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过饭后女人们又开始打牌, 九卿则把自己特意为今天迎宾而准备奶油酥糕分成两份, 一份端到牌桌上,一份打发青楚送去前院给方仲威和凌侍郎两个人吃。
青楚回来的时候就捂着嘴笑,趴在九卿的耳边低声道,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姑爷问凌大人,问他在夫人生气的时候都是怎么哄好的夫人, 然后他看见我进去就住口不语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还是红着的。”说着低笑起来。
笑了一气,又道, “我出来走到拐角的时候, 听到他把方笑叫进屋里训斥,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只是听到凌侍郎的笑声很响亮地传了出来。”然后她更是眉眼明快的以袖遮嘴低低笑了起来。
大概是觉得抹不开面子了吧, 九卿也不觉好笑起来。见青楚自从来到庄子之后一天比一天活泼, 她的心里也跟着高兴,如果青楚跟肖福禄的婚事能够顺利促成, 那自己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正思忖着, 门口有小丫头探着头往屋里瞅。和九卿一起笑着的青楚急忙走了出去,不一时回来回道,“吴家的公子来接吴夫人了,此时正在前面跟姑爷说话。”
九卿便朝牌桌上和黄嬷嬷同看一副牌的吴夫人看去,正巧吴夫人也朝这里瞅来, 她悄悄朝着吴夫人招了招手。
吴夫人起身走过来,九卿把吴默涵在外面等着的消息告诉了她。
吴夫人听了并不见脸上有什么意外之色,她拉着九卿一起往外走去, 出了二门才开口道,“我回去就跟将军说,如果他同意这门亲事,我们就托人去江府提亲……”
“那就拜托您了。”九卿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道。她们说的是江七跟吴默涵结亲的事。上午为了转移话题,她把想为江七和吴默涵撮合的事也跟吴夫人一并说了。
吴夫人痛快地答应了这件事,说回去商量吴将军,却也同时委婉地表示了请刘监正帮忙之事有可能不太顺利。
九卿心里有数,只道她能帮着说句话就好,其他的并不强求。
不管哪一件,只要有一桩促成就行。其实从内心来讲,她还是愿意江七的事能够达成心愿。至于麻吉雅的事,方仲威已经答应帮忙,至不济,还有江元丰麻吉雁以及江家的女婿们为她操心,不用凭自己一人之力为她忙活。而江七,则必须倾自己一人之能,才能助她脱离苦海。
钱夫人那个超级大变态,她自从在吴夫人嘴里知道她的扭曲心理后,已经不把她当常人论。江七多在江府待一天,就多一分被她利用联姻而获得最高利益的危险。没准她为了江老爷的仕途,或者江元庆江元丰兄弟的前途,会把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王爷老侯爷之流的为小妾也说不定。
虽然知道凭江七的身份,和吴默涵结亲算是高攀了,但是有吴夫人从中周旋,她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看好这一对璧人。
到了外面客厅吴默涵正和方仲威凌侍郎坐在一起说话。他穿一身靛蓝的阔袖夹袍,头戴兽纹荷叶金簪别顶碧玉冠,面容莹润,星眉朗目,坐在一文一武的方凌二人之间,看着别有一番洒脱干练的风采。
九卿和吴夫人进屋他急忙站起身,跟她们见了礼之后关心地问吴夫人,“母亲可曾觉得身体不适?父亲叮嘱我又为您多拿了两样药来,”说着他由怀里掏出了一白一绿两个葫芦型的小瓷瓶,递在了吴夫人的手上,“您觉得不适就赶紧吃上,父亲说……”他殷殷转达吴将军对吴夫人的关怀之意。
这边凌侍郎便朝着方仲威眨了眨眼,悄声地道,“看到了没,人家吴将军都比你做得好。”不轻不重刺了他一下。
方仲威便朝他瞪了瞪眼,转而看到九卿瞟过来的目光后,不觉气馁,浑身的气焰立时便敛得无影无踪。
凌侍郎眼睛看着九卿又趴在他的耳边道,“晚上你就照我说的做,保管她对你的那一点点隔阂立时便烟消云散。”
方仲威的精神便立刻又振奋起来。他看向九卿的眼神里便带上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九卿直觉的凌侍郎没有跟方仲威说好话,迎着凌侍郎的目光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侍郎摸着鼻子讪讪地笑,扭过去躲着九卿视线的脸上还带来一丝不自然。
至晚上吃完饭之后,九卿照旧和麻吉雁姐妹俩坐在客房里说话。麻吉雁依然是精神抖擞,唧唧呱呱有着说不完的话,“……我和三哥五哥循着声儿望去,妈呀!原来是一个猎户家的女儿不小心掉到了陷坑里,叫的那个凄惨,我们还以为她是被熊抱上了呢……”她一边用一块干爽的水红油布擦着自己心爱的燕尾飞刀,一边讲述自己跟哥哥们进山打猎遇上的趣事。
麻吉雅坐在一旁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显然对姐姐说的话一点不感兴趣。
