”
虽然少年问了为何他们不同沈思远那般行房,但此前不过是吻得久了些,又替青涩的少年疏解了一番,莫焦焦便如此着恼……
独孤九思虑片刻,神情难辨,问:“椒椒可是不喜本座对你做的事?今日确实是本座过于孟浪了,若椒椒不喜,日后就不做了。”
谁知莫焦焦听了这话愈发委屈了,一时间想开口辩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气又急地四处看了看,索性埋头一口咬住男人颈上的命门,小虎牙使劲地磨。
独孤九任由少年发脾气,一手解开怀中人的腰带,将阖紧的衣襟拉开,露出掩藏其中的纤细腰身。
只见原本白皙细腻的腰上此刻多了几道深深的青紫指痕,一直蔓延而下。
微凉的指尖抚了抚微肿的肌肤,莫焦焦惊得踢了踢脚丫,松了口,嘟囔道:“疼。”
独孤九将人抱高一些,取了药膏细细抹上去,道:“一刻钟后便可痊愈。”
这样的揉.弄放在寻常人身上甚至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然而莫焦焦自幼被养得精细,浑身肌肤娇.嫩无比,以往着肚兜时,脖子上尚且会留下细细的勒痕,何况是直接上手揉。
将所有青紫之处皆涂上伤药,独孤九方重新给人穿好衣裳,系好腰带,取了靴子套上,敛眉道:“先用膳。”
莫焦焦抬起头,犹豫地揪紧了对方的衣襟不肯松手,执拗地问:“九九亲焦焦,是和小羊一样的吗?”
“椒椒以为如何?”男人声线低沉,狭长双眸幽深如海,深深凝视着少年澄澈的双眸,倏而微微垂首与莫焦焦额头相抵,哑声道:
“心魔丛生,不知何处而起,然此生眷恋,碧落黄泉,本座终愿前往。”
缱绻低哑的话语珍而重之,逐渐消失在相接的唇瓣之间。
本是松松圈着的手臂倏而收紧,握着柔软的腰身压进怀中。
少年迷恋地仰着头,努力承受充满侵.略性的深.吻,好一会儿才被略略放过,泪眼朦胧地喘着气。
然而,还没等他休息够,修长指尖又再次穿过散落的微卷长发,牢牢握住脆弱的后颈,缓缓摩挲。
清冷俊美的容颜同样逼近,迫使无助又迷茫的莫焦焦只能怯怯地启唇,由着眸色幽深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侵.入湿.吻。
太过漫长的纠缠与刺激使得少年挣扎着呜咽了起来,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无力地往外推拒。
等到终于被放开,莫焦焦便偏过头,呼呼地喘气,捂住了唇可怜巴巴地哀求道:“九九不要亲了……焦焦好累……”
单纯的少年完全无法理解独孤九与沈思远的巨大差距,斯文俊秀的沈思远本就性情温和,当时又顾念莫焦焦在场,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然而入了魔的独孤九不仅性情强势,心爱的少年还乖巧地坐在怀中……结果可想而知。
以往漠然无情的剑仙此刻通身剑意勃发,微垂的双眸盯紧猎物,恍惚竟似堕落成魔,一边将人抱近一边对着被吻到红唇发肿,不愿再继续的莫焦焦,声线悠扬地低声哄道:“椒椒乖一些。”
倏而,捂在唇上的手心被轻轻吻了一下,莫焦焦还没来得及抗议又被亲了一口指尖,顿时边躲边委屈地哭道:“太痒了,九九不要亲了……”
只是,绵软的小手最终依旧被握住拉了下去,独孤九轻轻吻了吻少年发肿的唇,神情肃穆地问道:
“椒椒可还要同本座行周公之礼?”
“呜……什么是走红智力?”莫焦焦脑中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周公之礼,即适才椒椒所言,沈思远同连云山所做之事。”独孤九缓缓回答,眸色有些邪佞,问:“椒椒不是问本座为何不同你做吗?可要一试?”
莫焦焦呆呆地回想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吓得猛摇头,语无伦次地哭道:“不做了不做了……焦焦乱……乱说的。九九不要……欺负焦焦了。”
仅仅是亲吻莫焦焦就招架不住哭到打嗝,更别说是周公之礼了。
独孤九见状将人揽回怀中,深吸了口气,克制地合上眼,周身暴涨的剑意又被悉数压制了回去,抬手安抚地摸着少年颤抖的脊背,应允道:“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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