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澄这一觉睡得香甜, 等她幽幽醒转过来,已经是快接近晌午的时候。她从床上爬起来, 发现自己衣衫齐整, 已经不是昨夜睡着时的模样。他昨夜特别不像话,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简直要把她吞裹入腹。开头时候是极舒服的,后来他入得太深, 她一直哭喊着不要,可他像是头饿极了的狼, 根本不肯听她的。
于是一直折腾到凌晨,方才罢休。但床笫之间, 为了哄她就范, 他说了很多平时都不会说的情话。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面红耳赤的。
她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却觉得下身酸疼,“嘶”了一声,几乎没办法动弹, 高声唤素云和碧云进来。
素云已经到房中来看过几次了,见她熟睡, 也没有打扰。早上王爷也来过一次,似乎帮王妃清理了一下, 还上了药,并嘱咐她们不能打扰,就回留园去了。
而且昨夜素云值夜, 将屋子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给若澄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胸前大大小小的吻痕,目光闪烁了一下。若澄也不好意思,昨夜他发狠了一样咬,又用力搓揉,她的乳/尖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疼。
“王爷在留园吗?”她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碧云连忙端了蜂蜜水给她润润嗓子,然后说道:“在留园处理公务。刘忠公公似乎一大早就来了,到现在还没走。”
若澄点了点头,她的个子又长了一些,衣裳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短。素云便建议过几日叫绣云来府中一趟,反正她现在还接绣活贴补家用。若澄问道:“陈玉林的铺子不是已经开始赚钱了吗?她怎么还在接这些私活?”
素云回道:“绣云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想以后在京中买处院子,还想送两个孩子上学堂,正在努力存钱。”
若澄现在衣食无忧,但也羡慕夫妻两个人共同努力,经营自己的小日子。以后若是朱翊深可以放下京中的一切,他们倒是可以到江南去,她想去那里看看。
“刘公公来了,那王爷还没有用午膳?”她又问素云。素云也不知道,差人去留园问了李怀恩,李怀恩回说没有,若澄便想起昨日剩下的羊肉,准备给朱翊深拿几串过去。
……
刘忠受朱正熙之命,来安慰朱翊深。昨日,朱翊深进宫交了帅印,端和帝什么表示都没有,就让他出宫了。朱翊深在开平卫镇守了大半年,没让鞑靼前进一步,劳苦功高。朱正熙本来是打算等他回来嘉奖的,可是被端和帝压着,只能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刘忠送到王府。
朱翊深原本推辞不受,刘忠劝道:“王爷还是收下吧。不然太子心中也不安。您已经贵为亲王,官职爵位那些,您恐怕都看不上。太子说了,这送子玉观音特别灵验,还有这些人参和燕窝都是高丽进贡的,给王妃补身子。您就留下吧。”
朱翊深看了一眼锦盒里的玉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子。他两辈子没做过父亲,心中对孩子也有几分渴望,便点头道:“好,我收下了,你替我谢谢太子。”
刘忠看朱翊深收了,高兴地说道:“太子近来十分勤政,每日只睡几个时辰,他本来想亲自来府上,但实在没有时间,王爷肯收下他一片心意,他定觉得欢喜。他说得了空还想到府上吃一桌家常便饭,带新太子妃给您和王妃认识。”
朱翊深点了点头:“嗯,我在府上恭候太子大驾。”
无论最后,他跟朱正熙会不会走到前生的结局,至少这一刻,帝王家难得的亲情还是暖了他的心。
“那奴就不打扰王爷了。太子说您刚回来,好好陪陪王妃。”刘忠多嘴说了一句,然后就告退出去了。
朱翊深挑了挑眉,侄儿还真是关心他的王妃啊。
他昨夜都没睡,身子也有些乏了,正想叫李怀恩去北院看看若澄醒来没有,就闻到一股饭香味。他看向门外,听到若澄的声音:“王爷,出来用午膳了。”
朱翊深起身走到外面,看到满桌的酒菜,还有一碟烤羊肉串,香味跟他昨日在厨房闻到的一样。若澄拉着他坐下,摆好碗筷,坐在他身边:“这碗汤,这碟青菜,还有这个烤羊肉串是我做的,你快尝尝看。”
朱翊深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半年不见,这丫头厨艺精进,做的菜竟越发好吃了。
若澄双手捧着下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笑容。他以前吃东西,每盘都超不过三口,不让人看出喜好。可他喝了一碗汤,吃了半碟青菜,还有两个肉串。
朱翊深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放下筷子问道:“你怎么不吃?”