九卿不觉纳闷,这么新奇的事她竟然兴趣缺缺?麻吉雅见到她探寻的目光,笑着解释道,“她这个大嘴巴,就这点子事,逮着谁跟谁说,我都听了不下十几遍了,几乎把耳朵都听得长了茧子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麻吉雁却不服,鼓着脸道,“胡说,我这可是去年腊月里的新近事,你怎么……”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又憋了回去,看着麻吉雅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九卿不由诧异,把目光转向麻吉雅,麻吉雅正气定神闲地喝茶,神色上不见任何异样。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再细细看了看麻吉雅,依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来是她用眼神制止麻吉雁的。
这倒奇了,这姐妹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九卿狐疑地看着麻吉雅。
“嘿嘿,我倒忘了,这事不是去年腊月的,是前年冬天时候发生的,”麻吉雁今天倒挺乖觉,不忘顺着自己刚才的话圆谎,“我们救了那个猎户的女儿之后,没想到反而惹来了麻烦……”她把擦得油光泛亮的燕尾刀一只一只装进平摆在桌上的鹿皮袋里,嘴巴上却说了一句欲擒故纵的非常吊人胃口的话。但是话到这里却顿住了,反而不继续往下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九卿好奇问道,暂时把心里的疑问抛到了一边。
心里却同时腹诽,没想到性格直率胸无城府的麻吉雁,来到这里几天也开始学坏了。
就听麻吉雅打着哈欠道,“你们说吧,我去睡觉了。”说着起身,然后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打了一天的牌,真的是把我给累坏了。”仿佛在对九卿解释自己为什么如此犯困的原因似的。
九卿看了看外面尚还亮着的天色,笑着打趣道,“喂,你这么早睡觉,当心半夜睡不着,翻过来调过去打扰我们的好梦。”
麻吉雅还没等说什么,麻吉雁却已经说话了,“你道那猎户的女儿为什么掉到那么浅的坑里,不自己爬上来反而叫的杀猪一样?”
九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忙忙地把投在麻吉雅身上的目光收回来,问道,“为什么?”
麻吉雁边敛着鹿皮袋的嘴儿边道,“原来她老早就看上我三哥了,她是故意跳到那坑里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救她,好借此认识我三哥。”
“还有这样的奇事?”九卿不由来了兴趣,这岂不就和前世那些电视剧上演的那种俗套老掉牙的故事似的吗,女人为了追求自己心仪的男人,想尽各种办法吸引男人接近男人,甚至不惜□□,然后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着她不禁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麻吉雁撇嘴,“她想赖上我的哥哥呗,我们救了她之后她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说是要为我三哥为奴为仆,报答我们对她的救命之恩。我就说了,那你给我当婢女吧,反正我们三个一起救的你,你给谁当仆妇都一样,给我当也算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了。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九卿兴趣被她越吊越高,忍不住问。
麻吉雁正要说话,青楚由外面进来,手里端着蜡烛,放到桌上点燃了之后,立时一室的光亮。九卿隔着窗户往外面看去,天已经快要黑透了。
床上麻吉雅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她今天是真的累坏了。
青楚放好灯烛,轻声对九卿道,“姑爷在外面等着你,说你陪麻姐姐她们已经有两夜了,有什么闺蜜之话该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要不你今天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吧。”
他这是在用委婉的方式劝自己回去。九卿不由责怪地瞪了青楚一眼,当着麻吉雁的面,她这么一说,不是在责怪人家不懂规矩吗?幸亏这时麻吉雅已经睡了,不然被她听了这话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好像方仲威在变相撵人家似的。
青楚却恍如对她的嗔怪视而不见,看了看窗户外低声道,“姑爷已经在外面站了多时了。”好像在替方仲威报委屈似的。
九卿默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半天无语。自从在吴府回来之后,自己怎么着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他和解。可是方仲威那个大呆瓜,回来之后酒楼里的主动就全不见了,反而变得夹手夹脚起来,自己说要陪麻氏姐妹,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今天不知怎么忽然开窍了?
正想着,就听麻吉雁道,“那你怎么不早进来告诉一声,”九卿回过头来,就见她正责怪地看着青楚,“让将军等了这么半天……”然后又对九卿道,“你快回去吧,剩下的等明天我再对你讲。”
九卿有点不好意思,总不好站起身就走吧,那样是不是显得太急切了?
