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薇听着工作人员跟她的汇报,一边指点着怎样解决。
宁嫣然就听见她在安排,无论用什么途径,只要能够拦住这些该死的新闻掏出来再多的钱都行,至于那些骂宁嫣然的话,挑出来几个名声大的、传播范围广的ID进行法律诉讼。
“无论付出再多的钱都没有问题。”
她在这边听着宁薇薇再三地说着这句话,不知怎么搞得,宁嫣然哭得更凶了,她的哭声让宁薇薇听了心烦,打发走了那些工作人员,她就冲着电话跟她大喊:“你还有脸哭?”
都这样了,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呢?宁嫣然难过地想到。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子暖流,让她已经被冰封的心渐渐地恢复了温暖。宁嫣然悲催地想,该不会是我对宁薇薇产生了感激之情吧?
她抓过去一些纸就擦了擦眼泪,她们都已经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年,居然现在会对她产生感激之情?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被哭了,等我回去再管你,你挂了电话被出去,外头肯定有记者在等着呢。”宁薇薇一只手捏着自己发痛的眉间,亏自己当年为了总裁的位置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谁知道会这样悲惨。
给家里的人擦屁.股都用了她多少的心血?公司最近才有些起色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不知道谁才能给她帮助。
说到帮助,她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如果有来帮忙的那个人,就断然是阮馥羽了。
网络上有很多人都在说宁家的两个姐妹,因为争夺顾锦不成,而变着法欺负阮馥羽,就像上次阮馥羽的店里闹出来的哪一桩事情,就是宁嫣然故意的。
这个梁子结下已久,坏女人注定就是坏女人了。
现在阮馥羽就是受害者的形象,宁薇薇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去求她呢,公司还能解决,确切地说是还能撑下去,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将自己的尊严给丢弃的事情。
她果断地放弃了刚才萌生的念头,马上投入了工作当中。
再说回宁嫣然,她还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的感激之情当中,怎么能对宁薇薇产生感激呢?
可是她觉得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确实就是这样真切地发生了。
在全国人民都在网上对她进行辱骂,她做小三确实是不正确的事情,但是一切不分青红皂白听信那些匪夷所思的黑历史的时候,她觉得太委屈了。
在这种委屈之余,她以前犯了错都是她的父亲宁致远去摆平的,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是宁薇薇开始教育她了?
宁嫣然觉得似乎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不可原谅的,起码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欠了她一个人情。
深夜,宁薇薇才从外面回来,宁嫣然则还没有休息,听着宁薇薇疲倦的步伐,她打开了门,想去跟她说说话。
正好宁薇薇也要去推门进去,宁嫣然握门把的手就悬空在那里。
“你现在得意了?”宁薇薇质问道:“上次关家出事,就是你闯出来的祸,这才过了多少天?”
“都已经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办?”宁嫣然嘴硬,她刚才还觉得有些愧疚让她忙到现在,但是一听她在教育自己,宁嫣然就不想老实地听着了,她硬是要反抗两句。
宁薇薇将自己的手指戳中宁嫣然的额头,生气地说道:“你还是长点心眼吧!没有宁家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要再给我闯祸了。”
说着宁薇薇就坐在了沙发上,而且走的特别快,几乎是一头栽在沙发上的。
“你怎么了?”宁嫣然觉得有些不对,她刚才像是晕了。
“没事,就是一天没有吃饭。”宁薇薇骂完她,身体觉得太空了,一不小心就眩晕扎在沙发上。
宁嫣然不敢说话,她只是看着自己姐姐,好像她也不容易,这么多年只喜欢顾锦一个,还是被阮馥羽给抢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喜欢的男人。
治理着公司也没有那个才能,只能维持公司的基本正常情况,根本不能扩大产业之类的,毕竟是女人当老总,况且她太年轻了,有些商业内部的规则很脏,她不愿意踏入。
再加上宁嫣然经常找一些事情,让她身心疲惫,这么几年虽然她钱多了,但是明显的老了很多岁。
宁嫣然悄悄地看着自己这个平常当做敌人的姐姐,她好像老了,皱眉的时候脸上都会有很多的细纹。
“你,”宁嫣然想把这个话说给她听,但是没有说出口,一说她肯定又觉得自己是在故意找茬,说她老了,“辛苦了。”
但是最后说出来的话也太奇怪了。
宁薇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睁大了眼睛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宁嫣然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你辛苦了,帮我这件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简直是奇迹发生了,宁薇薇一时半会儿回不过来神,她简直是没有想到宁嫣然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我,知道了。”宁薇薇慌乱地躲开了妹妹的眼神,她们两个人现在会有这样的对话,要是以后回想起来是不是会当一个笑话?
宁嫣然接着跟她说道:“你刚才提到关家的那个事,要是这次也让阮馥羽帮帮我们,不知道会不会好一些?”
“不行!”
“可是咱们公司真的可以压下去舆论吗?”宁嫣然忐忑地说道,并且这个错是因为她而酿成的,说话的时候就是低着头,不敢看宁薇薇。
宁薇薇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她现在听到阮馥羽三个字就是很遗憾,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阮馥羽那么好的命,要是她嫁给了顾锦,一切都圆满了。
要她低下头去求阮馥羽?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上次关家的事,只是让父亲跟她解释一下,这算得了什么?
“我去求她不就行了,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因为关昭的那个事,她才是操控舆论的人,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骂我?”宁嫣然对别人捏造她黑历史的那一段非常气不过,一提起就气得不行。