若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刚在厨房做菜的时候,肚子实在太饿,就自己先吃了。”
朱翊深看她娇憨可人的模样,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屋里的下人见了,连忙都退了出去。若澄推他的肩膀:“你干什么,大白天的……别人以为我们……”
“这王府我最大,怕什么?”朱翊深的手伸进她的裙子,她闷叫了一声,身子不由地瘫软,低声道:“你别……嗯……”
朱翊深原本只想探探她下面是不是还在发红发肿,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低头吻她。若澄张着小口,吞咽他的舌头,他吮吸着她嘴里甘甜的味道,手往深处探去。若澄实在是被他弄怕了,一直推他粗实的手臂,但他丝毫不为所动,还磨蹭着她柔嫩发疼的地方。
“摸一下,就这么湿了。我昨夜没把你喂饱?”朱翊深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若澄羞得去捂他的嘴,娇声说道:“我还疼呢,你不要……”
朱翊深索性将她抱起来,直接抱进了西次间,将她放躺在暖炕上,直接掀开她的裙子。若澄的腿被他强行分开,维持着一个羞人的姿势。他凝神看了那处片刻,湿润莹亮,像是被春雨打湿的花瓣,美艳至极。只不过的确有些充血,可能今日没办法再承受他的昂藏。
他不禁伸手抚摸着还在淌着露水的花瓣,若澄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耳朵都红得滴血了。
这个人,真是让她又羞又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有时孤枕难眠,梦里也常梦到跟他亲热交合的画面,醒来后身下往往一片湿腻,更加思念他。以前她从来不会做那么香艳的梦,但是跟他圆房之后,心态也发生了变化。时时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与他做那些事。尽管他真的太大了。
过了会儿,朱翊深手指都沾染了她的蜜汁,才起身去拿药为她涂在身下。等他涂好药,为了防止他再乱动,若澄迅速地穿上裤子和裙子,坐了起来。她钗鬓凌乱,眼眸像染了春水一样,妩媚动人。她这模样,男人当真都无法抗拒。
朱翊深扬起嘴角:“慌什么,今日不碰你就是。”
若澄抱着他的手臂,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是还疼。我,我们半年都没有……你得给我几日适应。而且你,你那里……”她脸涨得通红,说不出来。因为她看到他身下那个地方好像凸起来了。
朱翊深拉着她的手按在那滚烫硬挺的巨/物上,含着她娇小的耳珠说道:“你不让我吃,又不愿跟别的女人分享我,那这里的问题怎么解决?”
若澄吓了一跳,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按着,不能动。她仰起头看他,目光中透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迷茫:“你,很难受吗?”朱翊深当真爱极了她这副懵懂清纯的模样,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犹如白纸,完全要靠他来引导。
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吻她一边说道:“你试着摸摸它,我就好受些了。”
若澄半信半疑,手被他抓着,只能按照他想要的方式抚摸那个东西。可它不但没消停,反而越发滚烫起来。
她看到朱翊深的眼眸渐渐变得黑沉,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原来只是隔着裤子,后来他让她的手伸进去,直接碰触。若澄实在太害羞了,可看到他享受的模样,又不想破坏他的兴致,硬着头皮继续。
最后他强忍着冲进她身体的冲动,在外面释放了出来。
若澄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身上被弄脏的裙子,朱翊深便帮她解了裙子,抱她到净室去了。
留园这里的净室,引得是活汤泉,跟若澄那里时时要烧热水不一样。若澄先下了池子,还没适应水温,趴在岩石壁上。朱翊深也入了水,却是气定神闲地靠在那里,一只手搂着她,然后闭目养神:“这水可以通筋解乏,美容养颜,你往后多来泡泡也好。”
若澄才不会听他的话。在留园这里泡汤泉,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她靠在他的肩上问道:“皇上近来沉迷于求仙问药,不会再为难你了吧?”
朱翊深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怎知他为难我?”
若澄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太聪明,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便低头说道:“你昨日进宫,明明立了功,却什么赏赐都没有。我只是觉得皇上太防着你了,一点都不像亲兄弟。”
朱翊深拍了拍她的头:“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你小时候说想在书画上有一番作为,像你父亲一样,后来怎么又没兴趣了?”
若澄的身子绷紧,不知怎么回答。她偷偷卖字还有跟陈玉林合伙做生意,买院子的事情都没告诉他。而且舅舅现在的铺子,还是她暗中帮忙做起色的。在他眼里,她应该就跟一根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的小草一样。可她不想做小草,她想做一棵能帮他分担的小树。哪怕没有他那么强大,在他累的时候,能够依靠她也好。
朱翊深以为说到她的痛处了,她才不说话,便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算了,那些事都不重要。你若是对厨艺更有兴趣,我请个御厨教你如何?只是别累着自己。”
“我做菜没什么天赋,就是做着玩的,只做给你吃。所以不用请人来教了。”若澄有些心虚地说道。
朱翊深也不勉强她,转而问道:“你舅舅一家还在京中?李怀恩说他们曾来府中找过你。”
若澄连忙回道:“舅舅来借姚家给我的那笔银子,但钱已经还清了。他现在在琉璃厂开了一间书画铺子,这半年也算做得有些起色。你若得空,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朱翊深没想到这个姚庆远还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能在京中把铺子开起来。便道:“明日备一份贺礼去看看。”
若澄原本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真的要去看。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如果没有意外可能还是两更,时间还是跟今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