正犹豫着,就听麻吉雁又道,“你怎么还不快去,还磨蹭什么?”
九卿愕然,自己这不刚犹豫还不到一秒呢吗?她倒先急了。
麻吉雁仿佛生怕九卿赖着不走似的,又连声说道,“好,我告诉你那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说,她给我当了婢女,将来就是我相公的小妾,我的相公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莫如现在就跟了三哥,将来就算做了小妾她也心甘情愿。”她连珠炮似的说完,浊重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九卿听了不由好笑,她们那个地方的女人倒是直率的可爱。就连示爱也这么的直接。
麻吉雁却不待她起身又急急地道,“你再不走,别怪我给你轰出去了啊,”说着她一指床上的麻吉雅,“你看,一大张床她占去了一多半,你今天再睡在这里,我可就没地方住了。”
九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麻吉雅横陈着躺在红木雕花鸟鱼纹的罗汉床上,睡的正香,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全无了往日文静娴雅的形象。
九卿不禁心里一动,又想起日间凌侍郎看着自己那尴尬的一笑——仿佛大有深意的样子。
再看今天麻吉雁姐妹俩的反常,她心里顿时了然。看起来她们已经暗中得到了某人的指点,是想着一致对付她了。
由此看来,她今天就是不走,这屋子里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边思忖着边起身,在麻吉雁急的就要用力推她出去之前,拉起青楚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和方仲威回到自己的屋里,三姑还没有回去,看见她和方仲威一起走进来,眉眼立刻笑成了弯月。
“你怎么还没走?”九卿讶异,一边换着鞋一边问三姑。
“哦……那个……我有点事耽搁了。”三姑吱吱唔唔,眉眼之中全是笑意。她把手里端着的一只烛台放在八仙桌上,回头吩咐青楚,“你去告诉一声,要她们把盥洗的热水端上来。”
九卿听了脸腾地红了,三姑口中所谓的盥洗热水,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其实正常的盥洗她已经在麻氏姐妹的房里清洗过了,那里的水也是三姑帮着准备的。她不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清洗过了的事情。
青楚答应着出去了,不一时两个婆子抬着一大木桶的热水进来,在三姑的指挥下,直接放在卧室和客堂间隔开的小间里。三姑细心地又把巾帕澡豆之类的一系列应用之物放全,才把屋里的人全部遣散出去,就连值夜的青楚也自动自发地跟着一众人等走了出去。
门在轻微的咯吱声中被人由外面密密实实地关上了。
九卿的心也随着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而一点一点提了上来。
她竟然有点小小的紧张。
方仲威看着面前呈现在烛光里面容姣好的女子,一时之间心如鹿撞,无来由的便是一阵心驰神荡。他小心翼翼试探着抱住了九卿。
这么多天来的相思之苦,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把每天夜里睡不着觉一直心心念念刻在脑子里的身影实实在在地抱在了怀里。
这样的感觉,有如下在地狱里重获新生那般令人激动。
九卿在他的怀里扭捏了一下,终是抵不过他双臂的力气,最后绵羊一样,乖顺地伏在了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方仲威只觉得一颗心如浸了蜜的棉花一般,柔软的几乎能滴出甜蜜的汁水来。他轻轻的,轻轻的把一双唇缓缓压了下去,直到噙上了两片软软的、糯湿的唇瓣,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进了肚里。
怀里的小女子没有反抗,他顿时心里一阵抑制不住的狂喜。一条滚烫的舌便带着自己的□□和意识,长驱直入地撬开女子的贝齿,攻城略地,寸寸攻陷女子那带着香甜味道的芬芳之地。
女子的小舌倔强地顶着他的游龙,仿佛在极力的抗拒他的入侵。他却在女子的反抗中享受着极大的乐趣,为了宣誓他的霸权地位似的,他的舌滑溜地围着她僵直的小舌来回地转,在她的口中嬉戏勾缠,毫不气馁。直到她的小舌一点一点软化,然后在他的带动下陪着他一起追逐、躲闪、游动、婉转……
这是一次灵与肉的交接。他的心灵也跟着这销魂的滋味在不停地震颤。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汹涌的浪潮一样急剧着往某一点汇聚。
他忘情地呼唤,“九卿,小宝贝……”身体却带着自己的意识紧紧贴上了女子的小腹。
坚硬抵着柔软,烛光的晕黄下,爆出了一室的旖旎。
九卿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滞涩,她用力推着方仲威的胸膛,腹部抵着的坚硬已经顾不得让她害羞,她趁着方仲威舌头绕到她舌前的空口中咿呀说道,“放开我……我快喘不上……”
男人的舌却再一次顶上她的,不容她再多说一句话,已经悉数把她后面未说出来的给吞了回去。
二人的津液密泽相融,九卿只觉得口中满满的,都是浓稠的,湿滑的唾液。她无暇再开口说话,只得一次一次大口地吞咽那恼人的口水。
“方仲威!”最后一口唾液咽尽,她恼怒地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舌头挫了一挫,含混不清地叫了他一声。
方仲威吃痛之下收回舌头,他抬起欲望浸染的眸子无辜地望着她,“你怎么咬我?”
身下的硬挺却在她的小腹上无赖似的蹭了蹭。
九卿擦着唇角的银丝,怒然地责问他,“你是不是想憋死我?”
男人的眼神就是一荡,在她无意的动作中猛地迸射出一丝灼热的火花。他无视于她毫无威力的问话,一把把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就朝炕沿处走去。
九卿捶他的肩膀,“方仲威,你……”
话未完她已被放在了炕上。底下的杭缎丝滑被面有一点点凉,她的话便在这冷不丁的猛然刺激下戛然而止。这时她才发现她的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弄松了系带,整件松绿色的小袄已经形同虚设地挂在了她的肩上,而此时的方仲威,正在急切地解她系着裙子的丝绦。
“方仲威。”她急忙起身往炕里滚,却因为被方仲威揪住裙子,她的动作没能得逞,反而搭在炕沿上的一只手无意中碰上了他高高撑在袍子上的小帐篷。
她顿时羞红了脸,脑中不期然就撞进了他那高耸着的昂扬的形象。
“娘子,看起来你比为夫的还要急……”方仲威戏笑一声,口中开着玩笑,手下却已经把九卿的裙子由外到里统统扯了下来。
九卿被他的玩笑转移了注意力,怒瞪着他刚要回驳一句,陡然间摸向腰间准备握紧裙腰的手却按上了一片滑嫩的肌肤。她顿时瞠目,这个臭男人,动作也太快了吧?
眼瞅着,方仲威的衣衫已如变戏法一样瞬间褪的一干二净。精装的肌肉,平坦的小腹,昂扬的硬物,一切都历历在目……
九卿如被狂沙眯了眼般,忽地伸手捂住了眼睛,“方仲威,你能不能把蜡烛吹了?”她声音微弱的好像蚊蚋。
“呵……”方仲威轻笑出声,他忽然捞住了九卿的手,把它由她的眼睛上掰下来,笑着拉着它往自己的身下探去,“行,你摸摸我……”声音轻快,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情味。
九卿大赧,急忙闭眼,一边往回挣动着手一边羞涩地低喊,“方仲威!你……”
“我什么?”方仲威声音戏谑,拉着她的手不放,却也不能让她再近一分,于是本着身体所能,自己往前探出了身体。
“你!”九卿挣扎之中手指碰上了一顶火热,她顿时心中一荡骂人的话冲口而出,“大色狼!”
手指却在方仲威的坚持下握上了一只□□,突突跳到的血管都仿佛在敏感的指掌间清晰可辨。她的一颗心也如调皮的小兔子一般扑突扑突剧烈地跳动起来
“九卿……”方仲威磁哑的声音压抑而低沉,“给我好不好……”他极力平抑着喘息,沉重的身体却已毫不犹豫压上了九卿的。
“九卿……”他的唇含住了九卿的耳垂,辗转捻动勾舔,“给我……”呼吸随着话落已经浊重不堪。
九卿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沿着耳部神经窜进大脑,然后又如电流一般疾速地滑进心脏,震颤着已然剧烈怦跳着的心房……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实在是妙不可言。
“九卿……”方仲威粗重的喘息越来越烈,“我要你……”他呢喃着,随着话落,一丛硬物已经顶进了身下女子的幽秘之腹地……
“方仲威……”九卿嘤咛出声,双手紧紧攀住了他的肩膀,就仿佛一叶随波的小舟,任凭海面上波涛汹涌,它只要努力地攀住浮标,就不会被湍急的海水淹没。
她的意识便在起起伏伏中游离,越来越接近飘渺的云端……
“方仲威,”她大喊,手指紧紧掐向了方仲威的腰部,“我……哦……”她摆动着枕上的黑瀑,摇晃着迷蒙的醉眼,期期艾艾地胡乱叫到,“不行了……我要死了……哦……哦……方仲威……”她把女人的柔媚尽情地展现在纵横驰骋奋力挺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前。
“啊……”男人在女人蛇一样扭动缠绕包夹的抖动中,发一声喊,终于隐忍不住,最后奋力一挺,精关一松,悉数把一腔热忱释放在了女人的体内……
正是,游龙戏凤,帐内春光风情无限。旖旎之中,夜已尽,更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